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聯手做了一個實驗, 測試尾獸查克拉是否也會因為仙術而石化。
雖然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到底還是要實踐一下才能真正確認,尾獸這樣存活了許久的查克拉集合體, 擁有自己的意識和性格, 不能和忍者體內的查克拉混為一談。好歹二尾現在是宇智波斑的通靈獸, 所以只是從它身上取了極少的查克拉作為實驗素材, 這個量也就是拔一撮毛。千手柱間進入仙人模式,提煉出仙術能量包裹住二尾的這一撮查克拉構成的毛毛。
虞蓉是旁觀者,就連二尾也在場。
在四雙眼楮的注視之下,二尾身上拔下的這一撮毛漸漸石化,不一會兒便風化掉,什麼都沒有留下。
看得二尾毛骨悚然,整個獸都僵硬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它感覺到這一撮查克拉是徹底消散了, 湮滅于天地之間了,不會再回到它身上, 也就是說,它的推論是成立的,尾獸是可以被仙術徹底殺死的。
「石化後居然直接消散了?」千手柱間神色意外。
「因為尾獸是查克拉集合體的緣故吧, 不像人類,有血肉之軀, 所以會有實體留下來, 雖然已經完全變成石頭。這樣一來充分證明,仙術能量對查克拉的排斥性即便是尾獸也無法幸免。」宇智波斑說著, 目光掠過二尾。
直把它看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差點條件反射逃走。驕傲囂張如二尾, 何曾有過這樣憋屈的經歷。
「可是這樣一來更加奇怪了吧?」虞蓉看了看二尾,如有所思,「自然能量無處不在,為何遇到查克拉就會變得仿佛劇毒一樣。自從修習了仙術,我對自然能量有諸多感悟,基本是種溫和無害的能量,滋養萬物,生生不息,唯獨遇到查克拉時反應特別激烈,就像屬性相沖一樣。」
這點無人能夠回答,就連二尾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正如喪考妣,憂心自己將來的命運。
作為高濃縮的查克拉集合體,想要凝聚出足夠消滅它整個獸的自然能量是很困難,但不代表不可以想辦法削弱它啊,就像從它身上拔下一撮毛這樣,如果強行將它打散再封印成個幾百分,消滅尾獸不是夢。尾獸號稱行走的天災,上千年的時間里也不是沒有被人打死過,所以人們才會知道尾獸是殺不死的,死亡只是暫時的消散,過段時間查克拉就會重新凝聚,到時候尾獸就會發起報復。
想起現在人類和尾獸的關系,二尾頓時心里拔涼拔涼的,這麼個致命的弱點暴露出,要是人人都知道,依照尾獸和人類的關系,以後遲早要被一一干掉。雖然大部分人類很弱,但偶爾也是會出強者的,就比如說現在,它被宇智波斑這個冷酷無情的人類忍者抓住了,不然還會使用人海戰術,一群人前僕後繼的送死,打消耗戰圍毆。
為何尾獸和人類的關系會變得這樣緊張,二尾自己也想不起來了。一開始的時候它們還被人類奉為神獸的,那時候六道老頭還活著,但是自從六道老頭死了之後,尾獸和人類的關系就漸漸變了,彼此之間充滿了仇視。
人類憎恨尾獸,將其稱為行走的天災,尾獸厭惡人類,視作討厭的螻蟻。
二尾雖然經常混在人群之中,但它對人類的感官也沒有好多少說,或者說,正是因為混在人類之中,對人類有更多的了解,所以才不喜歡人類。
不喜歡的原因有很多,這麼多年來它看過太多人類丑陋的嘴臉,雖然也有美好的一面,叫它駐足,但壞的地方更多一些。
如果人類掌握如何徹底殺死尾獸的方法,根據二尾對人性的了解,總有一天尾獸會真的被全部殺死。人類必會對自己的行為冠以正義之名,殺死他們眼中邪惡的尾獸,成就曠世之舉,被歷史所歌頌。
今天這個實驗,就是宣布尾獸的死亡倒計時開始了,或許這個過程需要幾百年乃至上千年,但確實標志著尾獸不再是不死的存在。
有宇智波斑在,自己是逃不掉的,只要抵抗不了寫輪眼的幻術,無能狂怒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糟糕的處境,指不定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讓它完蛋。宇智波斑是個牲口,千手柱間同樣是個牲口啊,還會仙術。
二尾十分識時務,它舌忝舌忝嘴巴,「這或許和查克拉的由來有關系。」
如果是以往,它絕對不會主動說起這個,但是現在不得不努力表現一下。
「很久很久以前,大地上長出了一顆巨大的樹,被人們尊為神樹,這棵神樹上結出一顆果子,就是現在所有查克拉的源頭,包括我們尾獸,都是來自于神樹的力量。神樹的果實被一個叫做大筒木輝夜的女人吃掉了,她因此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統治了整個世界。將查克拉分出的人叫做大筒木羽衣,他是大筒木輝夜的兒子,也就是現在忍者所知道的六道仙人。」
這些信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已經知道,只不過從二尾口中再听一次罷了,但虞蓉是第一次听說,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
見狀,二尾立馬有了主意,它輕輕搖晃著兩條尾巴,邁著優雅的貓步湊到虞蓉跟前,身體輕輕在她腿邊蹭了一遍,十分自然的鑽入她的懷里,優雅慵懶的趴在虞蓉腿上。真是當機立斷,看準目標果斷出賣身體呢。
兩個牲口一樣的可惡雄性人類,和又香又軟對它垂涎三尺的人類女子,當然是選人類女子了,它可是知道很多人類女性都愛好自己這一身漂亮的皮毛。
「神樹從大地吸取大量的能量才結出果子,被神樹抽取了能量的地方寸草不生。以神樹為中心,周圍被抽干能量的地方都是光禿禿的,連一根草都不會長,正在被抽取能量的地方,植物會漸漸衰敗,水流漸漸干涸。神樹果實凝聚的力量越強,大地的能量就越是虛弱,如果當初大筒木輝夜沒有提前吃掉果實,或許整個世界的能量都會被神樹抽干,化為一片荒蕪。」二尾緩緩說道。
雖然對大筒木輝夜的故事早就听說過一遍,但這方面的細節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並不知道,神樹在他們的印象中就是貢獻了一顆查克拉果實,成就了大筒木輝夜這麼一個查克拉始祖,為世界開啟新的篇章,是忍者登陸整個世界舞台的序曲。關于神樹本身的了解,基本是來自于四戰時那個巨大的十尾。
「那種時候根本還沒有尾獸誕生,你是如何知道的?」宇智波斑沉聲問。
「我們尾獸是查克拉的集合體,知道一些關于神樹的信息也不奇怪吧。我們誕生的時候六道老頭都還在,因為神樹抽取大地生機留下的痕跡可還沒有完全消失,稍微關注一下就知道了。就像你們這代身邊發生的事情,有心關注的話就會知道,但幾百年後的人想要知道你們這代人的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我們尾獸雖然是之後才誕生的,但那個時候相關的痕跡都還在,親身經歷的人也還在,當然多少知道一些。」二尾理直氣壯的說。
千手柱間深深皺緊眉頭,當初四戰的時候,關注點完全落在無限月讀上,大筒木輝夜更是後生晚輩們聯手封印的,他並沒有參與,只是听六道仙人說了一些大筒木一家子的故事。關于神樹本身,真的就像一個背景板一樣,即便知道大筒木輝夜是吃掉查克拉果實才獲得力量,也沒空深思神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現在仔細想來,比起大筒木輝夜以及黑絕,神樹才是最大的問題。
如果沒有神樹,人類根本不可能獲得查克拉。
這種抽取大地生機結出查克拉果實的植物,沒有再出第二棵,那麼千年前的那棵神樹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
千手柱間不禁抬眼,和宇智波斑對視了一下,眼神交流。
原本以為潛伏的黑絕以及被封印的大筒木輝夜才是最大的隱患,結果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神樹才是最大的黑幕。見過刀劍男子和藤丸立香這樣的異界來客,還認識到有時之政府這樣神奇的存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思路自然被拓寬了。
這種抽取大地生機的玩意怎麼听怎麼邪乎,指不定就是哪個異界來客為了偷取能量特意扔來的,所以根本不管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千手柱間面沉如水,「神樹是掠奪大地生機凝結出查克拉果實,查克拉代表了被神樹奪走的自然能量,對這個世界無處不在的自然能量來說,查克拉是自然能量被異化後的產物。所謂的石化只是我們肉眼看到的畫面,本質上是自然能量在奪回被異化的能量,所以尾獸的查克拉石化後就徹底消散不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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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現在那些普通人類對忍者的厭惡憎恨,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更加討厭忍者吧,說不定會舉起正義的大旗,替□□道。那樣的話,幾百年以後估計就不存在忍者了,就算忍者里有你們這樣的強者,但也是要生活的,也是需要從弱小的嬰兒漸漸長大。」二尾慵懶的舌忝舌忝爪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輕輕甩了甩尾巴,「人類的劣根性,我們尾獸在這上千年里看了不知道多少,只要給個理由,就會自相殘殺。」
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在二尾身上,突然嗤笑一聲,看穿了二尾的險惡用心,諷刺道︰「看來你這畜牲千年里確實從人類身上學了不少東西。」
「那也是人類教的好。」二尾不為所動。
從這方面的立場上來說,忍者和尾獸更為一致,都是被自然能量所排斥的存在,普通人一旦知道這個消息,原本就討厭忍者和尾獸的他們一定會更加討厭,也讓他們找到了消滅忍者和尾獸的理由,還有什麼比替□□道更加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借口了嗎?
不想被別人抓到話柄讓榮之國成為眾矢之的的話,就必須保守住仙術領域的秘密。
二尾輕快的甩甩尾巴,「人類的恩怨瓜葛跟尾獸毫無關系,我只是出于同一個立場提醒你們幾句而已。人類總是善忘的,但我們尾獸存在了上千年,就算你們在人類當中是少有的強者,到底是太年輕了。年輕人就是容易急躁,莽莽撞撞。」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
從心理上來說,他們都是爺爺輩的人了,一生縱橫殺場,跌宕起伏,听到二尾用一副老氣橫揪的口吻對他們這樣說話,竟無法反駁。兩人的年紀加起來都只是二尾的一個零頭,單論年紀,在二尾面前,他們連孫子都撈不上。
雖然二尾的話有危言聳听的成分在內,但未嘗沒有道理,人類的劣根性根本不用它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