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挽回嗎」鄒澤洋木訥的看著冷山蟬夜再問「我發誓效忠冷山家一生一世,你們能放棄對付異人嗎」
冷山蟬夜搖頭「不能,一個異人和一群異人是不同的,他們想要更多。」
「我真天真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帶上你在乎的人,不論是騙還是動強,帶他們走」
「你老大真會來救你嗎」冷山蟬夜問。
鄒澤洋搖頭「我不知道,老大他我不懂他。」
「他跟湯靖承比如何」冷山蟬夜再問。
鄒澤洋想了想,用莫老板的話道「打不過,但能殺。」說罷,還問「你在套我話嗎」
冷山蟬夜搖頭道「我想請他來救你。」
「呵」許久不見的笑容掛在鄒澤洋臉上「你還是沒能明白他的厲害,論心機,他能玩弄所有人,論戰力,他二境能重創大妖,還是他故意留手布局的結果,真要拼命我覺得他或許不用依靠任何人,他如今有了應天修為,元神壁壘,只有七境能阻擋他」
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鄒澤洋其實很清楚。
老大是bug這件事情,他永遠不會透露,只會講講老大昔日戰績,希望冷山蟬夜能明白他是極度危險的人。
「去哪能找到他」
「不知道,他只說某一天會來駙馬府找我。」
冷山蟬夜臉一紅。
「你們不是異人,那該多好」冷山蟬夜嘆息著離開了。
房門關起,密室再度陷入黑暗,鄒澤洋元神凝聚的實體又散如煙雲,在晶石內飄蕩。
「你都听到了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密室外,冷山蟬夜看著冷山仲元。
「他的話你信」冷山仲元道。
「我信。」冷山蟬夜堅定不移。
「我不信。」冷山仲元搖頭一笑,道「我只信到手的權利,獲得的實力,我們從永夜來到這里,不是被掌控,而是掌控他人。」
冷山蟬夜不解問「與異人較好,他日異人離開金景,你接手九州集團不同樣如此」
「不同。」冷山仲元凝視女兒道「未來的變數太多,王乞遲早有一天會成為武宗這些大派的傀儡,那個時候,你認為他們會把九州集團交給我們嗎」
「既然你跟王乞聯手,為何不能現在提醒他早作防範」
听到女兒這番話,冷山仲元居然笑道「我為什麼要幫助異人若不是他們,永夜不會淪陷。」
冷山蟬夜苦澀道「為何你眼里的異人都一樣他們也有不同的」
冷山仲元突然怒道「那是你沒見過他們無恥的樣子,他們肆無忌憚的嘴里,毫無人性的殺戮沒有一刻離開過我的腦海他們始終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對這里的一草一木他們是沒有感情的」
深深呼吸,冷靜下來的冷山仲元無奈道「你沒錯,異人跟我們一樣是形形色色的,因此我才不殺他,你若真舍不得他,就要想辦法找到他的老大,用他的老大跟武宗交換,我讓你們遠走高飛。」
「你眼里的父女親情就是這樣」冷山蟬夜再次感到內心在痛。
一次是自己喜歡的人,突然被自己的父親叔伯聯手封印元神。
一次是眼前父女之情,就像是一件物品一樣隨意割舍。
「別整這麼苦大仇深。」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竟直入父女腦海,可把毫無準備的兩人嚇了一跳。
只見密室走廊外進來一具骷髏,而在骷髏掌心,一縷飄動的魂。
「你這個蠢孩子」
「蟬夜你干什麼」
冷山仲元和鄒澤洋說話間,晶石表面剩余符文把昏暗走廊照得亮如白晝,緊接著一聲爆炸,冷山蟬夜身子倒飛出去,撞在走廊石壁上,一口鮮血噴出,紅潤臉色轉眼蒼白如紙。
「你肉身就在走廊盡頭房間里,快」冷山蟬夜艱難道。
這是她的選擇,不走,又要幫鄒澤洋月兌困
張天流幸災樂禍道「你們冷山家家教不錯嘛,換我們普通家庭,女兒胳膊肘要往外拐,肯定要卷家里一筆錢再私奔,叫你人財兩空。」
「你」冷山仲元大怒,揮手一片雨箭射向骷髏。
骷髏好似早已料到,先一步抽身退走。
「哪里逃」話雖如此,冷山仲元卻是炸胡,反身撲向鄒澤洋的元神,同時自己的元神正在體內施展封印之法。
眼看元神結印成功,正準備釋放元神鎖鏈套住鄒澤洋的元神,突然,骷髏竟提早折返,骨頭腳丫沖著冷山仲元**狠狠一踹。
「嗚啊」
一腳下去,冷山仲元的封印術不僅被打斷,身體在走廊里連連翻滾了好幾圈。
憑一句「哪里逃」就像騙過張天流,這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冷山仲元也是無奈,饒是他六境中期修為,也難在這種情況下同時操控元神封印與靈力護體,只能選一,自然是希望先封印了鄒澤洋,畢竟他異人的實力自己是見過的,拼起命來自己未必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