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航艦隊停泊聖托比亞港當晚,于德勝家中。
正在看報紙的于德勝突然听到書房中的那個老式電話響了,他神色凝重地走到書桌前拿起電話。
「喂,我是于德勝,說吧!」
「你說什麼?」于德勝原本凝重地神色突然不見了,化成了笑容。
「總統,005號剛才傳來電報,內容就12個字,‘土壤找到,種子已下,靜待發芽’。」話筒一端傳來聲音。
「很好,我明白了!給005號回電,內容是‘芒種時節,多多澆水!’」
放下電話後,于德勝又拿起老電話旁的數顯電話,撥通號碼,說道︰「老劉啊,之前議員們不是討論要修改婚姻法嗎?明天召開會議,是時候修改婚姻法了。」說完話,于德勝又看了一眼牆上的一張全家福,不由得眼角濕潤了。
1002艦「順達號」補給艦老方的專用工具房內。
老方的面前擺著一個木盒子,木盒子里裝著一台電報機,頭戴耳機的老方不停地在紙上記錄著,直到電報機信號燈滅,老方將耳機在摘下來,趕緊拿出身邊的西游記一書,邊看自己的記錄,邊在西游記里翻找,沒找到一個字,他立刻在紙上抄寫下來,等他完成抄寫工作後,他小聲讀出紙上的漢字︰「芒種時節,多多澆水。」
「看來,最高統帥部是讓我在燒燒火啊!」隨後,老方將那張紙放好,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裝著煙絲,將煙絲用那張紙卷好後,老方用打火機點燃自己的卷煙,猛吸了一口。
「總部真是摳門啊,我們跑外勤的,只能抽自卷貨啊!」
聖托比亞港外圍某民居內,兩道黑影正在交談,身邊還有幾道黑影。
「大人,原本計劃一切順利,海盜羅曼特斯已經攻擊到海港內部了,誰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艦隊如此強悍。」身穿盔甲的身影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看到了!此次計劃的失敗,錯不在于你。沒有端掉聖托比亞港,就沒有辦法砍掉比爾霍普的根基,直接影響了我們的復國大計。」老者的身影說道。
「大人,恕我直言,當年才6歲的馬托斯殿下被大人從戰火里救出,現在他已成人,何卻何從,應該由他自己做主。」
「你住嘴,當年我和你父親都是加魯殿下的隨從,老國王明明在立下遺囑,將王位傳給加魯殿下,本應該享受榮華富貴的人是我們,而不是比爾霍普,是那個野種搶走了加魯殿下的王位,是霍普那個死鬼搶走我們的未來,現在我們要奪回去,這有何不可。」
「可是,大人,馬托斯殿下當年被濃煙傷及大腦,依然是個痴呆,就算復國,又有何用?我們還是放棄吧。」
「啊!」突然一把長劍刺穿了盔甲身影的脖子。
「羅米修斯,侮辱殿下,就算你是巴拿爾的兒子,一樣是死!」老者對身後的幾個黑影說道;「把他抬到後山,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另外,你們好好給我查,我想知道這伙奇怪艦隊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及比利亞王國首都熱魯爾,王宮。
「陛下,霍普子爵夜鷹傳書!」一位宮人手持羊皮信走進國王書房。
「念!」一位頭戴王冠的及比利亞王國國王卡爾二世正焦慮地看著外面的夜空。
「是!陛下,臣比爾霍普密奏。今日,我第七艦隊母港聖托比亞港遭遇海盜羅曼特斯集團襲擊,種種跡象表明,有奸細潛藏在第七艦隊內部。海戰中,幸有一國艦隊前來助戰,全殲海盜羅曼特斯集團。該國艦隊艦船全用鋼鐵打造,堅不可摧,火炮甚是精良,單船戰力絕對超越第一艦隊新式戰艦。臣認為此等國家必須結交。」
「新的國家艦隊嗎?」卡爾二世深思。
「陛下,信筒里還有一份存影石。」
「哦,快快給我拿上來。」
卡爾二世從宮人手中接過那塊藍色的石頭,將石頭對準燭光,燭火對面的牆上,立刻顯現淡藍色的影響,那是201艦和202艦停靠在聖托比亞港碼頭的身影。
「原來這就是小霍普說的艦隊啊,真實讓人羨慕的船啊。」卡爾二世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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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一個宮人走過來,將一個信筒交到之前宮人的手里。
「陛下,霍普子爵又發信了!」
「這個小霍普,搞什麼,不會一次性說完嗎?念吧。」
宮人打開信件,然後高興地說︰「陛下,這是子爵夫人的信,信上說工作在她那里,請你和王後放心。」
「是嗎,快將這封信送給王後!」
及比利亞王國海濱城市亞特頓
一座古堡內,兩個長相相近的老者對視著。
「兄長叫我來有何事情?」站立的老者說道
「是你的女兒用夜鷹傳信。」坐著的老者將一封羊皮信丟給站立的老者。
「信上應該不會說她想我了吧,以她的個性,應該是談工作。」
「信中,她說她在聖托比亞港遇到一個不知名國家的艦隊,這個國家的艦隊全部船只由鋼鐵打造,火炮射程至少超過王國新銳戰艦射程近2倍。她說如果我們班布特家族掌握這種造船技能,我們很快就能奪回及比利亞王國第一造船家族的地位。」
「真是太好了,兄長。」
「不過,弟弟,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
「對方說,他們不會輕易與我們合作,必須為他們提供有用的情報。」
「他們是想吞並我們的國家嗎?」
「不清楚,緹婭迪說不敢確定對方的意圖。對方還提出一個條件!」
「還提出了條件,兄長,這種無理要求,我們不能答應,我們沒法判斷他們是否有誠意。」
「你想錯了,他們就是為了誠意,才提出這個條件,條件內容很簡單,舉辦一場政治婚禮,將緹婭迪嫁給他們國家的未婚男子,並生下具有雙方血統的孩子。」
「這……我想知道緹婭迪在信里怎麼說?這關系到她的未來。」
「她沒有在信里發表自己的意見,你是她的父親,我相信她之所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其實就是在看你的決定。」
「復興家族是我們的使命,可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她一個女孩在奮斗,我們做長輩的,在干什麼?」
「弟弟,家族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長老會的意志才是家族的意識,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長老會一定會全票通過的,對他們來說犧牲一個女子,博取一次家族振興的機會,孰重孰輕,顯而易見。」
「既然你已經預料到結果了,為什麼還要通知我?」
「因為你是我的弟弟,緹婭迪是我的佷女!我希望你回信給她,不要忘記家族的使命,但是希望她珍愛自己,這也是我的夙願。」
這一晚,整個世界都在翻騰著,各地勢力暗潮涌動。這一夜,有兩個人沒有睡眠,一個人正在望著那張缺少頭像的合影;一個人正在模著右手上的銀白色手環,觀察桌子上的那個奇異的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