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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告一段落,比賽自然是要接著進行。

百強賽後,比賽中間的間隔會拉長不少,畢竟到了這個時候實力之間相差的都很接近了,時長也就出來了。

都是青年人,正是甘為榮譽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誰也不想輕易放棄,這你不放棄我不放棄,大家渾身充滿火氣。

很容易便會出現流血事件,重傷都是很尋常的事情。

這自然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總不能讓選手們坐著輪椅上台不是。

那可真就成了病房大亂斗。

袁北倒是沒受傷,只是也沒有直接準備比賽。

接近三個小時之後,其實算一算,卡牌作用的時長到這個時候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他被傳喚了。

來自仲裁組。

李卿果然也沒有那麼容易放棄,仲裁組的傳喚也在袁北的意料之中。

畢竟李卿怎麼著也是一位大師,不至于那麼沒有牌面,但是經過這一鬧,嚴重的後果自然是沒有,不過大懲逃月兌,小懲難逃。

畢竟認輸這件事,從來也不是說必須把三個字全部都念得字正腔圓才算,他這怎麼著也算是違規了。

真要是上綱上線,弄個刻意謀殺,叛國罪什麼的,真是一點也不冤枉他。

不過有張忍在,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發生的。

仲裁組在此次比賽中的職權很大,它相當于所有裁判的集合體且擁有更多的權力,為了避嫌,其中人都是其他地方請來的,算來算去,其實只有四個人。

在一間裝潢簡單的房子之中,袁北很快便見到了這四位——這是一位婦人及三位中年男子。

見到人時,袁北心中便是微微一驚。

實力都很強,生命力內蘊,似如春下堅石,潛藏著石破天驚的力量,起碼有著五階的實力。

這已經很是難得了,五階除卻未及稱號之外,放在外界都足以擔當各地要員。

本身這種比賽,也基本用不上仲裁組,能請來四個五階強者已經是極為不易,估計這四位應該是閑的沒什麼事情做吧…

這四人估計也沒想到,本來只是來打打醬油,沒想到還真有事要做,也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了。

要不是那位狂笑著前來申請仲裁的男子是一位大師,他們估計也懶得理會。

在他們眼中,平均實力在一二階的比賽,這玩意要什麼仲裁?都是一群弱雞!等到了他們這個級別需要個仲裁還差不多。

就這種選手,讓他們打著玩去吧。

「坐。」

中間一位身材勻稱,面帶微笑的男子指指座位說道。

你還別說。

他本來看視頻,加上李瑯哭成狗的樣子,他對袁北還多多少少有點意見,結果這一見面吧……

嘿,這小子長得還真特麼順眼!

語氣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一些。

袁北從善如流,乖巧的坐下。

「你叫袁北是吧?」

「視頻我們已經看過了」

「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將李瑯打成重傷,你的行為已經嚴重違背了比賽規則,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啊!

我當然有!

我袁北別的不行,可就是話多!

「有。」

袁北認真道︰「我不承認。」

「四位老師,你們可能不知道。」

「我叫袁北,是第一武校建校以來第一位以A+評級特招進入學校的學生,作為一名優秀的輔助,我一直嚴苛遵守著輔助的職業操守,對待朋友熱情洋溢,對待老者禮讓有加,對待師長更是如沐春風。」

「您可以去問問我周圍的人,包括張忍司長,听過他們的說法您就該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了。」

「李瑯是我的同學,那就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會故意將好朋友打傷呢?」

「但是您也知道吧,進入角斗場之中,必須要有一方重傷才能夠接觸,我也是逼不得已之下才將李瑯同學重傷的。」

「為此我也是愧疚了好久,直到現在想到這里,我還是會感到心痛,如果李瑯同學在這里的話,我一定會誠摯的向他道歉。」

幾位委員︰……

我們就客氣的通知一下,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真就是說了一大串?

「咳…」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輕咳一聲說道︰「其實我們已經從李瑯同學那里得到了你們在角斗場中的情況…」

「听他說,你每次重傷他之後都會給他治療?」

說完後,他便面色古怪的看向袁北,他倒是真沒從袁北的身上看到這種惡魔的特質。

「呃。」

袁北一愣,看來李瑯這是不哭了?

但是旋即,他還是一臉正色的說道︰「您听說過,職業病嗎?」

「我是一名輔助,我最見不得的便是有人在我眼前受傷!」

「請您轉告李瑯,叫他不必感謝我為他做的一切,這些只是我應該做的。」

「噗!」

正在喝水的婦人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差點沒當場嗆死,緊接著就是「咳咳咳……」的聲音傳來。

這小子是真敢說啊!

猶記得剛才去見那李瑯的時候,兩只眼楮腫的跟棗核似的,嗓子也是啞的,听說出來以後哭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這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行了行了。」

中間那位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也是有點繃不住了,這小子真是一點都不怕的,啥話都是張口就來︰「事情惡劣,但是考慮到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再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我們給出你三天禁閉的處罰。」

袁北一愣︰「就這?」

「不然呢?」

婦人這個時候也是緩過來了,沒好氣道︰「還想多關一些時間?」

張忍已經提前關照過了,這種面子他們自然不會不給,小懲小戒一番就行了,真認真起來,誰也落不著好。

袁北訕訕擺手︰「不用不用。」

「你就不擔心你的隊友?」

中間那位男子好奇問道︰「少了你一個人,他們後面可都是要以四對五,真要是輸了的話,你不怕他們怪你?」

「擔心。」

袁北思忖了一下說道︰「沒我的控制技能限制,他們真打起來我也怕沒輕沒重的。」

還真別說。

他本來也不是隊里的大哥,真大哥還要數尹游這個喪唧唧。

認真起來三階估計連他一刀都接不住。

幾人︰……

不過也沒給袁北太多的時間,不多一會,就有人來把他帶走了。

沒多久,便到了邊緣處的幾間房子中。

光上門。

只有門前的一個二十來厘米長的口子,還能透出一點光線進來。

「這就是禁閉室?」

袁北倒也光棍,一**坐到床上看了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找個蟲子他能在角斗場里玩三天,正好琢磨琢磨他的那些構想。

……

「什麼?!」

「三天禁閉!?」

李卿面色陰沉的一拍桌子,眼中閃過憤怒之色︰「守衛軍的人難不成當我泥捏的?!」

身軀轟然站起,便要去找個說法。

此時,門外卻是走進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正是張忍。

「李老師這是做什麼?」

「你來的正好,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守衛軍就是如此行事嗎?」

李卿面色陰沉。

「我軍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大放厥詞。」

張忍面色淡然,言語間卻是充斥著一股絕強的霸道之氣︰「無故擾亂賽場,我還未治你得罪!」

一司之長,鎮守一方。

其地位換做亂世時,便是雄踞一方的軍閥,而換到前世,便是一軍之長!

其霸道氣勢豈是一個老師能夠相比的,哪怕李卿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老師。

「哼!」

李卿冷哼一聲︰「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會如實轉告校長。」

「你轉告便是。」

張忍目光淡然︰「若是武軍要治我的罪,我認下便是。」

旋即。

他輕聲道︰「我也送你一份忠告,不妨先看看你兒子做了些什麼。」

「若是如實轉告,戴維家族也要受些苛難。」

「左右逢源自可,當下時局動蕩,外界發生了什麼你心中應該清楚,來找你兒子未嘗不是抱了這份心思。」

「不過最好還是算了。」

「他不行,戴維家族也不行,莫不是以為背靠一方空間便敢給雄獅撫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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