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離開的準備,可是萬萬沒想到會被趕出來,小白和閻立訕訕相對。
「這是怎麼回事!」閻立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離開雲湯谷很多次,頭一次被人踹出來」小白還故意回頭看了看。
「難道這些奇人異士送客的方式也是這麼奇特嗎?」
「不應該啊?算了,反正咱們也是要走的,想看雲湯谷,以後再來就是,反正我看烈風和桀挺看重你的」小白說道。
「或許是我天賦驚人吧」閻立哈哈笑道。
「把你得意的,如果你要是在甲子斗仙會上不能名揚天下,那我怕烈風那個暴脾氣會一錘子把你砸死」
「剛才離開之前烈風前輩說照顧好他?那個他?」閻立問道。
「我好想也听到鼎倉老頭兒跟我說了」
「他們說的是我」
聲音從天空傳來,閻立和小白非常警惕,能夠無聲無息的來到他們身邊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可是當他們抬頭的時候,閻立不知道是第幾次吃驚了。
一雙潔白無暇的羽翼如果出現在飛禽的身上沒有任何違和感,可是這樣完美的翅膀卻長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這年輕人的長相俊秀中帶著陰柔,微尖的下巴,精致的五官,四肢與人類無異,可是背後卻長著兩只雪白的翅膀。如今雙手抱胸,背後雙翼振翅懸浮在半空中微笑著看著他們二人。
「你是什麼人!」
「你們好我叫羽天,之前在雲湯谷隱居」羽天收翼落在了兩人身前。
「你你你怎麼有翅膀」小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用手模了模翅膀,這柔順的羽翼還有一些微肉感。
「因為我是羽人族的啊」
「羽人族?我怎麼還沒听過這種族」
「因為我們的部落在九野之外,所以你們沒听過,烈風說你欠他一個人情,所以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了」
「這是攜恩圖報啊不過好吧,將來貧僧的麻煩或許會有很多,如果你不怕就跟在貧僧身旁吧」
「不怕,正好我在雲湯谷這幾年也寂寞的很,不怕的」
「這也是血脈之力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脈,長這麼個東西和妖族一樣」小白說道。
羽天並沒有回答。
「可是這雙翅膀有些太招搖了吧」
「翅膀簡單」羽天心念一動,兩只羽翼自動收入了背後。
兩人在雲湯谷與這些隱居的奇人異士呆了將近四個月,受益匪淺,面對甲子斗仙會閻立又多了一些信心。
閻立以為是雲湯谷的脾氣古怪所以才趕他們出來,可是他們並沒有想到現在的雲湯谷正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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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湯谷的天空風雲突變,原本的萬里晴空居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血色的漩渦吞噬了陽光,萬里血光籠罩了這片世間少有的隱修之地。
烈風,桀,鼎倉,一個穿著長袍看起來風流倜儻的俊秀書生,眼神中帶著幾分陰柔,手持一把扶扇,還有一個渾身後背駝成了橋弓,背上長滿雜草連臉都看不不見的怪人,如今站在這血色漩渦之下都神色嚴肅。
「血老妖,你在裝神弄鬼老子給你一錘子」
烈風是個暴脾氣說著就要動手,只是被桀用手拉住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不像是裝神弄鬼,我看是來我雲湯谷耀武揚威的吧,我煉制人丹還缺一位超越王境的人當主藥,這個不死族的敗類我倒想看看能不能煉成丹」鼎倉盤算著。
「哈哈哈哈」敗類兩個字激怒了這神秘的血老妖,血色漩渦中傳出暴怒的笑聲「敗類?你們就甘心承擔這敗類的罵名,承受著所有人的白眼,千年萬年永遠龜縮在這雲湯谷過著永不能見光的生活嗎?你們難道不想改變著一切嗎?」
「哼,得了吧,你自己做的什麼破事難道需要我給你翻一翻嗎?奸殺了自己大哥看上的女子,還吸收了她全族人的血液和力量,被認為是一族的敗類已經是很給你臉了,不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居然還敢拋頭露面」烈風一點都不給血老妖留。
「你懂什麼!」血老妖怒道「一個讓原本是鐵桿盟友的兩大部落讓反目成仇的小矮子,你懂什麼!」
「老子是有苦衷的」烈風仿佛被戳中了痛腳。
「是你有苦衷,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哪一個不是各族曾經引以為傲的天驕,哪一個沒有苦衷,可是他們听過嗎?為了部落的利益,他們可以犧牲任何人,你們每一個都擁有至尊的戰斗力,哪一個不是擁有各自的野心。
鼎倉,你的人丹法門如果完善,絕對是振興九野的讓強者的力量代代相傳的無上妙法,可是有人理解你嗎?
桀,你不過是沒有殺掉那個幾個人,卻被認為是一族的恥辱,掛上懦夫敗類的名堂驅逐,可有人同情你?
笑四海,你自創的法門可以說曠古爍今,可是卻被人冤枉成盜取的秘法被人追殺,堂堂天王境的強者居然淪落為喪家之犬,可有人相信你?」
血老妖將所有人最沉重的過往全部揭露,一時間無論是鼎倉還是桀他們都沉默不言,他們自然知道這些年過的多沉重。
「你到底想說什麼」笑四海沉聲問道。
「身為整個洪武都赫赫有名的強者,你們甘心背負這本不應有的沉重的罵名躲在這雲湯谷一生一世嗎?來吧,加入我們,掀翻這不公的世道,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些將我們推入地府的親人,摯友面前,讓他們顫抖,讓他們付出代價」血老妖越說越激動。
烈風臉上帶著掙扎,顯然是被血老妖說的動心了,他們擁有讓人羨慕稱道的本領原本可以傲視天下,整個九野,整個洪武才是他們的舞台,可是他們卻只能背負著敗類的罵名躲在這小小的雲湯谷,什麼隱修,誰又甘心?
「我想證明,是他們錯了」鼎倉雙拳緊握。
「血老妖,你因怨而心生憎恨,為了想要報復所有的人不惜挑動我雲湯谷眾人心中的不忿,以此來借助我們的力量」渾身長著雜草,將面目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說道。
「萬事有因,萬事有果,種下的因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但是苦果難吞。我想說的是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雖有隱情,可是一切都是罪有應得,若是誰想離開雲湯谷,就隨這血老妖去吧」神秘人搖搖頭,轉身離去,只是兩步便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幾位,隨我一起走吧,我們已經籠絡了好幾位強者了,我們一定可以掀起一場屬于我們的狂潮」血老妖語氣中干呆著期待。
「罷了罷了」鼎倉嘗嘗的嘆息一聲搖搖頭離開。
「在雲湯谷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沒那麼大野心了」笑四海也表示了拒絕。
「懦夫,懦夫」
血老妖看著一個個離開的眾人不由得怒罵,可惜這次連最暴躁的烈風都沒有去回應他。
雲湯谷最高峰上除了剛才那渾身長滿荒草的神秘人,還有一只同樣背生雙翅的羽人,只不過面貌蒼老,臉上還有一些鳥類才有的絨毛。
「看到了嗎?涌動的暗流終于要忍不住了」老羽人臉上的笑容非常難看。
「九野多少年了都被這虛假表面的平靜所蒙蔽,可是血淋淋的現實馬上會被揭開了!」
「仇恨,野心,強敵環伺,人族九野何去何從,何去何從!高高在上的皇尊,上個時代苟活下來的先民,黑暗中那些被永遠定義為的失敗者,那有什麼正確和錯誤,接下來的這個時代將會證明到底誰才是對的」老羽人越說越激動,或許是說的太急切不由得猛烈咳嗽起來。
「老鳥人,你的傷沒事吧」
「可惜可惜這垂死之身,英雄一世,本王不能參與到這精彩紛呈之中萬分遺憾」老羽人面色頹唐。
「但是你可以看著你的後來者繼承你的輝煌」
「羽天嗎?」老羽人有些欣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