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還是放棄了和系統爭個高下的想法，這系統皮起來是真的皮，不管什麼問題最後都能推給凱恩自己，反正系統說法就是本系統功能早已齊備，沒能用起來都是凱恩這個使用者的問題。
凱恩被這一句噎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又氣又餓地扶著牆回旅店吃晚餐去了。
這里就是可憐的凱恩被信息欺詐了。實際上這系統功能到現在還沒齊備，也就凱恩失憶那天才剛剛恢復現在這種可以皮的系統專用人工智能，最開始跟著凱恩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更是冷凍封存，直到凱恩十六周歲那個晚上才解封了基礎功能。
也就是說，這破系統自己知道自己這功能是才開放的。在系統智能尚未恢復之前，凱恩所有和系統的互動都是在和各種意義上的「死物」互動。
奈何凱恩沒發現這一點，系統的信息量光是沒有智能的部分就已經夠龐大了，當初凱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更沒辦法回憶當時的系統究竟是什麼狀態了。
……
晚上捧著洗浴用品往旅店外走的凱恩，目光剛好和安娜對上了，當然，下一刻還和安娜她爸對上了。
威懾力十足。
估計是打算把可能存在的狂蜂浪蝶統統弄死，這大叔啥也不干，單純就是站在安娜身後，用自己凶狠的目光殺死每一個過客心中可能有的小苗頭。
凱恩就算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位大叔凶狠的目光，有九成是要沖著自己來的。
凱恩一挺胸一抬頭︰「兩位晚上好，再見。」從門口躥了出去，沖著棉花澡堂就溜了。
……
凱恩覺得自己應該學會了一點符文。
沒辦法，連著兩天看一本書，還是入門的基礎符文講解，能夠正常生活的智商應該都能對著書本照葫蘆畫瓢了。
精神力或者魔力不足者除外，硬性條件都不夠肯定沒法玩這東西。
但凱恩的魔力好歹也能放個聲光特效極強的大招了，要是說他的基礎達不到刻畫符文的標準，那凱恩自己第一個就不信。
都能用技能群殺試驗用精靈集群了，要是魔力和精神力還達不到標準，那麼那些連單個試驗用精靈都殺不死的魔法學徒該怎麼辦？連個符文都刻畫不出來，提著法杖對著試驗用精靈瑟瑟發抖嗎？
凱恩是那種只要條件允許就會被好奇心支配的人，也不管自己正泡在浴池里，伸出食指就打算在空中勾勒一個符文出來。
刻畫符文有難易之分，符文本身具備刻畫技術難度，而符文的大小又影響刻畫的實際操作難度，凱恩是好奇，不是自虐，自然選擇了最簡單的那個。
一掌大的符文刻畫大小，刻畫最簡單的那個入門符文。
把魔力運到指尖，用精神力在空中定格魔力，然後保持穩定輸出……
呃……怎麼做來著……
凱恩看著自己的指尖，有些尷尬。
魔力的確是在指尖躍躍欲試，好像只要凱恩心念一動就會刻畫出一個完美的符文出來，但精神力要怎麼定格魔力，在空中形成錨點……
這凱恩不太會。
萬事開頭難。凱恩這麼想著，打算先往外放魔力試試。
然後魔力就像是被扎破了一個洞的氣球里的空氣一樣從凱恩的指尖往外噴發……凱恩體內的魔力一邊增長一邊外流，愣是有點每秒回復幾點就往外流幾點的意思。
這很明顯不對嘛。
凱恩皺著眉頭停止了魔力外流，體內的魔力掌控倒是足夠細節了，但怎麼掌控魔力穩定地從指間輸出好像還有點困難。
到底困難在哪里呢？
凱恩在浴池里想著，開始胡亂搗鼓，十根手指頭全放過魔力了，又換成腳指頭試試，然後再試試指關節釋放魔力的感覺，又試試肘關節膝關節放魔力的感覺，再玩了會全身上下往外放魔力的感覺……
以前沒怎麼想過把魔力直接放出來，現在試了試，感覺很奇妙，有種自己突然變成……鋼鐵戰衣的感覺？
主要是渾身上下都可以往外噴射「能量」的體驗實在太有既視感了，總有種下一秒身上可以「biubiubiu」放波動槍激光炮的感覺。
不過單純把魔力從身體深處運到體表然後放出去，對一點影響都沒有，魔力本身在這個過程中可以沒有損耗，而沒有損耗就沒有消耗魔力可以獲得的能力，別說是凱恩打算達成的用魔力來強化身體的目的了，就連類似技能的效果都沒有。
但嘗試的時間久了，控制魔力穩定輸出就成了本能。
感受著自己指尖不斷流出的魔力，那穩定的魔力強度讓凱恩嘴角勾起了笑容。
初學者普遍要求掌握的內容，難度果然不是很大，多練兩遍就行了。
那接下來就是用精神力在空中定格魔力的部分……
「客人，今天就到這里了，我們該清理浴池了……」清脆爽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凱恩被嚇了一跳，兩手拍在池沿，一用力從浴池中躥了起來。
被迫看到凱恩坦誠一面的夜刀神棉花面色不變，再次一躬身︰「客人，我們該清理浴池了。」
凱恩拿浴巾裹住自己，一看系統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頓時明白了。
自己這是在浴池里研究入迷了，在池子里泡了快四個小時，澡堂的營業時間都過了還泡在里面，店主來催了。
「這是號牌，先給你，我馬上出去。」凱恩把號牌往夜刀神棉花那雙柔女敕的小手里一塞，跑到一邊慌慌張張地擦干了身體，跑到更衣室換衣服，等再看到夜刀神棉花的時候，就已經是出澡堂時，在櫃台旁看到他了。
凱恩大膽地猜測，這夜刀神棉花應該是個男性。這家伙進還有人的男澡堂毫不動容，最有可能就是同性。
但又長的有點模糊性別的意思，整體身形也更女性化，聲音也是……
凱恩還是有點吃不準，但為了自己不處在被吃豆腐的立場上，凱恩還是更相信夜刀神棉花其實是男性。
凱恩走後，夜刀神棉花面無表情地鎖上了大門，背過身來，靠在大門上，慢慢滑下，坐倒，蹲在地上，雙臂抱膝，臉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