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當下他分明感應到,那火焰世界已經與神木世界完全連通。
但火焰世界與神木世界卻又完全不相干擾。
金能克木,但人人皆知火變克木,相當火焰與神木劍世界可以和平相處,或許正是神木劍與神木之火的關系。
神木之火非火,而神木劍本身也非木。
而隨後,傲瑯天也睜了眼楮,正疲憊的看著她。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得用非常之法則才能夠救活。」神棺之中,雲逸淡淡的道。
「你怎麼會這樣的能量?」傲瑯天極其震驚,她努力要從神棺之底翻起來。
她自然並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這是個秘密。」雲逸只能皺眉。
傲瑯天看向他眼中,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其嘴唇囁嚅,卻久久沒有開口。
隨後她又癟起嘴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我感覺到了這里是庇護之域,但我們似乎不能一直在這里。」
「你能夠出去嗎?」雲逸淡淡的道。
靈域抽取血脈的力量已經鎖定了她,她出去基本上是同一個結果。
傲瑯天微微咳嗽,卻變得釋然,「你不知道,這抽取血脈之力的法則有一個印記在里面,它先前抽取了我的血脈現在卻被彌補,那印記消失了,下一次不會是我。」
此事說來實在詭異。
天罰天劫居然有找不到目標的時候,不過雲逸知道傲瑯天所說,肯定不是胡扯,這里面必定有些值得商榷之處。
「我覺得你需要給我講講你族之血脈傳承的由來。」雲逸隨後鄭重的道。
他已經可以確定傲氏之族血極其隱密,先前傲三給他說過是靈之族與下域生靈結合的結果,但里面肯定還有許多故事。
而他需要從里面找到蛛絲馬跡。
通天之塔中,他在五十九層遇到傲雪,那女修跟傲瑯天實在長得太像。
可以確定傲氏族人跟荒古天帝結下大仇,跟這件事情有關。
縱然是沒有發生之事,他也實在不敢確定就是假的,這些東西都會與他有關。
「你到底是什麼人?」傲瑯天看向他,眼中無盡疑惑。
若說先前可以帶著他們逃命,只能表現雲逸很強的話,那當下雲逸可以將她的血脈重新維護平衡,這顯然對于傲瑯天來講極其不可思議。
「你先說。」雲逸笑了笑道。
傲瑯天癟了癟嘴,「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也不怕你害我。」
她似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稍後傲瑯天已講述起來,雲逸眉頭漸鎖。
細節更加詳盡,卻讓他幾乎心亂如麻。
傲氏之族幾乎與宇宙同存,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這一族。
其族人自老祖傲岩飛升之後,陸續又有族人飛升。
到現在,幾乎所有的傲氏族人其實都到了靈域之中,而靈域之上傲氏族人地位本身極其驚人,卻又因為無緣無故得罪了上天之神被驅逐下來。
名義上是因為傲氏血脈半人半靈,實際上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上天之神是什麼神祗?」雲逸皺眉道。
「你問這個干什麼?」傲瑯天似乎眼中露出了不屑。
雲逸表情淡定,「這個神祗是荒古大帝。」
「什麼……無禮,這是荒古第一神,你居然敢直乎上神封號……」傲瑯天大怒,她似乎立即就要暴發。
明明極其震怒,下一息的時候其人卻又變得目光狐疑,「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逸徹底搖起頭,「你不是搞笑嗎,不直呼封號卻又怎麼說?」
傲瑯天楞住,她繼續咬牙切齒,「你根本不懂!」
她仍然看向雲逸,顯然她對雲逸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很好奇,而且于她而言根本不敢提的封號,雲逸居然輕易說出來。
只會讓她實在不能小看。
「我倒是看出來了,你也不知道什麼荒古大帝,你就是听傲氏的人說的。」雲逸笑了笑道。
「你……我騙你干嘛……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傲瑯天又急了。
很明顯,荒古大帝之名對于傲氏來講,是真正的神祗,就連封號都不能亂提,其余可想而知。
「你到底是誰?你如此厲害,根本不像桃花王下面的人,我也從來沒有听說過此域之中有一個叫元龍的修行者如此之強。「
傲瑯天現在想找忽視雲逸的借口都沒有辦法。
先前雲逸已經給她說過了,要互相交換問題,當下自然應該輪到雲逸。
雲逸皺了皺眉頭,「元龍必然是上域之強者,但我卻不是,我冒用了他的名字而已。」
傲瑯天微微楞住,「你倒是老實,不過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算了,當下已經沒有必要再針對雲逸,我打算帶你回金蘭山谷。」
「什麼意思。」雲逸一臉懵。
傲瑯天微微抿唇,「你救了我很多次,卻又如此之強,自然應該為傲氏效力才對,此域並非你應該停留之處,我們傲氏遲早要重歸靈域。」
說完之後,傲瑯天居然微微低頭。
雲逸有點尷尬,他歷經萬域,對這些細節實在太過明白。
他分明看出來了,這妞似乎又有點移情別戀。
在度山城的時候,她舍不得下手,擺明了因為他為她舍生忘死。
在山賊手上,和在度山城中,他幾度出手。
不過,現在他化身元龍又是同樣的情況,尤其是最後這一次,可以說是將她從必死之中救回,她有點觸動倒是很正常。
「你如果知道我是什麼人,肯定不會說這種話。」雲逸仍然皺眉道。
傲瑯天掃視他癟了癟嘴,「那你到底是誰,你長的這個樣子,常理之下我是絕對不會邀請你的,你要考慮清楚。」
因為邀請散修入金蘭山谷,對于她而言應該是絕無僅有之事,現在她又恢復了傲慢。
「我本來就不長這個樣子。」雲逸伸手撫過,他的本相已經顯露出來。
他手持神木劍,而那石矛也已消失,他屹立在傲瑯天的跟前。
「是你……」傲瑯天大驚失色,她差點吐血,「為什麼會是你?」
雲逸直視著她,「何必如此激動,我連續救你幾次,你應該感激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