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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處置了寒石城主之後, 雪村悟將附近的這名地方官員以玩忽職守隱瞞不報為由進行了處罰,小懲大誡。

雖然能夠理解這個地方官員的想法,但是該做的事情, 該表的態度不能夠忘了。必須把態度在這里擺明了, 才能夠讓其他的地方官員引以為戒, 若是再遇上類似的問題, 不應該選擇息事寧人,而是直接將事情上報蓉城。到時候就會由紀委接受整個案件,堅定維護自己國家的法律,不會因為對方是貴族就任由踐踏主君制定下來的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又因為這名官員主動上報了石之村的事情,甭管是不是因為有千手忍——牽涉在內,實在隱瞞不住不得以才上報的, 確實起到積極作用, 也算是將功贖罪,所以懲罰才沒有那麼嚴重。

如果地方官員隱瞞實情不上報, 是紀委自己查出來的,那懲罰可就大了,嚴重的話可能會直接罷官, 榮之國不需要這種會對貴族特權點頭哈腰的官員。

雖然貴族特權確實是個很大的問題,人們心中的大山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 就連雪村悟自己之——也對貴族特權多——顧忌和躊躇, 這壓在平民百姓心頭的大山實在是太久了,太理所當然了, 其他人都會在貴族特權面前讓步,但是如果地方官員連上報的勇氣都沒——的話,那跟間接包庇又——何區別呢?

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很難, 但是跟風的話,就沒——那麼難了吧,第一個起頭的人是他雪村悟。

寒石城主的這個案件里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要是地方官員還是躊躇的選擇息事寧人的話,那只能說明不堪重用。

雪村悟把事情辦得很漂亮,可以說是一箭雙雕,接下來就是等待事情慢慢的發酵。

已經——清水城主和寒石城主這兩個例子,接下來紀委只需要履行自己的職責,慢慢樹立形象,加強榮之國法律的權威性。

清水城主的事件只是在平靜的水面里扔出一顆小石子的話,寒石城主的事件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畢竟清水城主被尋了個由頭懲治一番這種事情,跟寒石城主獲罪斬首,真的是不能夠相提並論。

特別是刑場上的那一段對話,更是引發了許許多輿論話題。

不同的階層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平民百姓關注的是,原來榮之國的戶籍竟然有這樣重的分量,貴族領主們關注到的,則是自己與榮之國的從屬關系,竟讓從一——始就不——立。或——說,因為自己拒絕提交戶口登記資料,而默認為拒絕——為榮之國的貴族,自己的領土雖然在榮之國的境內,實際上與榮之國的主君並不存在真正的從屬關系,所謂的繳稅實際上是交保護費。

這個震撼級的消息一下子席卷整個榮之國,就連榮之國外面其他國家的貴族也都听聞了風聲,畢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每一個傳播的人都義不容辭的站在了吃瓜的最——線,瘋狂傳播。

仔細想想好像沒有什麼毛病啊。

雖然大家都默認了榮之國境內各地的貴族領主是屬于榮之國的貴族,但這些人心里未必是承認榮之國主君的,所以是自家——立以來,一直都對名義上的這位主君十分冷淡。立國大典的時候雖然有緩解關系的意圖,但是依舊沒——哪個貴族真正的對榮之國主君進行效忠,只是做出了一些親近的態度而已。

從一——始,榮之國各地的貴族與蓉城里的那位主君之間,關系冷淡的幾乎是肉眼可見,都練繳稅大概都是抱著花錢買平安的心態,都都不想步上火之國大名的後塵嘛,誰家的天守閣能夠防御住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就算後面有些緩解,兩邊的關系依舊非常的生疏冷硬,蓉城里的那位突然之間宣布他們根本就不是榮之國的貴族,似乎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至于戶口登記資料,榮之國既然規定了只承認戶籍科登記在冊的人是榮之國的居民,那麼沒有登記在冊的就不是居民,听起來也完全沒——毛病呀。

甭管各地貴族拒絕登記的原因是什麼,從道理上來說並沒——問題,就算最後雙方因為不可協調的矛盾而一拍兩散,完全說得過去。

貴族領主想要維護自身的權利,不願意割讓出權力,榮之國主君想要收攏權力,掌控整個國家的人口。貴族對自己的領地可以為所欲為,制定自己的法律,主君對自己的國家當然也可以為所欲為,制定各種法律,至于能不能讓貴族們也遵守,就看主君自己的本事了。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榮之國的貴族和主君是鬧掰了。

對于榮之國外的其他國家的人來說,這口瓜,吃起來真是令人精神抖擻呀,但對于榮之國各地的貴族領主來說,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清水城主的遭遇姑且不說,寒石城主的死亡簡直讓他們不寒而栗。

貴族只把自己當人看的作風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寒石城主暴虐——性,人渣——這個程度的算是少數,但其他的貴族也沒有多麼的仁慈善良。特權階級會被平民百姓如此懼怕自然是有原因的,特權的本質就是騎在底層人民的頭上耀武揚威,喝血吃肉啊。所幸榮之國紀委只會追查與榮之國居民——關的案件,其他的並不會理會,榮之國成立才多久,只要不是像寒石城主一樣沒事就殺個人助興,一般不會這麼慘。

只不過,雖然沒——貴族正式向蓉城里的那位效忠,但是因為大家不約而同默認自己是榮之國的貴族,平日里的行事作風自然是照著習慣來的,根本沒——顧忌。榮之國的法律頒布以來,他們誰都沒——當一回事,就算他們不遵守,陽奉陰違,那又怎麼樣呢?他們可是貴族啊,法律這種東西當然是約束平民百姓的了,在貴族面前自然得讓步。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按照那樣說的話,他們恐怕只能夠龜縮在自己的領地之內活動,要是不小心越界進入榮之國的地盤,如果是像清水城主還——少主那樣,犯的事情比較輕,只是被毒打一頓還算好,至少命還在,要是像寒石城主那樣人頭落地,那才是徹底完蛋了。雖然寒石城主被處死之後,榮之國並沒有趁機吞並寒石城,還公開宣布表示貴族的私——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寒石城是屬于寒石一族的私——財產,榮之國絕對不會染指半分。榮之國處死寒石城主,只是按照規定對犯下多項罪行的寒石城主追究法律責任,沒有其他意圖。

但是寒石城主還沒確認繼承人就突然死亡,寒石城里亂成了一團,他的妻妾們個個支持自己的兒子搶起城主之位,爭的你死我活,內斗的不可開交。要不是出兵寒石城必須要進入榮之國的國土,這會兒附近早就——按捺不住的城主出兵寒石城趁機擴張地盤了吧。現在所——人都被榮之國主君的這一招給嚇住了,暫時無人關注吞並寒石城這個事情,也擔心撞到風口上,又被逮住立了個典型,罪名是破壞榮之國安定秩序什麼的。

也算是讓家主驟然去世的寒石一族有了喘息的空間吧,只要他們沒——內斗到自我毀滅,外人想要對他們動手,首先就要考慮榮之國的反應。

曾經壓根兒沒——被放在心上,還暗暗嘲笑過的戶口登記一下子——了榮之國的入場券。沒有戶口就不是榮之國的人,那麼他們對榮之國居民做的事情就是公然挑釁榮之國,冒犯踐踏榮之國的法律,清水城和寒石城都是栽在了這一點上面。

沉默了幾年之後,蓉城里的那位主君終于要對榮之國境內的貴族動手了。

貴族對自己手里的權力——多麼在意,看清水城主和寒石城主就知道了,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讓他們提交戶口資料,那幾乎就是在讓他們割肉呀。

主君對榮之國各地人口的掌控力提升了,也就意味著貴族對自己領地里的掌控力下降了,主君分薄了原本被他們握在手里的權力,此消彼長,他們當然不樂意了。

寒石城主的事情席卷榮之國各地之後,這些貴族領主全都繃緊了神經,提高警惕,以免自己——為下一個被揪住錯處的倒霉蛋,與此同時,在行為上面自然也——始收斂起來。今非昔比,他們所倚仗的貴族特權在榮之國根本不奏效,畢竟這世上從來沒——這種事情吧,火之國的貴族能夠在雷之國貴族的地盤上橫行跋扈,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理所當然的,既然他們與榮之國並不存在從屬關系,那麼他們在榮之國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貴族特權。

貴族的權力,僅在自己的領地上,以及自己所效忠的大名的勢力範圍內才——效。

這個事件帶來了層層的反映,——人歡喜——人愁。

就在蓉城里,——些人也對此動了些心思。

立國大典的時候,一些使者便以留學的名義請求派出自己國家的人來到蓉城,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顯而易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事情要是成了,好處是很多的,要是不——功也不過是犧牲了一些不重要的棋子而已。

這批人被送入蓉城之後,就安排進了學校里面。

他們的身份地位不高,將來的晉升途徑非常的——限,重要的資源根本輪不到他們,基本就是家里的透明人。哪怕是大名的兒子,或是高位貴族家里的兒子,身份貴重或是受到寵愛的兒子當然不可能當做棋子送來蓉城,名義上說是留學,實際上根本就是想送到榮之國主君的床上去,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輪到家里受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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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出身比上不足比下——余,大名的兒子再不受寵,那也是大名的兒子,——長環境所賦予的無形好處是非常多的,比如說眼界,比如說政治意識,再比如說學識。

大名的兒子再怎麼不受寵,那也不能不識字對吧,貴族家里的透明人庶子再不受重視,想要接觸到書籍也是很容易的對吧,想要接觸認識其他家族的同齡人也容易對吧,不得志只是相對而言。

不同的階層關注點不同,不同的立場角度就不一樣。

榮之國主君和各地貴族鬧掰的風風雨雨和這些人沒關系,他們敏銳察覺到一件事。

眾所周知,大名統治國家少不了貴族的支持,偏偏榮之國主君不走尋常路,現在還直接把全國貴族都開除了,這空缺出來的位置該怎麼辦。大名之所以依仗貴族來統治國家,鞏固自身地位當然是有原因的,單靠大名一個人的勢力無法管理龐大的國土以及人民啊,榮之國主君就算——千手和宇智波的支持也是遠遠不足以治理這諾大的國家的,所以她用了其他方法來代替貴族的作用,從民間篩選可用之人安插到全國各地。

獨特的官員選拔制度吸引了許多人。

自從榮之國建立起學校之後,就傾向于從學校里篩選可用之人,民間野生的人才數量少,通過學校可以系統的培育出大量人才。

摒棄掉那些貴族領主去看整個榮之國,目前的官員數量恐怕還遠遠不足以滿足需求,榮之國成立時間短,根基尚淺,這個短板不是那麼好彌補的,學校能夠加快這個過程,卻不能一蹴而就。

沒有了貴族領主協助主君鞏固地位,加強主君對各地的統治,那就需要補上足夠數量的官員來滿足這方面的需求,現在榮之國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是被作為一個棋子拋在蓉城,苦心爬榮之國主君的床,還是努力一把,爭取這難得的機會,只要是有點野心的男人就不會選擇第一條。男權社會養出來的男人,——幾個願意把自己困于後宮之中,去爭奪那點寵愛,他們自己從小到大看得難道還不夠多嗎,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變——母親的樣子,那實在太可怕太可悲了。

就算第二條路困難重重,他們也要試一試。

官員選拔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核,這是阻撓他們的最重要一步,他們一個個不是大名家里的庶子,就是哪個高位貴族家中的庶子,榮之國願意讓這樣身份的他們成為官員嗎,這是個問題。

于是,在新一輪官員選拔考試——始的時候,他們果斷報名了。

作為留學生被送過來,這層遮羞布算是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收到這批特殊人員的報名,負責審核的宇智波也為難了,流程上來說並沒——毛病,選拔考試本來就——不拘一格選拔人才的意思,但這些人的身份未免太敏感了吧。

就把事情上報了,這個底下人真的做不了主。

這批留學生身份特殊,自然就傳到了虞蓉手上。

「準啊,為什麼不準,只要審核能夠通過就讓他們參加考試。」虞蓉一看,頓時笑了。

安排他們進學校的時候就看過資料,全都是家中不受重視的庶子,因為有一張好臉蛋才被選做棋子送過來的而已,幾乎說得上是自生自滅了,遠在其他國家的父親並不能給予他們多少幫助,或——說,被送來這里,處境還不如質子,至少質子身上沒有爬床的任務。他們空——一個身份,實際上就算回國,命運如何也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要麼是父親,要麼就是繼承了父親位子的兄弟,反正家里的權力是輪不到他們沾染的。

收錄他們存在一定風險,要是他們混出頭了,可能就是天然的間諜臥底後備役,但換個角度,他們在被作為棋子拋到蓉城的時候,家里就沒——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因為在家人眼里,他們已經成了負責爬床的男寵啊。

就算真的通過考試——了官員,指不定在家里人看來就是爬床——功的證明。

如果真是靠爬床上位,來自家族的支持能夠提升自身份量,但如果靠自身的能力得到地位,家族不但可有可無,還曾經逼迫他們去當男寵。

「主君對他們很期待?」三日月宗近含笑道,還戲精十足的輕輕用袖子遮住嘴巴,「真是讓我在意啊,——了我難道還不夠嗎?」

「他們怎麼能夠和你比,你可是我的賢內助啊。」虞蓉真誠道。

「可是主君,眼底簡直寫滿了對那些人的期待啊。」三日月宗近故作嘆息。

「那是,我特別期待——一天,他們對——來要求他們當臥底間諜出賣榮之國的人說,對不起,主君給的實在太多了。感覺會很——趣。」虞蓉惡趣味的說道。

三日月宗近思索一下,頷首,「那確實值得期待。」

「不愧是我的賢內助,跟我真是心——靈犀啊。」虞蓉不禁握住三日月宗近的手,戲精上身,深情款款道。

「……咳咳咳。」坐在下方的韋伯發出輕輕的咳嗽聲,老無奈了,「既然這樣,就讓下面按規矩辦事,能不能通過看這些人自己的能力。」

停頓一下,他似乎是實在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吐槽道︰「這樣一來,主君殿下名義上的男人估計要更多了。」

實際上關系純潔的不能更純潔,就連公開關系的這個主君夫人,本質上是個辦公助手,貴圈真亂僅在外人的腦補之中,簡直是薛定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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