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岩知道自己不能後退,一旦沒有頂住壓力,向後退上那麼一小步,面前的這些爆炸距離就會將自己吞沒。
而一旦被轟破節奏,自己受傷退去,那麼天山八重踏他也必將被打斷,或許外界的爆炸還未必能突破身上的鎧甲,傷得了自己。
但八重踏的反噬卻足以讓他就此失去戰斗的能力。所以他不能退。
「啊啊啊!!」
許岩咬著牙瘋狂的大吼,他身上肌肉暴涌,頭上青筋暴起,臉色的這一刻脹得發紅,體內的力量也在飛速的流逝著。
終于那掌印的力量被消耗一空,許岩也終于通過了這一擊。
不過此刻他的樣子已然十分淒慘,身上的土黃色盔甲早已破碎,身上的衣料可是少的可憐,僅僅只是勉強護住了重要的部位,其他的則都在剛才的沖擊中進入爆嘴。
不過這一招他終于是撐了過來,踏出了第六步,秦肖本就消耗過大,這一腳下去更是被氣勁激的氣血翻涌。
第七步,第八步…
許岩接連踏出兩步,掀起的沖擊力度層層攀升,受到這種攻擊,秦肖依然有些站立不穩。
他盡可能的動用靈力,在身體的表層做了一個隔膜,但這效果卻並沒有多好,
這種沖擊震顫的力度,輕而易舉的透過護罩接連沖擊在秦肖在體內,帶到許岩踏到他面前的時候,
秦肖已然站立不住,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認輸了。」
秦肖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滿以為上一次考核之所以沒拿到前幾,只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總是踫不到人。
最後幾天更是因為突破,一直到被傳送出來,都沒來得及參戰,所以最終才獲得了現在的排名。
可如今看來,自己輸的不冤,對方的實力和戰斗意識擺在那里,確實是打不過,自己的確是敗了。
他巍然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沮喪,反而是笑著對許岩說道。
「我會打敗你的!」
許岩撓了撓頭,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他伸出了右手,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秦肖:
「那個…那你加油!」
「哈哈哈哈,老洪啊,這回恐怕你要出點兒血了,咱們願賭服輸,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那幅畫從現在起可就歸我嘍!」
「哼!」
洪老一聲冷哼,不爽的很,不過在心底他倒確實有些驚訝,之前在原木和李劍三起沖突的那天,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子是站在李劍三那一邊的。
不過當時他並沒有注意這個小子,這倒是他看走眼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小子周圍的人竟然都有不俗的實力,不僅是這個家伙,還有那個胖子,雖說並未親眼看到,但想必那些學生也不敢騙自己。
那天不少學生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著這家伙把一個築基期四五重的人給狂揍了一頓。
想到這里,洪老不禁陷入了沉思,
雷動天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當是丟了話出了口,老血郁悶的不行,
不過他自然是不能說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家伙賴賬自己就虧大了。
作為院長,他自然也是一直關注著場中的情況,不過對語言他倒並沒有那麼多的信心,只不過是和老朋友許久未見,順帶著找點樂趣罷了。
之前兩人在進行打賭的時候,雷動天就看出來兩人實力相差不多,單憑氣息上來判斷並不能知曉孰強孰弱,選擇許岩也不過是因為洪老選了另一個,他才借驢下坡罷了。
裁判宣布了許岩的勝利,紫萱高興萬分,張大寶更是一邊高興著,一邊吐槽著愛情的力量,頓時惹來了紫萱一番鄙視。
接下來時間里,接連走上了四五個自認實力不凡的新生,不過無一在許岩面前撐過五分鐘,也知道這是台下的新生們才意識到上面的這個看似有些老實巴交,木訥的家伙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陸陸續續的,眾人也是失去了興趣,因而一段時間竟然都沒有人進行挑戰,直到快到半個時辰的時候,一道黑色身影才終于按耐不住了,踏上了擂台。
這人一出現,台下眾新生頓時驚呼了起來。
「是他!李華戰!之前新生考核時拿到第二的內部學員!」
「真的是李華戰!這下好了,有戲看了!」
「沒錯,內部學員跟外部學員本就水火不容學或者又在考核期間大幅度的淘汰了內部學員,這個許岩好像就是死神一方的。」
「這下有趣兒了,不知道這家伙能擋住戰哥幾招?」
「我估模恐怕不到五招?」
「五招你想多了,戰哥三招兒就能打趴下他!」
台下其他幾個班級紛紛議論著,部首,曾經是內部學員的弟子,紛紛發出噓聲嘲諷著許岩。
但許岩聞所未聞一般,根本沒有理會這些跳梁小丑,他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剛剛走上來的李華戰。
這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強大,修為也極其高超,早在考核期間,他還是築基期四重境界的實力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達到了四重巔峰,恐怕在那個當時除了孫弈秋之外,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兩重境界,終于拉開巨大的距離,想要越階殺敵,可並不容易。
李華戰一襲黑衣,眼神淡漠,看上去十分冷傲。他右手持著紫金槍,腳步穩健,一步步地踏上了擂台。
此時正是初夏,天氣略有燥熱,但自從李華戰出現之後,周遭的空氣仿若刀冷靜了三分。
見到李華戰的目光掃過,台下的一眾澳門新學員心中皆是一個顫栗,紛紛移開,不敢與之對視。
直到他的視線和李劍三交匯在一起之後,這才眼神微微擰了下,轉過了頭。
「不愧是李華戰,他的眼神好可怕?」
「是啊,剛才他看了我一眼,我感覺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是才築基期四重麼,怎麼給人的壓力這麼大?」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子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