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星夜奔波,寒顧澤終于回到了京城之中。
還沒來得及回到府上換身干淨的衣服,就被老皇帝的人馬接到了皇宮之中。
雖然身心俱疲,可是沒有辦法,只能帶著滿身的塵土和疲憊去面見了皇上。
剛入大殿,老皇帝直接起身對他笑臉相迎。
「啟稟父皇,兒臣此行不辱使命,已經將叛賊盡數絞殺!」寒顧澤盡管疲憊不堪,但是在面見老皇帝時候還是器宇軒昂神采飛揚!
「好!好!好!」老皇帝看了看腳下的群臣,滿臉驕傲,像是在極力顯擺自己的這個兒子。
他做事果斷,光明磊落,並且心懷天下。不似寒若鈞那般陰險狡詐敗壞家風。
就連這一次,永通商會謀反的事情,也是寒顧澤上奏並且帶兵絞殺的。
老皇帝甚是高興,贊揚過後又喋喋不休的與他說了很久的家事,賞了諸多的金銀財寶之後才肯讓寒顧澤離開。
此時的寒顧澤真的是備受老皇帝的恩寵。
寒顧澤剛剛走出殿外,就見到吳後身邊的人等在外面。
僕人見到寒顧澤之後連忙上前。俯首說道︰「太子殿下,吳後請您過去。」
「好,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我還真是幸福,父皇疼愛我,母後也關心我!
這才剛剛回來,兩個人都這麼急切的想要見自己!
這一次的行動,出師大捷!不僅將永通商會的部分勢力盡數絞殺,而且還將江晚吟的表妹沈攸寧給帶了回來。
母後听了之後一定會非常的滿意,一定也會好好的夸獎自己一番!想到這里,寒顧澤便不再覺得乏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臉上的疲憊之情一掃而光。
直到現在,寒顧澤都不敢相信這次的事情會如此順利。輕而易舉的就將寒若鈞後路斬斷,將他所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掐滅了!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吳後的住所,寒顧澤回過神來向里面高聲喊了一句︰「母後!兒臣回來了!」
里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也不見吳後出來迎接他。寒顧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越往里走越覺得奇怪。往日熱鬧非凡的宮殿,今日怎地會如此的冷清,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寒顧澤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稍稍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剛剛推開門就見到吳後背對著他坐在桌前,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周身圍繞著一抹滲人的寒意。「母後,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何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寒顧澤一邊問一邊走到吳後的身邊坐下。
「你還好意思坐在這里?」吳後朱唇輕啟,話語中寒意逼人。
聞言寒顧澤直接嚇的站了起來,渾身不自在。母後這是怎麼了?
「孽子,你還好意思來見我麼?」吳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滿臉怒意。
寒顧澤嚇的一哆嗦,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直接懵在了原地,表情呆滯的看著吳後的背影,手足無措。
剛剛還是滿懷期待的等著吳後的夸獎,現在卻連魂都嚇沒了。
「母,母,母後,您,您這是怎麼了?」寒顧澤話語微顫,稍有哭腔。
寒顧澤雖不解,但他也確實有事瞞著吳後,張莫柔這件事就像是一顆定時**一般埋在他的心里。雖然這事做的滴水不漏,卻還是一直放心不下。
而且他有種預感,母後很有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自己做什麼事情難道不清楚麼?你還真是翅膀硬了,現在既然學會了與你母後撒謊!」吳後轉過頭怒視著寒顧澤,氣勢十足。
寒顧澤緊咬了一下牙關,仍舊抱有一絲幻想。「母後,兒臣何事對你撒謊了?」
吳後眯了眯眼楮,冷笑一聲。「呵呵,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告訴我你把張莫柔那個賤人藏到哪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可你現在又是怎麼做的?你口口聲聲說與她不在相見,將她送到了一個極為偏遠的地方,可她為何會出現在京城之中?」
「出現?母後我,我……」怎麼可能?
「你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是太子!太子啊!這樣的道理還要讓我給你講幾遍?張莫柔是什麼人,他是皇上的皇妃!也是你的母妃,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等蠢事?真是,真是,哎呀!」說著,隨手拿起一盞茶杯摔向了寒顧澤。
「母後,不是這樣的!你听我說,我與張莫柔是真心相愛的……」寒顧澤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是下意識地解釋道。
「真心相愛?你真是傻子不成麼?身在皇家,愛情能為你帶來什麼?能給你皇位嗎?能給你實權嗎?清醒一點吧!」吳後情緒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來回起伏,顫抖著雙手捂住了胸口。
「母後,我……」寒顧澤欲言又止,他喜歡張莫柔是真的,願意為她付出也是真的,雖然母後曾經也要在暗中處死張莫柔,可他真的不敢反抗。
「你走吧,最近好好休息幾天。你要是還認我這個母後,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吳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楮,指著門口處示意寒顧澤離開。
寒顧澤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如今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是無濟于事了。
「那,那兒臣先告退了。」
吳後沒有在理會他。
寒顧澤走出院落,稍稍穩定了情緒之後,心中再次泛起了疑問,這件事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呢?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趙猛了,而他又是絕對百分百相信趙猛的,那就只能是她自己了啊,可是為什麼……
寒顧澤離開後不久,吳後的院子里就飛快的閃過一道人影。
「這麼晚了,夫人將老夫叫過來有什麼事嗎?」來人一身道骨仙風,正事寒顧澤身邊的那位老者。
「先生,這件事本應不該麻煩你的,但是他執迷不悟,我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吳後嘆了一口氣,向老者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