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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劫後余生,勝利的慶典

當眾人進入東海後,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暢快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

歸墟一日,外界一年,閻立元一邀各方強者在東海交戰了接近三十年終于取得了大勝,一舉平定了歸墟而且是永絕後患!

「閻道長,此番一戰若是沒有兩位相助,後果不堪設想。諸位自今日起,我蜃皇宮願與靈山以及昆侖願歃血為盟永遠和平相處于東海」蜃女突然說道。

雖然之前震懾于方相天心的力量,蜃皇宮約束部下不犯偏遠,可這樣的結盟還是開天闢地的頭一次。

但所有的妖王都沒有反對意見,畢竟洪武如今已經處于天崩地陷的前夕,九野與十三州的大戰若是一旦波及整個洪武身為四海之一的東海也無法避免,有這兩大強鄰在哪怕再是危險也有抵抗的力量。

「靈山與昆侖願與蜃皇宮互為友鄰彼此相望,歃血為盟就算了,公主若是不棄不如我們今日尋一處孤島暢飲一番」

「好,那就不醉不歸!」

元一的提議自然得到了所有妖王以及子松他們的擁護。

本來想在昆侖設宴,但是閻立看了看譙王,看了看鵬鳥,看了看血鱷,一個個的妖魔鬼怪出入道家佛門聖地不像話,雖然他不在意,但是也需要維護下兩大聖地仙山表面上的聖潔的。

最後蜃女在東海尋了一處孤島準備大開盛宴時,來了幾位不速之客,猿藤與白澤聯袂而來。

「老猿祝賀公主,祝賀元一大師閻立道長得勝歸來」

猿藤的笑容有幾分歉意,畢竟他的孫子在佛宗被元一悉心教導得天大機緣,而他在元一急需幫助的時候卻無法出手。

換做他年輕的時候,早就不顧一切的沖出八荒與歸墟戰個痛快,當年就是因為年輕氣盛不滿八荒幾位皇尊委屈求全而離開,如今年老之後才知道幾位大至尊的不易,他不怕死,只怕在洪武大變局將至的時候將八荒卷入歸墟這個大麻煩中。

「為了祝賀各位得勝歸來,王母特意讓老猿我送來了王母珍藏的仙釀」

猿藤隨手一揮,一壇壇仙酒如同小山一般堆積在了一起,酒香撲鼻。

「既然是王母所賜,那貧僧就不推辭了」

靈山與八荒之間關系斐然,一點仙酒元一自然不會見外推辭。

「元一,這一次沒能幫到你,還請你體諒我們三兄弟」

白澤低聲說道。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我之間不需要說這種話,再說八荒的局勢本就艱難而歸墟又錯綜復雜,一個不小心就會牽連到大局」

閻立和元一也沒有遷怒,畢竟八荒的立場本就有些尷尬,王母王公各自都有立場和難處自然無法指責。

「你能夠諒解就最好了」

見到元一並非虛情假意白澤也算是寬慰不少。

「今日就不打擾你們了,待你修整幾日咱們兄弟再去登門」

猿藤和白澤並未多留,盛大宴會也正式開始,島嶼上燃起了沖天篝火。

妖族的凶殘舉世皆知,但是爽朗豪放卻並未有多少人知道,畢竟在人族與妖族乃宿世之敵也沒有多少人去了解妖族的習性。

元一褪去僧衣,露著精壯的上半身肌肉隆起正在與東海海獸軍統領黑蛟黑澤角力。

黑澤與元一身後各有兩道線,元一的雙臂絞在黑澤的雙角上試圖將黑澤推出線外,但異獸之力本就遠超人族,黑蛟更是力大無窮反而是元一正在步步後退。

「加油,加油!」

兩邊圍觀的是各自的支持者,東海的妖王大多都賭黑澤能贏,畢竟黑澤是東海力量最強者,而白蛟王蛟鎮海與黑蛟本就關系緊張,現在更是自然下注賭元一贏。

所有妖王的賭注都放在了一起,白蛟王的是一顆價值上萬上品靈石的夜明珠,其他妖王的寶物也都非常不煩,當得上大部珍藏。

最激動的反而是子松,他是妖族中的一個另類,肉身不止說不上強反而很弱,非常亢奮的為元一加油,而且他的賭注最為貴重,一塊紫金色的隕石星辰金,這是洪武最上等的煉器材料。

原本元一和黑澤都是以人身形態下角力,但是隨著越來越焦灼,黑澤顯出了百丈妖身,黑色的鱗片映照著篝火的紅光,而元一也施展出了菩提金身,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將局面逆轉將黑澤甩了出去。

落敗的黑澤不單沒有生氣,反而非常狂放的笑著。

「兄弟有這樣的力氣妖族中都沒幾個,你是我黑澤第一個認可的人族」

「都是黑澤兄承讓了」

「什麼讓不讓,輸了就是輸了我認,接下來我還要與你比一比酒量」黑澤說道。

「正有此意」

他的酒量可是比力量還要獨孤求敗的多。

子松拿著自己的戰利品,一根血色珊瑚得意的笑著,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暢快,原來人族與妖族還可以這樣共存。

羽天也沒有閑著,和東海鵬鳥較量速度,東海最西邊有的一座島上長有一種獨一無二的草,雖沒有什麼大用,但在注入靈力後會發出雷鳴聲,他們比較的就是誰能率先取得這奇草然後返回此地。

最安靜的人非春風莫屬,在這一次戰斗中春風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他的強大也得到了像石厄這樣老一輩強者的認可,一個個的禁術施展開驚天動地,關鍵是施展完後春風似乎根本沒有收到太大的反噬。

春風受閻立和元一的影響當然也是一個酒徒,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愛好,在第一次離開昆侖游歷九野的時候就一直在做一件事,將他的所見所聞全部的經歷都記錄下來裝在了隨身攜帶的書筒中。

修煉者歲月綿長,若是除了修煉沒有一個愛好那也太無趣了,因此閻立非常的支持,並且將他自己的經歷也全部口述給了春風寫成了一部道源天尊記。

在昆侖創立之後每個人除了自己的本命還有道號,以‘道德通玄靜,真常守太清,一陽來復本,合教永圓明’來排輩。閻立身為第一輩,又是洪武道宮的創始人因此以道源為號。

春風想著待到他們回到昆侖後再去听閻立講述歸墟內發生的事情,以完善道源記,畢竟這是將來要收藏在昆侖道宮內的典藏,供後世萬代瞻仰的,不過現在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在一旁催著春風動筆。

「春風,你自己說龜爺待你怎麼樣」老烏龜蹲在春風身邊問道。

「春風自幼跟在龜爺身邊長大,您待我如子嗣我視您為長輩」

「那你就是這麼寫你長輩的」龜爺手指著春風剛寫完的一段「道源道尊一行人等,與東海內海與歸墟大戰,擊斃兩位修羅王一位夜叉」

龜爺吹胡子瞪眼看著春風「合著龜爺累死累活幾十年苦戰就是這麼一句帶過?而且連名字都沒有就是那個等?還讓你記載了昆侖散記中」

「龜爺也是有道號的,我叫道什麼來著?」龜爺撓了撓本就已經禿了的腦袋半天想不起來。

「道安」春風提醒到。

「對,龜爺也活了幾十萬年了,洪武大大小小的事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你最起碼也得給龜爺我寫個道安紀啊,將來在天王殿鑄一個神像,然後把這道安紀供起來,讓後輩的那些徒子徒孫看看爺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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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有些為難「龜爺,我認識您這麼多年,您睡覺的時候可比清醒的時候多」

「胡說八道,听老子來給你編不對是給你講,好好給你回憶回憶這些年的經歷」

石厄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人,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會相信居然有人族能夠與妖族這樣親近,在看看與元一較量酒量的黑蛟,哪里還有宿世之敵的樣子,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些笑容。

「有趣有趣,原本來此地是為了躲避邊國與十三州的是非,沒想到還真的是來對地方了」在這里似乎沒有什麼種族成見,石厄感覺非常的舒服。

所有人都被這樣熱烈的氣氛索感染,但似乎不管什麼時候方相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眼如彎月嘴角帶著一抹親切的笑容,再加上稚女敕的臉龐,但閻立覺得這樣的溫和儒雅卻比冷冰冰的更像是在拒人與千里之外。

在簡單的飲了幾杯酒後,沒有與任何人告別就離開了東海,閻立看著方相離離去的背影也沒有多留。

「我大哥就是這樣的性格,從來不會因為自己影響到別人的興致,當年進入兩界山也是這般不辭而別」方相明說道。

「現在輪回已全,無論是作為生魂王還是作為方相離,他都已經功德圓滿了,再也沒什麼能束縛著他了」閻立言語間非常羨慕方相離。

因陀羅和天女的參與這種慶賀戰勝歸墟的慶典有些格格不入,東海的妖王也不過是礙于情面沒有翻臉,兩人並沒有抱怨被孤立,反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一切都是那麼得讓人愉悅。

「因陀羅,天上那個閃閃發亮的是什麼好美」天女問道。

「我和你同生于歸墟,你不知道我當然也不知道」因陀羅一擺手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自己的無知,懷里的酒已經足以讓他倍感知足了哪里還顧得上天上的。

「那是星辰,距離遠了看著很漂亮,但是實際上就是一塊破石頭而已」閻立端著酒正好路過,所以解釋道。

「這麼美麗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成是破石頭」天女嗔怪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千嬌百媚,閻立看的都有些呆了,自覺失態趕緊將酒灌入了口中掩飾自己的尷尬。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閻立還拉來了子松,這家伙是他見過最精通星辰法門的人,將天女看上的星辰全部召喚拉扯到了地面上。

看著一個個千瘡百孔猶帶著火焰的巨石,天女有些無奈,從未見過這麼不懂得情趣的家伙,越想越氣,一伸手手掐在了閻立的腰上,一身吃痛的尖叫回蕩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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