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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笑容

隨著少女上學去節目的結束,林瑜良也暫時清閑下來。完成短期的工作交接就從項目組中退出了。

最後一晚的送別會選在了烤肉店舉行,林瑜良自然負擔起烤肉的任務,飯桌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其他小組幾乎沒有交集的作家和VJ都過來舉杯向林瑜良送別,林瑜良因為不喝酒也只能每一位都小心翼翼的拒絕,然後用飲料代替著喝掉一杯,再給對方斟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臨近聚會尾聲,林瑜良自己就沒吃幾口,全程在烤肉和應酬中度過。另一邊給作家擋酒的VJ,在肉烤到第二輪的時候就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等大家都喝的差不多,明天沒有工作,願意再進行下一輪就三五成群找KTV去繼續嗨皮。還有其他工作的就自行回家休息。作家費力的將VJ塞入出租車,然後自己坐在副駕駛探出頭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再約啊瑜良~」

「嗯,有機會再約~」揮手向作家努納道別,出租車的尾燈漸漸消失在道路盡頭,林瑜良揮動的手才放下。

林瑜良將趙PD的胳膊跨在肩膀上,站在路邊繼續等待著。聚會途中趙PD給自家兒子撥打了一通電話,約定好了時間來接他。喝了不少的趙PD搖搖晃晃的努力穩住身體,林瑜良有些扶不住,最後不得已讓趙PD扶住一顆大樹才感覺好些。

趙PD張口已經是滿嘴的酒氣,醉眼蒙的看著大樹︰「瑜良啊,我節目上送給少女時代的話同樣送給你,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學。還有以後要做什麼別隨便讓人看出來。」

一輛白色的SUV停在了店門前,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和趙PD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在店門口左右找了找,看到扶著林瑜良的趙PD就走了過來,直接架起趙PD的另一只胳膊,這才開口向林瑜良自我介紹︰「是林瑜良XI?您好,我是趙智元。來之前已經叮囑我了,讓我載您一程。」

「沒事的,我家距離這邊也不遠,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趙PD喝了不少。」掏出手機悄悄的翻到信息界面看了下照片,對比了車牌號,這才完全肯定是趙PD的兒子。合力將趙PD放到車後座,互相握手客氣一下,林瑜良就讓趙智元開車先離開了。

紅色的車尾燈匯入車流中,街邊的店家火爆依舊。酒吧燈紅酒綠,這才是夜的開始。商店、大廈上的廣告牌,不時變換著顏色,赤如火、橙似霞。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從兩側的店里走出,短暫的匯入人潮。又在某個店門口停留、躊躇,隨後從人潮中離開。

酒桌的喧鬧和應酬,林瑜良在聚會上笑的露出幾顆牙齒,送趙PD離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嘴角兩邊勾起的微笑。

笑的是如此真實,只是眼楮從來沒有眯起過。在鏡子面前無論如何練習都沒能在假笑時讓自己的眼楮微眯、眉毛弓起。所以除了面對作家和VJ露出了真摯的笑容,林瑜良笑的時候從不看著別人的眼楮。

笑容是必要的,畢竟已經不能喝酒,再擺出一張連笑容都沒有的臉就更對不起前來送別的人,哪怕大部分只是做做樣子,甚至不是做給自己這個將要離開的人看。

剩下林瑜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听起胸膛向後背起的雙肩微微有些前收,勾起的嘴角也收斂了起來。帶上耳機,音樂聲調整到可以听清路邊叫賣和鳴笛聲的程度,低聲哼著歌詞曲調林瑜良緩步離開了商業街。

隨著綠燈的亮起,路上的車輛依次起步向前駛去。白色的SUV在道路上平穩的行駛著。

「不知道他听懂了沒有。」趙PD坐在副駕駛上,旁邊趙智元熟練地操縱著汽車在車流中穿行︰「笑的還是太假了,和孝鎮最初給我的照片沒有兩樣。」

「您是說剛剛那個林FD麼?」趙智元輕巧的掛上一個檔位進入高速︰「我覺得笑的很好啊,廣告里都這麼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那是你沒有看到眼楮吧,如果那敷衍而無神的眼神也能被你稱作笑容,我就要帶你去醫院了。開慢點別著急。」

「我知道,又不是一兩次接您了。媽在家里熬好了醒酒湯,您先歇著吧。」

「嗯。」眼楮剛剛閉上,後背放送靠在座椅上。想到了什麼事情又一下睜開;「你和女朋友怎麼樣了?」

「關系還不錯啊~,就是她最近又粉上了東方神起。看她查行程,每天日程拍的真滿啊。」

又想起自己去S公司談帶人計劃時那個臉上面無表情,在言語中交鋒不斷權衡利弊的東方神起經紀人。

日程排的一顆螺絲釘都擰不進去,甚至沒有拒絕和調整的空間。就算空出來也馬上有其他活動填補。對方就像一個粗暴的越野車司機,車輛性能強大馬力十足,司機確從不對車輛進行保養。

趙PD搖了搖頭,重新閉上了眼楮︰「兩個人相處的好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到了再叫我。」

「好。」……

「啊~第一個全體綜藝就這麼完結了啊。」金泰妍跪在床上雙手前伸行了一個大禮,膝蓋保持不動上半身竄了出去,趴在床上。

宿舍里,金泰妍、崔秀英、林允兒的三張床合並在一起。金泰妍剛趴好,崔秀英的腿就從隔壁伸了過來,壓在金泰妍**上讓她動彈不得。

「快挪開,趕緊的。」在床上左右搖擺身體試圖掙月兌束縛︰「晚上睡覺就一直壓著我,做夢還以為自己被捆住了。都是噩夢」

「這就是你晚上說夢話的理由麼?發出‘呃∼∼∼’這樣怪異的聲音,我找了半天究竟是誰偷偷養了小狗藏在屋里。」崔秀英在床上擺著大字手腳都完全張開,幾乎霸佔了兩張床的位置。

林允兒這時從門邊探出一個小腦袋︰「歐尼們吃飯了,今天是俞利歐尼做飯。快出來吃吧。」說完腦袋就鎖了回去。

收回自己無處安放的長腿,快速蹭下床,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做好啦?!我還是第一次吃俞利做的飯呢。」

金泰妍趴在床上慢悠悠的供起身子,全程不用雙手就用臉、膝蓋提供支點,腰月復提供力量,一路出溜下床。膝蓋跪在地上,臉依舊貼在床上,一副在動漫里吐出靈魂的樣子。

客廳里大家都已經開吃了金泰妍還沒有出來,鄭秀妍走進臥室就看到了這幅靈魂出竅的光景。坐在床邊,拍了金泰妍的**一下︰「感冒還沒好?怎麼一副要死的樣子。」

金泰妍左右搖了搖小**,手撐在床位將上半身抬起來,挪動膝蓋趴到鄭秀妍腿上︰「已經好了,就是今天活動跳的有些用力過猛了。」

感覺一側臉頰已經將腿捂熱了,轉頭將另一側臉頰貼到了大腿上︰「吃什麼啊?不會我沒出去就吃完了吧?」

「在不出去就真吃沒了,有點癢快起來。」輕輕打了一下金泰妍的後背,對方反而用臉頰又蹭了蹭。鄭秀妍有些忍不住了,手卡在金泰妍腋下,起身直接架起金泰妍的身體。擺放人偶一樣讓金泰妍貼牆站好,自己就走了出去。

「哎∼無情∼」金泰妍穿上自己的拖鞋搖晃著身體跟在鄭秀妍身後走出房門。

「俞利啊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不過…這個是什麼啊?」崔秀英一口醬湯喝下去,正嚼著豆芽菜,突然感覺有什麼嚼不動的東西。用舌頭從嘴里的食物中挑出,吐了出來。

捏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好像是透明的塑料包裝紙︰「為什麼會有塑料包裝紙啊?你切豆芽包裝的時候掉進去了?」

權俞利因為賣相不錯正高興的手舞足蹈,這下就僵直住,幾步繞過桌子湊到近前︰「啊?應該是開包裝扯下來不小心的吧。」

崔秀英還要張口說什麼,林允兒就先開口了。

「歐尼!這個胡蘿卜還是硬的!」林允兒勉強將口中的炒飯咽下。自己剛剛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滿滿的塞進嘴里。本來味道不錯越嚼越不對勁,胡蘿卜還是生硬的味道。給米飯添加了別樣的嚼勁。

權俞利自己也用勺子吃了一口,感受嘴里咯吱咯吱的脆爽感,尷尬的笑了笑︰「第一次難免有意外嘛!我也會不斷進步的。」

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拿起筷子在自己盛好的醬湯里左戳右戳,每次喝的時候在嘴里仔細分辨後才咽下去。

徐珠賢從冰箱里拿出粉絲送的面包、蛋糕之類的當做主食。至于炒飯…就只能等明天做飯的人在加工一下了。

「明天是誰做飯啊?」金泰妍撕開面包的包裝袋,幸福的咬了一口︰「炒飯有希望救回來麼?後一個星期的晚上都有行程來不及做飯呢。」

「是我∼」鄭秀妍在一旁舉起手︰「我會努力救活它的。」

「秀妍以前做過飯麼?」李順圭盤腿坐在椅子上手上捧著湯碗︰「有擅長的料理?」

鄭秀妍驕傲的揚起腦袋︰「當然∼泡菜炒飯秀晶都說很好吃呢!」

「☉?☉!哦∼!!!」

「我看好你歐尼!」

「就靠你了∼不然就放壞了。」

鄭秀妍干脆站起身擺擺手表示這都是小意思,手里拿著長面包,用嘴咬住一頭,像是扯肉塊一樣一口扯下來,咀嚼幾下咽了下去︰「就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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