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好,這才有意思,才能讓我的武道更進一步,如果太弱了,就沒意思了,敖鸞,你在一旁看著就行,不要插手。」許仙的露出一絲自信。
敖鸞的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又往遠處退了退,興奮的看著場中的打斗。
兩人的速度極快,最後化成兩道殘影,在數丈方圓的地方來回穿梭踫撞。
一陣陣踫撞聲從場中傳來,敖鸞看的津津有味。
過了一刻鐘,兩人還在打斗,敖鸞的興奮之情慢慢變成了擔憂。
「仙哥沒事吧?那可是九尾狐一族。」
「九尾狐在上古也是祥瑞神獸,厲害無比,雖比不上我們龍族,卻也差不了多少,還曾建立國家青丘國。」
「仙哥只是普通人,對了,仙哥好像只是築基修為,對方可是金丹修為,不會被打死吧?」
「怎麼辦?我要不要出手?可仙哥說了,不讓我插手,如果我貿然插手,仙哥會不會生氣?」
「不管了,我一定要出手,萬一仙哥出事了,那可怎麼辦?」
「算了,還是等等吧,如果仙哥撐不住了,應該會求救的。」
「不對,仙哥是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彎,怎麼可能求救?不行,我還是要出手幫一下。」
敖鸞坐立不安,心中那個糾結啊,小手不停的捏來捏去,小臉上的神情更精彩,興奮,擔憂,崇拜,敬佩,不一而足。
「砰砰砰……」
還沒等敖鸞下定決心,場中再次傳來激烈的踫撞聲。
「轟……」
好似一個小型手雷爆炸,升起一朵小小的蘑菇雲? 許仙連連後退? 同時? 一道白影向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 還有一道血線撒在半空。
「哈哈哈,爽,再來。」
許仙身上的衣服早就變成了乞丐服,但他全身肌肉鼓掌? 卻如玉石一般? 散發著盈盈的潔白寶光? 雙眼神光湛湛? 舉手投足之間? 都能帶動周圍天地靈氣的波動? 一招一式都暗合道之軌跡,毫無破綻。
這一戰? 獲益匪淺。
看到三尾狐被擊傷,許仙除了衣服? 毫發無損。
敖鸞知道,許仙穩佔上風? 頓時興奮的尖叫起來? 雙手握拳,對著虛空亂舞。
「仙哥加油? 仙哥威武,仙哥我愛你? 打打打……」
完全一只母暴龍的形象,看的許仙心驚膽戰,不知以後徹底熟悉了,會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三尾狐不停地咳嗽,每咳一聲,便吐出一口血,眼神有些萎靡,身上潔白的毛發變的凌亂起來。
三尾狐搖了搖頭,腳下一蹬,瞬間倒飛而走,想要逃破。
許仙嘿嘿冷笑︰「想跑?早就防著你了。」
三尾白狐剛飛出沒多遠,一條淡金色的繩子從下面躥了出來,一下把三尾狐捆了個結實。
剛困住三尾狐,敖鸞驚叫一聲︰「仙哥,這是空殼,真身已經跑了,在那邊。」
許仙伸手一指,縛妖索瞬間追了過去,只用了幾個呼吸,便把三尾狐困住。
「這次是真身,短時間內,他應該只能施展三次金蟬月兌殼的神通。」敖鸞仔細打量著三尾狐,小聲的解釋道。
許仙一句話也不說,上去便把一道符咒貼在三尾狐的腦門上,下了禁制,省的在逃跑。
他收起縛妖索,用普通的繩子把對方捆起來,帶著敖鸞往回趕,李公甫那里還不知如何了呢。
「李公甫,你怎麼回事?眼睜睜的看著一位學生被吸干血肉陽氣,真就毫無辦法嗎?」一位身材瘦削,嘴巴有些尖的男子,惡狠狠的盯著李公甫。
「說,怎麼辦吧?別以為京城有人,我就不能把你怎樣,哼,鐵游竹現在自顧都不暇,哪還有功夫管你?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故意放跑凶手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眼中寒光閃爍,殺機一閃而過。
「齊大人,我們真的沒看到凶手是如何殺人的,等我們發現時,此人已經被殺,躺在這里了。」戚寶山辯解道。
「住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一邊去。」尖嘴猴腮之人惡狠狠的瞪了戚寶山一眼,戚寶山雖然不服,卻不敢再說話,因為他知道此人是誰了解此人的脾性。
此人就是錢塘縣神捕司分司的副司主,齊善珍,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見不得別人好。
李公甫得了鐵游竹的賞識,最近又接連捉了幾個妖怪,破了幾個案子,名聲鵲起,再加上神捕司總司的四大神捕之一的鐵游竹賞識,齊善珍心里升起了一股嫉妒,同時也暗暗忌憚起來,怕李公甫再成長,會把他的位子頂替了。
「齊大人,我們……」李公甫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雖然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可畢竟當了多年的捕快,官場的彎彎繞繞還是了解的。
見齊善珍如此針對他,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卻又毫無辦法,除非他能立即抓住那個凶手,讓他見識一下凶獸的幻術,不然,這次就有點難辦了。
「哼,還想狡辯?剛才還說凶手往那邊跑了,可為什麼追到半路不追了?竟然說跟丟了?我看你是故意放跑的吧?李公甫,你從實招來,是不是被凶手買通了?別讓我動用大刑。」齊善珍越說越激動,就差過來暴揍李公甫一頓。
李公甫嚇得大氣不敢喘,對方的修為可是築基初期,一根手指頭就能殺了他,他可不想惹怒對方,把小命丟了。
「齊大人,小的絕對沒有放跑凶手,實在是凶手太過厲害,我們都被凶手蒙蔽了,根本……」
「住嘴,還敢找借口?真以為我不敢懲罰你嗎?來人,給我用刑,不信他不招,哼。」齊善珍大喝一聲,他的身後立即走出兩人,拿著兩個精鋼制作的鐵板夾子走向李公甫。
看到這個物件,周圍的捉妖師全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大氣不敢喘,更不敢為李公甫求情。
雖然如此,所有人卻都暗暗為李公甫可惜,誰叫他惹上了齊善珍這個小心眼的人?這可是為妖怪準備的刑具啊,竟然用在自己人身上。
所有人雖然看不慣齊善珍,卻又毫無辦法,誰叫人家官大呢,官大半級就壓死人,更何況大了不止一級?
而且此人背後也有靠山,而且又是他們的頭頂上司,他能又能如何?
李公甫心如死灰,知道如果不按齊善珍說的招來必定會被用刑,這個刑具一帶,整個人基本上就廢了,更別說修煉了。
如果招了,那就更完了,直接打入大牢,神捕司的大牢里都是一些凶惡的妖魔鬼怪和邪惡修士,能活過幾天?只有天知道。
「還不快招?真要我用刑不成?」齊善珍尖聲喝道。
李公甫咬了咬牙,梗著脖子道︰「我李公甫身為大宋捉妖師,行的端,做的正,從未做沒良心的事,我捫心無愧,又怎麼招?我堂堂正正的來,堂堂正正的走,堂堂正正的做人,不怕別人審問,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放走凶手,凶手確實強大,蒙蔽了我們的眼楮,其他的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
李公甫也豁出去了,反正怎麼都是個死,為什麼要含冤而死?男子漢生于天地,就要堂堂正正,死也要死的正派。
「哎呀,還會 嘴了?想逞英雄是吧?我看看你是真英雄還是真狗熊,給我用刑。」齊善珍大喝一聲,兩個捉妖師飛快的來到李公甫身旁,把鐵夾子夾到李公甫的丹田處。
「好大的官威啊。」
一聲怒吼傳來,如滾滾的天雷,震耳欲聾,卻只籠罩在眾捉妖師周圍,再遠處,一絲聲音也無。
聲音如此巨大,震的所有人一個趔趄,就是修為最高的齊善珍也是一陣晃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
「你你……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神捕司的事?就不怕天理國法嗎?」齊善珍嚇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嘿嘿嘿,你也配說天理國法?天理國法都被你扔到腳下,踩碎了。」許仙帶著敖鸞,牽著三尾狐落了下來。
「這便是殺人凶手,已被我降服,你是何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敢誣陷人?」許仙聲音中灌注法力,充滿一股浩然正氣,看的齊善珍心里發怯。
「我我……我乃錢塘神捕司分司副司主,你是何人?竟敢插手官府中的事情?」說到神捕司,齊善珍得搖桿再次挺直了。
「我?我乃錢塘保安堂許仙,你神捕司本是捉拿妖魔鬼怪,邪惡修士的正義代表,到了你這里,怎麼成了欺壓同僚,暗害自己人的地方了?難道這邊是你神捕司從上到下的作風?」許仙仍舊大聲呵斥,這幾句話直接讓齊善珍語塞。
「呵呵呵,好大的威風啊,竟敢質問我神捕司的事?」許仙剛剛落下,從不遠處又來了一人,四十多歲,身穿長袍,一身金丹氣息散發出來。
「古人雲,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們神捕司代表著皇權,卻胡作非為,濫殺無辜,我既然見到了,自然要為當今聖上分憂,如果當今身上得知今天此地發生的事,真不知會作何感想。」許仙對皇權可沒有那麼畏懼,直接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
「牙尖嘴利,你怎麼證明這狐狸就是凶手?萬一你們是同謀呢?串通一氣,殺人害命。」中年男子雙眼微眯,被人當著這麼多手下頂撞,面子有些掛不住。
許仙盯著此人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直接把三尾狐拉倒面前,看到三尾狐後,那人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