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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細觀之下,只要鏡中看到了天穹,然後天穹之中星辰起落。

他看了半天之後,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但酒樓之中其他的客人,卻仍然死死看著那天象,無人知道他們在干什麼。

「客官似乎對這棋局頗有興趣?」那掌櫃又笑了笑詢問道。

雲逸已經楞住,「這是棋局嗎,實在看不出來……」

他有點尷尬,下棋這種東西他多多少少都懂,以星辰為棋局也並非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他觀望那星空之中只見星辰不見棋格那就很是奇怪。

掌櫃臉上露出笑意,顯然並不會因為雲逸沒有見過世面而嘲諷他。

隨後他立即發揮了向導的責任,給雲逸大概講解了那棋局的情況。

天域星辰正是棋局。

只要觀明棋局,就可以判斷天鳳之域的大勢。

很多此域的修者都因為觀明那棋局之後,破譯了其中了奧秘最後得到了無上的機緣。

當然那些機緣並非單獨只指戰力神通之力,有些人可以看明白煉器之道,有人可以看出洞天福地所在,甚至有人在里面可以看到自己姻緣的。

雲逸仍然無語之中,他再看棋子,若是假設那天域之中有棋盤的話,細觀之下確實可以看出里面的門道。

確實是兩個頂尖高手在落子。

每一手落子都讓他看不出端倪,至少讓他看不出是壞手或者好手,這其實更說明操棋之人的厲害之處。

連棋路的好壞都無法判斷,那應對者的操作只可能靠著運氣落子。

從第一子若是平均有五成機會可以勝出的話,那半之又半,五成而又五成,最後其實無法判斷棋路的棋手必敗無疑。

這種必敗不是指一局,而是任意之局他都不必敗,想靠運氣下無數局每一手都落對子從概率上來講就是零罷了。

「棋或許下得不錯,不過從其中領會到機緣的修行者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運氣使然,想得太多的結果。」雲逸搖了搖頭,他又問掌櫃道。

他實在從那棋路之中看不出任何名堂。

掌櫃臉上露出神秘笑容,「客官根本不懂。」

「請賜教!」看到掌櫃信心萬倍,雲逸不得不變得鄭重起來。

隨後那掌櫃又給他講解起來。

此酒樓之所以是城中最為上乘的酒樓,並不是因為表面環境使然,就是跟這棋局有關。

那下棋之人自然不凡,要不然不可能以星辰為棋。

但從掌櫃中口說出棋手的不凡,才更會讓人感嘆。

兩名棋手之中有一人為黃泉劍客,其人之強正是天鳳域至尊,那黃泉劍客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無人知道。

另外一人應該也是一名劍客,不過其來歷不名。

黃泉劍客之劍為天鳳域至尊,其棋力更是一域第一,當下兩人捉對廝殺已經不知道多少局,卻一直五五勝負。

在這種情況下,那無名棋手的棋力自然也非尋常。

「棋局反復無常本是定勢,不過黃泉劍客可掌此域運行法則,萬法無常他不會輕易透露,但他的棋路之中其實是可以透露些什麼的。」掌櫃又對雲逸道。

雲逸已經楞住,「也就是說他無所不知?」

「這倒談不上,不過若是說此域之中有事物黃泉劍客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沒有誰知道了。」

「黃泉劍客有什麼地方?」雲逸已經迫不及待。

掌櫃笑笑,「死人山啊,莫不成閣下想去闖闖,這種事情可沒有必要。」

雲逸表情恢復平靜,如此強者下棋之域,豈能讓人輕易打擾。

其域面以星辰展示,也正是想為生靈啟示什麼。

所謂啟示可以萬眾仰望,其自然是不想有人前去打擾。

「誤會誤會,我只是听來好奇而已。」雲逸收斂表情,他心中所想可不會給掌櫃。

到時候讓那掌櫃誤認為他不知道好歹,那實在沒有什麼必要。

隨後他不再多說什麼,又是點酒點菜,他隨意找了一桌直接坐下了。

接著掌櫃自然讓侍者上酒上菜熱情招呼。

雲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樣,靜坐用餐,偶爾假裝看向棋盤。

此域之中能夠像此酒樓一樣打開星域讓人觀望黃泉劍客下棋的地方,肯定不會太多。

而能夠從棋盤之中領會奧妙的修者肯定也不會太多。

他硬要觀望棋盤看出哪里有水靈強大之域,實在太浪費時間。

他肯定是要親自往死人山跑一趟的。

雲逸不動聲色,他將酒菜享受之後然後離開了。

……

死人山,天鳳至南之域。

雲逸快馬加鞭迅速向著至南而去。

時間漸漸流失,已是劍息枯竭,金靈之息漸漸不存。

這種地方常理之下已是修者不願意停留之地,不過若是為了見面黃泉劍客的話,這種東西不可能阻擋修者前行。

雲逸知道前面還有無盡艱難。

他並無所謂繼續前行而已。

再等時間流失,前方詭異的場景已經出現,無數枯骨堆積之山。

山勢連綿不絕。

倒不至于說山勢全由枯骨塑成,而是枯骨已經確實將整個山脈完全布滿。

雲逸觀望其域,他其實有點沒有看明白,那些枯骨的來歷。

那些極骨大多數極其完整,以他煉器之見識當然也可以輕易判斷枯骨的傷勢源頭。

至少九成的枯骨骷髏,其並沒有任何傷勢,都是擺明了自然而凋零。

這就非常奇怪了,若說溫水煮青蛙,青蛙還有被燙死的可能。

當下山脈實在是沒有任何奇怪的至死可能。

他繼續前行。

當然也會小心萬分。

很快,他已經出現在一座巨山腳下,這就是真正的死人山。

一座巨峰屹立在山脈之間。

而山脈之頂似乎有些極其簡單的亭台。

亭台之中微有人影,那正是兩個棋手正在對弈。

山腳之下又是盤旋山道蜿蜒而上。

當下他有兩個選擇上山,一是臨空而去落到亭邊。

這一條說來簡單,其實剛剛生出念頭已經被雲逸放棄。

下棋之人最忌打擾,他現在是要找人問事的,如果如此不敬實在不是做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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