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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短篇

晶瑩剔透的雪花在城市上空紛紛飄落,大雪覆蓋了這座繁忙的城市。今年的第一場雪依然無法冷卻整座城市熱鬧的氣氛,反而成為了某種另類的點綴,讓處于城市繁華的人迷醉其中。

來到隱藏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巷里面的咖啡館,和組隊的人約定好午飯後在這里踫面。在H國餐後的咖啡好像代替AA制成為了一種另類的結賬文化。你付餐費,我在餐後一定會約你去咖啡廳吃個甜點喝杯咖啡換回來,當場算賬的AA制讓人有種斤斤計較的不安感。

巷口車輛擺放的雜亂無章,穿過僅有一人身子的空間才能推門進到店里;店內的掛牌只有兩種,美式和女乃咖。店鋪太小,僅有二樓能夠容納下幾個客人,客人都是前台點好然後推開厚重的玻璃門隨身帶走。因為隱藏在小巷里,即使巷子口不時有車駛過,卻沒有過度的嘈雜和煩悶。

二樓幾種材質的桌椅混搭在一起,客人很少,只有兩個位置被佔據著。其中一位父親帶著年紀不大的女兒,身旁放著幾件衣服的包裝袋,而且都沒喝咖啡。陽光越過側面樓的遮擋照進二樓,爸爸坐在木質桌子前,不時喝上一口啤酒,再用手捏兩顆椒鹽花生送進嘴里。女兒在狹小的空間里四處走動,玩累了,靠在牆上,捧著杯子喝一口鮮榨果汁。

靠窗的位置是金屬座椅和室內的木質裝潢極不搭配,桌面上放著一杯失去熱氣環繞的美式咖啡,一名短發的男生在筆記本電腦的遮擋下就坐在那里。

「抱歉,等很久了麼。應該還有十分鐘左右才對。」林瑜良抓住椅背上空洞,將椅子向後抬離地面,再輕輕放下︰「另外兩個人呢?還沒到麼。」

「啊,他們臨時有事無法過來。一個小時前和我打了一聲招呼。」被驚動的短發男生抬起頭,食指推了一下眼鏡。通過眼楮的折射能夠看到他電腦上正在打字的文檔。男生拿起咖啡一飲而盡︰「不過他們有把點子交給我,我已經編寫好了一部分內容了。」

「哼~?」林瑜良用指節輕輕敲了幾下桌面︰「如果還是放假前的那種,他們只提交了兩字詞語給你,然後你負責寫作文。那就沒什麼必要看了。」

勾起一邊嘴角略帶譏諷的說道︰「如果只是兩字詞就算提供思路的話,那還組隊干什麼。我不如只帶著你寫就好了。」

「沒有,這次他們提供了一個小片段和情節過來。」他略帶焦急的把筆記本轉向林瑜良,站起身凳子和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安靜的咖啡館里尤其明顯。不好意思的向父親還有孩子帶著歉意笑了笑,才俯身跨過半個桌面指尖指著屏幕。

指尖的落點是一段只有兩到三行數百字的段落,內容也談不上精華僅僅只是幾句無關痛癢的建議故事發生地點描述罷了。

「說真的,你之前和他們組小隊也是這個狀態麼。和他們很親?」林瑜良抬手示意對方坐下,合上電腦,雙手十指交叉平放在桌面上︰「雖然外人說這個很唐突,也會讓你很不開心。但是大一就這個狀態,之後學分夠不夠升段都是個問題。」

「他們兩個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啦,也不是一直這個狀態。我能上東國大還是高中他們抽空給我補習的結果。」男生抬起頭注視著林瑜良︰「回報他們至少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回歸正軌啦。畢竟他們才剛在一起,還是熱戀期嘛。」

「嘿~~哎,原來你知道的啊。」林瑜良搖搖頭又打開電腦︰「所以說自由分組什麼的才最討厭啊。」

雙手十指交叉,高高舉過頭頂伸個懶腰,打開電腦顯示器︰「那就照著之前的思路編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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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新婚和戀愛,像所有的情侶一樣非常幸福,我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覺得我們會很特別。’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妻子靜靜的端起了吃完飯的碗,餐桌上除了餐具的踫撞聲和丈夫點擊手機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交流。

‘我們習慣了彼此,我們想不再去表達對彼此的愛。’

「給。」拎著公文包回家的丈夫只有嘴角勉強勾起一絲笑容,向妻子遞上一個精美包裝的袋子︰「這是今年的紀念日禮物。」

妻子接過袋子,里面是一個名品包包,沒有興奮沒有感動甚至沒有表情,一聲謝謝就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後向臥室走去︰「要喝些什麼嘛?」

‘每年的紀念日我都會送她一份禮物,但是現在更像是一種習慣而已。或許我對她的愛已經淡了。’

終于在又一天公式化重復的晚上,丈夫掏出一紙證明放到餐桌上,略顯落寞的笑笑︰「燦英啊,我們離婚吧,我們彼此都不幸福,不是嗎?」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卻無法流出眼淚,長嘆一口氣獨自回到了房間

「我晚上想了許多。」第二天一早妻子和丈夫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妻子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丈夫︰「希望你能再答應我一件要求,接下來的一個月能夠完成我提出的一些要求。」

‘雖然是無法理解的離婚條件,但我同意了。反正三十天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丈夫眼眸低垂,躲開妻子的視線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D-day)30

「你就這樣走了?」妻子站在走廊上,梳著馬尾面帶笑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丈夫︰「抱我一下再走吧。」

丈夫對妻子的突然的要求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搭在妻子腰間的手略顯生疏,僅僅只是搭到了妻子的胳膊上。

(D-day)27

「牽我的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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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後續的日期填充跨度要越來越大,根據敘事要求,在最後一天結束時才會回想結婚之前求婚的樣子。」林瑜良敲下最後一行回車,按鍵保存︰「內心獨白基本上都是男性視角,而感情修復的推進由女性來進行。後續日常填充和發生地點等等交給你來吧,如何?既然是劇本標注男女台詞和可能錄制後配音的地方也注意一下。」

側頭看向身旁座位上的短發男生︰「你前面的我有看過,文字的場景描述和感情細膩表達都不是我能趕上的。你同伴提交給你的場景你要自己想辦法插入到文章里去,如果你想讓他們拿績點的話。」

伸手在對方面前擺動︰「還清醒著麼?」

「哦,我知道了。」手近距離在眼前揮動男生才回過身,慌張的端起咖啡杯喝下最後一口放回桌面︰「我會負責填充後面細節的。」

「OK,那麼後面就交給你了。自信點,如果高中時就有這樣的文筆,你也不是只靠他們幫助才考上的。」林瑜良拍拍男生的後背,把筆記本電腦推回他面前︰「晚飯前先把後續填充好,我去點杯果汁,你呢?還是美式?」

「不用了,不用了。」

男生擺手趕緊要起身,林瑜良又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了回去︰「沒事,如果這回能上優還有你的功勞,就當提前請你了。你先寫吧,我下去看看。」然後就轉身向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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