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祁帶著金毛來到皇宮,直奔太子府而去,他甚至連南天侯府都沒有回,徑直來到了太子府。
遠遠的,他就看到不少人都在太子府門口,小聲談論著。
秦南祁抬頭看去,只見太子府上空,似有一層灰雲籠罩,揮之不去。
而太子府內,一股股奇異氣息散發出來,使之灰雲越發龐大,凝練。
秦南祁雖一時間看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但以他的直覺來看,這絕對是不祥之兆。
根據九皇子所說,太子殿下很早之前就生病了,連皇宮都束手無策。
如今看來,很有可能與這股灰雲有關。
在這之前,秦南祁根本看不出來太子殿下患有隱疾,說明此病隱藏的很深,如今看來,果然不簡單。
嗡嗡嗡!
伴隨著秦南祁越發靠近太子府,封魔碑又一次自主蘇醒,這一次直接暴動,在他空間戒內橫沖直闖,不停的沖擊著空間戒的單獨空間。
他整個空間戒都劇烈顫抖了起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破碎。
秦南祁能感覺的到,封魔碑想沖出來,將那股灰雲吸收,吞噬。
他連忙吟唱經文,壓制住封魔碑,不敢讓它沖出來。
否則一旦出現什麼意外,首當其罪的就是他自己。
秦南祁終于明白過來,為何這段時間以來,太子殿下每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封魔碑都會異動。
這根本不是沖太子殿下來的,而是封魔碑早就感應到了隱藏在太子殿**內的灰雲。
秦南祁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往前走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讓皇室都毫無辦法,以至于一國太子都遭受苦難。
最重要的是秦南祁感覺太子為人不錯,也幫過他不少忙,若是能幫太子殿下解決,那是最好不過的。
「前面那個小子,你給本公子站住。」
就在此時,一道輕狂,囂張的聲音傳來。
秦南祁起初並沒有在意,直到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你好大的膽,听不懂本公子的話不成?還敢往前走,信不信本公子打斷你的腿?」
秦南祁有些困惑的回過頭,只見一青年站在他的身後,正指著他吼道,在青年身邊,還有兩個滿臉掐媚的狗腿子。
「你是在和我說話?」
秦南祁開口問道,他並不認識這青年,不知他為何要這樣。
「怎麼,這里還有其他人不成?本公子剛才叫你,你為何不停下?」
青年神態倨傲,目中無人的問道。
「我為何要停下?」
秦南祁反問道。
「你放肆!」
還不等青年開口,他身邊的狗腿子立馬跳了出來。
「小崽子,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他乃是當今丞相的小兒子,歐陽承,你竟敢這般與歐陽公子說話,你是找死不成?」
狗腿子的聲音不小,傳了出去,頓時引起了不少前來看望太子殿下之人的注意。
一時間,眾人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對于秦南祁,他們並不陌生,當初皇帝陛下舉辦盛宴時,秦南祁受封南天侯,許多人都是見過的。
而歐陽承對于他們來說,更不陌生。
「南天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惹上歐陽承?」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歐陽承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到哪里不得惹出點亂子?依我看,南天侯應該是運氣不好,踫上了而已。」
「那還真是倒霉,听說被歐陽承盯上的,沒幾個好下場。」
眾人小聲說道,都在為秦南祁感到悲哀。
「我來這里是為看望太子殿下的,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秦南祁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對歐陽將就不太感冒,如今再見到歐陽將的弟弟歐陽承,更是厭惡。
這歐陽世家的人,太過目中無人了,認為有丞相撐腰,行事當真是肆無忌憚。
「本公子沒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歐陽承冷聲開口。
「那你想如何?」
秦南祁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听聞你是皇城最年輕的天候,實力不錯,本公子近來想出城玩玩,正好身邊缺一護衛,就你了吧。」
歐陽承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呵呵,歐陽公子,你既知道我身為天候,那就不可能做他人侍衛,此事恕我無能為力,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秦南祁直接拒絕,根本不想和他多說半句廢話,。更不想客套。
「天候?哈哈哈……秦南祁,你不過是一小小天候罷了,在別人面前,或許還有點看頭,可在本公子面前,還不夠看!」
歐陽承冷笑一聲,仿佛吃定了秦南祁。
秦南祁沉著臉,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實話告訴你,我乃丞相之子,論身份地位,根本不懼你,听聞前段時間你在天武學院,與我大哥鬧得不痛快,我大哥宅心仁厚,不與你一般見識。
但本公子不一樣,我歐陽世家之人,在外豈能受他人欺負?今天我來,就是給我大哥爭一口氣的!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做我侍衛,順從與我,听從本公子的命令,二,你今日從我胯下鑽過去,此事本公子既往不咎。」
歐陽承仰著腦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嘶!
眾人听到歐陽承的話,倒吸一口冷氣。
難怪歐陽承一開始就針對秦南祁,他根本就是為了羞辱秦南祁而來的。
這兩個選擇,無論是哪一個,對于秦南祁來說,那都是赤果果的羞辱。
一旦他答應下來,名譽必然受損,將成為皇城一大笑話。
眾人紛紛看向秦南祁,不知他會作何選擇,是忍辱負重答應下來,還是拒絕?
不等眾人猜測,秦南祁聲音堅定的說道。
「兩個選擇,本天候都做不到,別說是你一丞相之子,哪怕是丞相親臨,我也不會答應,寧可戰死,不為苟生。」
秦南祁的話鏗鏘有力,震的人耳膜生疼。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更不可能受人羞辱。
眾人聞言,唏噓不已,南天侯不愧是南天侯,好一個心高氣傲的天驕少年。
只是,他公然拒絕歐陽承的選擇,只怕歐陽承不會輕易放過他。
「真是根又硬又賤的骨頭,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卑躬屈膝的跪下來說話!」
歐陽承冷聲說道。
他突然拍了拍巴掌,伴隨著巴掌聲響起,頓時有數道破空聲傳來。
在遠處拐角,有三道身影同時沖來,無一例外,都是聚海境修士。
看來,歐陽承早就知道秦南祁不可能答應了,所以是有備而來,就等著他拒絕,然後強行動手。
或許別人不敢這麼做,可他歐陽承敢。
他的父親,乃是當今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
至于秦南祁,他壓根就沒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