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剛說完話,不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而且听聲音並不是一個人。
「多謝二位幫我江氏破解開這多年來的封印啊」
江流早就在一旁暗中觀察,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真的做到了江氏幾百年都沒做到的事情,因此在封印被破之後一馬當先快步趕到。
「江老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宗一皺眉問道。
「小兄弟,你手中的這塊金色的石頭是我江家的寶物,因為一直封印在水潭中所以無法取出,既然兩位破開了封印,不如將其物歸原主」江流一臉笑容的說道。
「你說這是你江家的寶物?」宗一詫異的看著江流,然後在手中掂了掂這塊石頭。
「正是!」江流回答的非常肯定。
「那你說說這石頭是什麼來歷」
「這石頭名叫湖源奇石,是我無雨城附近的獨有之物,傳聞此物見光則天降大雨,此石入地則地涌甘泉,我無雨城曾經遍地湖泊就是因為這塊奇石的存在。此石對我無雨城至關重要,還請小兄弟萬萬將他留下啊」江流說的頭頭是道,連閻立都差點信了。
「那它為何被封印在此地」閻立問。
「剛才我也說了,此石入地則地涌甘泉,為了保證我無雨城水源豐富,因此才將這石頭埋入地下,可是沒想到多年過去這石頭居然自行形成了一道封印,連我們江氏家族的人都取不出來」江流說著還非常遺憾的嘆息一聲。
宗一臉上的表情驚訝的看著江流,這老頭兒太能扯了吧,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居然能編出這麼多花樣和故事。
「繼續繼續,接著往下編!」
「編?這怎麼能是編呢?」
「江老頭,你說這湖源奇石是你的,你能肯定嗎?」
「恩,絕對是我江家的」
「哦原來是這樣」宗一露出了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既然湖源奇石是你的,那這塊石頭就不是你的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準備奪我江家之寶?」江流一副隨時準備爆走奪寶的模樣。
「湖源奇石是你的我沒意見,但是這塊破石頭不是什麼湖源奇石你的」
「不是湖源奇石那是什麼,如果你說不出來別怪老夫不客氣」江流喝道。
「這快黃色的石頭就叫破石頭!」宗一在手上扔了兩下。
「胡說八道,這是難得的寶物怎麼可能叫破石頭」江流立馬反駁。
「實話告訴你,這是我家的東西,我願意叫他破石頭那它就是破石頭」宗一一臉的任性。
「你家的?那怎麼會在我江家的祖地」
「他說的是真的嗎?」閻立低聲問衍,畢竟衍肯定是知道底細的。
看到衍點了點頭,閻立心中也有些納悶,宗一家的寶貝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這破石頭不是什麼湖源奇石,也不會被封印在潭水中,因為這破石頭就是封印的本身,是我家悟劍石林中最普通的一塊,據說在很久之前便已經失竊,沒想到遺落到了這里,難道你不相信?」宗一道。
「哼,簡直是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家的東西」江流說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把他交出來證明一下」
「叫他出來?叫誰」閻立越來越看不懂宗一了。
「出來出來,有人說你不是我家」
宗一將這金黃色光澤的石頭仍在了地面上後,這石頭落地之後居然散發除了氤氳之氣,而後化作一個青衫中年,這金黃色的小石頭中居然還有一道人的陽神寄托其中,這中年青衫胸口還寫著一個劍字。
「你叫什麼來著?」宗一非常的無禮。
「你是小師叔?」這中年看到宗一之後神情緊張,居然開後叫宗一小師叔,閻立下巴都快驚掉了。
「我叫易不平,剛才沒有認出來是小師叔你,隨意才出手抵抗!」這易不平連連謝罪。
「沒關系,說說你怎麼會在這里,然後告訴這個老頭子這塊石頭是哪里的」
易不平對宗一非常恭敬,但是對江流就沒那麼客氣了,易不平生前絕對是少有的強者,哪怕現在只是一道殘缺損傷嚴重只能寄托在這石頭上的陽神,威勢也足以震懾尊境的江流和江陽。
「就憑你們也想染指悟劍石林的東西?」易不平冷哼一聲之後又和顏悅色的看著宗一。
「小師叔,當年我死後陽神寄托在悟劍石林中的石塊上,是一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前!具體的時間我也忘了,只記得那時候時逢觀劍會,一個叫心生貪念的年輕劍修卻違背宗門祖訓,將這塊石頭帶下了山,我也因此一路流離至此。」
「江老頭兒,現在信了嗎?」宗一問道。
「這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江流甩甩袖子,他不相信自己江氏守著這個潭水幾百上千年只是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小師叔,這人體內運行的靈力與當初盜走石頭那人靈力相仿,應該是他的弟子或者,需要將他們斬盡殺絕嗎?」易不平現在的實力雖然大跌,可是想要殺一兩個尊境並非難事。
「算了算了,應該是江家的人機緣巧合的得到了那個盜石之人的傳承,那個盜石的人現在哪里了」
「死了!當初他盜走了這塊石頭之後生怕宗門追殺,因此一路逃亡至此,偶然見發現了這湖泊匯聚的山中有這樣一個隱秘的洞穴,因此想要再次隱居修煉。
或許是時也命也,他萬沒想到這山洞之中有兩只異獸寄居,便是這湖源洞心府的建立者,旱母與水雄!」
「旱母水雄?這是什麼異獸」
「旱母水雄乃是天地少見的奇獸,實力也在九境之上。旱母一出天下大旱萬道水枯,水雄現世洪澇肆虐,因為有旱母和水雄齊聚在此,所以方圓幾千里氣候時常會有極大的更替。
兩者之間相生相克,水雄強則河流漲溢,旱母強則大地干涸。盜石之人也算是修為不錯,進入洞中一番大戰將旱母擊殺之後又借著我的力量將水雄封印入這水潭中,可惜他也在這湖源洞心府中力竭而亡」
易不平將當年事娓娓道來,閻立宗一甚至是江流和江陽也越听越明白,終于找到了無雨城自出現便一直無雨的原因,也找到了現在大旱的究竟。
「易不平,現在的無雨城附近百年大旱河流一夜干涸,你確定旱母已經死了?」宗一問道。
「百年大旱?一夜干涸?」易不平皺起了眉頭「我的陽神一直寄居在石頭內,當年只是看到這旱母再無生機沒有細查,如果照小師叔所說這旱母當年並未死去,而是重傷,這些年潛伏地底修養,最近百年才恢復活力」
「原來是哪旱母蟲」閻立心中也有了一些明了。
「那可有辦法收服?」江流急忙問道。
「就憑你?」易不平不屑的看了一眼「這旱母的實力已經超越九境,而且能力特殊,如果我不是只剩下殘魂收拾他易如反掌,可現在實力白不存一,難!」
江流有些尷尬,但是這殘魂身上的氣勢讓他為之忌憚不敢妄動。
「那水雄呢?剛才閣下說水雄被封印于水潭中?」閻立問道。
「這塊石頭上刻下了我的獨創之法,千年來一直被我鎮壓,如今已經即將油盡燈枯」
易不平屈指一彈,水潭中涌起漩渦,一只拇指大的深藍色怪蟲出現在漩渦中央。
「水雄和旱母都是天地之間的異種怪蟲,生命力極其頑強,別看它現在這樣,一旦遇雨則會重現生機化成大凶之獸」
「如此那就宰了他省的為禍人間」宗一說著就要動手,可是閻立卻隱隱覺得這水雄對他有些用處。
「宗一,等等,這水雄可不可以借我一觀」閻立說道。
「當然可以」
雖然水雄怪蟲在易不平手中,但看到閻立開口宗一非常大方,從易不平哪里拿過這蟲子就遞給了閻立。
閻立閉上眼楮,心神沉入了香火玉牒中。
「九靈元聖」閻立在香火玉牒中呼喚道。
「閻立?找我何事!」九靈元聖在玉牒中顯化。
「九爺,現在我這里有一只洪武妖修,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在它身上找到這個大陸妖修的一些秘密,我也好用在昆侖山那些剛開靈智的野獸上」
之前九靈元聖一直說他的修煉法只適合地球上的妖怪們,在洪武大陸到底又怎麼樣的效果有待考證,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哦?你且讓我一觀」
香火玉牒中用元光術顯化外界水雄的肉身,九靈元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奇哉怪哉,閻立,你留下他的性命,待我好好研究一番在與你說」
「好!」看九靈元聖的樣子應該是有些收獲。
「宗一,我有個不情之請」
「咱們兄弟客氣什麼,有什麼就說」宗一哈哈笑道。
「兄弟?」易不平皺著眉頭看著閻立有些反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與宗一稱兄道弟的。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器。
「這只水雄可否讓我帶走」
「你帶走一直妖蟲干什麼」宗一疑惑道。
「我想從這異蟲身上研究一些妖修的秘密」
「好,只要你不怕這妖蟲到時候反噬你帶走就是」一直妖蟲宗一並不在意。
「多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