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這幾天總覺得自己的研究進入了垃圾時間。
倒不是說這幾天的研究一點成果都沒有，對技能的改進都在穩步推進，比如之前研究出來讓氣焰變色的能力，凱恩已經可以做到連放七次技能拼出彩虹了。
還有讓自己浮空的能力，雖然還不是很確定究竟是哪一塊魔力運行方式產生的神奇效果，但通過一次次的修改嘗試，從浮起五厘米到浮起五十厘米全都被凱恩掌握在手中了。
就是遺憾還沒有找到通用的像公式一樣的魔力運行方式，還不能做到想怎麼浮空就怎麼浮空，偶爾會改出浮空六十厘米的技能效果，但要是讓凱恩浮空五十五厘米反而不行了。
這就是模著石頭過河，只有經驗沒有理論的弊端，雖說足夠多的經驗和足夠大的腦洞總能產生出足夠貼近真理的理論，但在那之前，還是沒法跳出經驗範圍得到成果。
然後凱恩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需要多少經驗才能得出結果……
鑒于自己的天賦實在捉急，上輩子在未成年的填鴨式教育中也就混了個十里挑一，凱恩不覺得換了個世界就會天賦異稟，先給自己界定在普通人再說。
然後想了想上個世界的用自己腦洞根據前人經驗提出理論最後被證明具有實踐價值的大佬大概是多少人出一個。
嗯，百萬人出一個。
好吧，洗洗睡吧，十里挑一什麼時候能跟百萬里挑一一樣才是見了鬼，更不用說那些百萬里挑一的大佬都有理論出錯的時候——一直正確就很恐怖了，基本上主體思想正確就已經是很厲害的大佬了。
至于為啥不跟那些連經驗都不要直接瞎猜一樣就能提出正確理論的大佬比？
雖說覺得他們不需要前人經驗就可以憑空想到正確理論本身就是比較無知的想法，畢竟人家能夠站在這個領域開口，哪怕只是在吹牛，那人家總得看過介紹這方面的東西才好開口吹牛不是？
總之，凱恩「冒大不韙」，把自己和這幫大佬比較了一下，然後果斷放棄了繼續嘗試，增加經驗最後用自己腦洞提出基本正確理論的目標。
自己又不是那種大佬，給人當實驗品都有點不夠格，還指望自己出理論成果，洗洗睡吧。
有這點工夫還不如找個法師請人家指點迷津，再不成自己去看點講魔法或者戰技理論的書也行啊。
反正這個世界的職業冒險者發展的時間的確是足夠長了，一些通用的戰技也都有了指導書，魔法理論也豐厚的足夠讓一群人在敝帚自珍閉門造車的情況下還能開辦魔法學院，凱恩尋思自己學習一下上輩子應付高考時候的刻苦努力，對著書本一通狠讀，自己給自己營造個填鴨式教學的環境出來，不說靈活應用多種魔法理論，熟練掌握一種理論的思路應該就足夠自己拿來研究技能了。
可惜了，手頭沒書。
凱恩再想了想從有門路的書店里買到魔法理論輔導書的可能性。
首先，這玩意出現在書店的概率比上輩子從書店買一本黃岡密卷低多了。有門路的書店也不能保證凱恩找上門去的時候會把書賣給凱恩。
再一個，和魔法能夠牽扯上關系的，都很貴。
不知道是法師都喜歡用昂貴的東西來表示他們的高貴，還是有關魔法的產業鏈從一開始就有高昂的成本，總之在凱恩的印象里，和魔法有關的東西都不是一般的貴。
當然，像是小魔晶石還有魔法燈之類的東西都是由帝國統一買賣的，法師們怎麼看待這東西的成本，和它們最終的價格基本沒什麼關系。
戰略物資嘛，總不能由得民眾亂來，萬一哪天一座新地下城出現了，因為法師們哄抬物價把魔法燈價格往高里炒，最後沒能裝完就被魔物反推了，那豈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的憨批行為？
不牽扯戰略的資源就隨法師們去了，反正炒的再貴也就是在這幫法師手里流轉，最後砸誰手里也不至于讓其他人侵家蕩產。
很不幸，魔法理論書，但凡是不在魔法學院里發放的那些，都屬于非戰略物資，也就是法師們哄抬價格維持「高貴」的載體。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凱恩需要的魔法理論指導書並不是多麼高深的東西，對正規的法師來說也不算是剛需，拿來充實自己書房都有些佔地方，要教給後輩的話有自己這麼個大活人在也不太需要買一堆書……
魔法理論指導書就處在十分雞肋的位置。有市場嗎？有的。那些才剛剛走上魔法道路的人們對魔法理論指導很有需求。能開高價嗎？能的。那些對魔法感興趣的人不會覺得掏幾個金幣是不值當的事，只要掌握了魔法，哪怕是給物品附魔，都有一大筆錢可以賺。
那這玩意價格幾何呢？
反正凱恩覺得心疼，把糧食當做等價物和上輩子建立橋梁，買本魔法理論指導書的價格都夠買一輛中檔車再養二十年了。
……這麼一想好像和買了套房差不多啊……
凱恩想了想，覺得還是拿功勛證明換了圖書館準入機會，自己去圖書館里看好了。
自覺前路希望渺茫的凱恩再次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把早上的技能研究時間取消了，改為盡可能快的獲得小魔晶石，好拿去換更多的功勛證明。
像凱恩這樣一門心思刷怪，刷怪速度奇快，得到的素材又只有一個人分，積攢功勛證明的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樣。全力刷怪的情況下，凱恩在晚上計算了一下，一天可以攢下七八枚金色的功勛證明。
帝王拿來當做最高階功勛證明的玩意被凱恩這麼容易刷到當然不是偶然，結合了冒險者實力、魔物強度等等因素找了一堆專家研究審核放出的第一版地下城征服法案當然是考慮到了多種情況，但總有些規則自身的漏洞沒法彌補。
比如擁有瞬殺魔物實力的強者不要面皮的佔據了某一座地下城的某一層高速滅殺魔物來獲取功勛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