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活了三天,例行檢查終于完畢。
「明天,張總看來是不想再繼續了!」芮憐取笑道。
張天流滿臉都寫了疲憊。
芮憐卻習慣了,她也好奇,張天流適應能力如此強悍,怎麼反而不如她了呢?
她哪知道,張天流的生活節奏!
她下班回去不是看劇,就是玩,是個工作時用十分心,休息時也用十分心的女孩。
張天流呢,除了工作還有學習。
他的底子太薄了,一路過來接觸的工作又少有重復的,每天必須總結出學習點,下班惡補,好在明天派上用場,實在模不清的只能處理別的工作,暫時壓一壓,也不敢壓太久,只能又在下班後繼續惡補。
天天如此,能有好臉色?
堅持到了下午,張天流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也終于停下工作,問︰「今天還有什麼事?」
「大事沒有,小事我可以處理。」芮憐看出他的疲憊,心想就是大事,我也幫你辦了,辦不了的不是還有嚴伯伯嗎。
「我今天有事請個假。」張天流說著就開始收拾。
他真的太需要放松了,不然他感覺他要猝死了。
「張總放心,工作我會處理好。」芮憐理解的道。
「有勞。」張天流說著離開辦公室。
唐采等他走了突然道︰「張總是想休息吧!」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最近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需要他花大時間加班的嗎?」芮憐問。
唐采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吧,從我這里發過去的,並不需要加班處理的。」
「也不知道他最近晚上都干什麼去了。」芮憐嘀咕。
「陪女朋友?」唐采猜測的問。
「……」
芮憐無語。
也突然想到,她還從來沒有了解過張天流的私生活。
「我很好奇!」芮憐雙眼漸漸的亮了起來。
「你干嘛去?」唐采看到芮憐突然就往電梯間跑去,下意識問。
「我也請假。」芮憐小學生似的舉手稟報,然後一溜煙人沒了。
張天流想輕松,也很難輕松下來。
想真正的放松休息,光回去躺床上是沒用的,因為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後,身體再疲憊,腦子都感覺是清醒的,但並不清晰,思維會很亂,只有做一些事才能集中,如學習,除此之外,什麼看劇,游戲,都沒用,那只會讓他感覺無聊的同時,思維還會發散,去考慮一些工作上和學習上的事。
想打破這種節奏,唯有一醉方休!
一家小清新的酒吧里,張天流喝酒的同時,還在用筆記本電腦查一些學習資料,還是全英文的。
沒辦法,國內雖然有很多資料可以學習,但不適合他的身份!
特別是在面對嚴向禮這樣的老油條時,他的建議往往是從國外視角開始,再折返回來,結合國內視角提出自己的觀念。
現在他的英文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看起來絲毫不吃力。
酒吧外,一輛嬌小的兩座進口車緩緩停下,與前面一輛大型SUV形成鮮明對比。
車內,芮憐透過車窗,看到小酒吧靠窗的幾個位子上,其中正坐著張天流的身影。
「喝酒還玩電腦,算了,看來他真的需要放松了。」芮憐自語後,目光就落在了酒吧隔著幾家的女士服裝店上,嘴角一翹。
時近傍晚,酒吧依然沒什麼人。
雖然服務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晚上三點,但客人一般都是在九點以後才會多起來,在這之前,只有如張天流這種明顯隨便感受一下的零星客人,與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七點十分,酒吧外響起「嗡」的一聲,緊接著一輛機車停在門邊,車上下來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靚麗女孩,不過穿著卻讓這個時代不少人還很難接受。
大夏天,居然穿著馬丁靴!
上面是黑色的大網襪,牛仔短褲,皮質小背心,中間盈盈一握的縴腰如玉制般細膩,惹來不少矚目,還有帶娃散步的老女乃女乃忙捂住娃的眼,生怕娃看了後學壞。
進入酒吧,火辣十足的少女把頭盔朝酒保一拋,甩著酒紅的波浪長發,五指梳散被頭盔悶久的熱氣。
「綿姐。」酒保識趣的地上毛巾。
「謝了。」柳綿抓過,擦擦臉和脖頸間的汗液。
就在擺頭擦拭時,她目光一掃,不經意的就落在一個男人身上,瞳孔一縮,人也僵住了。
酒保還等著收回毛巾,卻看到綿姐盯著一個明顯是上班族的男人愣愣發呆。
「不是吧?」
酒保心想,這人是帥,可再帥,也不是綿姐的菜啊!
綿姐不是應該喜歡終結者的麼?
隨後,他就驚愕的看著綿姐竟然主動上去,跟那個上班族打招呼。
「唉。」柳綿居高臨下的提提尖下巴。
結果對方完全不理,就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唉,叫你呢。」柳綿忍不住提高音量。
張天流終于抬頭,看到柳綿後,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又低下頭盯著電腦屏,輕輕的「嗯」了一聲。
就這?
酒保呆了。
柳綿瞪大眼楮,突然就坐到張天流對面長椅上,一手就把張天流電腦屏幕給按下去了。
「有事?」張天流不悅道。
「沒事。」柳綿不爽道。
「沒事你這是?」張天流眼楮一低,看著壓在電腦上的手,再看向柳綿。
「你不是來找我的?」柳綿反而錯愕的問。
「找你?不是你找我?」張天流疑惑道。
「我找你?要臉嗎?你不找我你來這里干什麼?」柳綿哼笑道。
張天流似乎明白了,道︰「誤會,我單純來喝酒的。」
「騙鬼呢,明市這麼多酒吧,光這條街就有七八家,偏偏來我這。」柳綿更不信了,暗想這張天流,說不定想打她主意!
「踫巧,是這里開業比較早,離我近的那幾家當時沒開業。」張天流終于撥開柳綿的手,翻起電腦屏幕。
「你別吹了行嗎,說,我不拒絕你就是,只要合理。」
這是什麼意思?
酒保感覺不明白。
「真不是。」張天流搖頭,隨後掃了一眼,問︰「這酒吧你開的?」
「廢話,綿綿酒吧,不是我開的是誰開的,你不就是沖著這點來的嗎,裝什麼,趕緊,等會我就沒空搭理你了。」
張天流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品了品道︰「還真有事。」
「哼,我就知道,說。」柳綿得意道。
張天流伸出手道︰「把手拿來。」
「干嘛?」柳綿沒有伸手。
「拿來你就知道了。」張天流故作神秘。
「好吧。」柳綿臉顯不耐的伸出手。
張天流抓住她的手拉到面前,盯著她的掌紋道︰「最近你月經不調啊。」
「滾。」柳綿甩手掙月兌,然後起身道︰「不論你有什麼事我都沒空幫你,有空也懶得幫你。」
柳綿一走,張天流繼續專心學習,酒當然也喝,不過還不到暢飲的時候。
這不是他第一次放松了,上次一下班就去喝酒,結果醉是醉了,卻在三點鐘就起來了,怎麼也睡不著,上班到下午時是痛苦不已啊!
在之後,他只會在十點後把自己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