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寧氣勢不減之前,甚至與手中的那柄匕首合二為一,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少頃,身體也伴隨著朵朵紅蓮死命的奔向了老者。
其實沈攸寧心里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這老頭的對手,可是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機會就只有這一次,不拼一下怎麼能知道結果?
老者面對著她的進攻,表情依舊是輕松無比,一臉淡然。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動作流暢至極,毫不拖泥帶水,游刃有余的操控著一條條迅猛無比的電流。
每一條電流都發出吱的響聲,激蕩在眾人的心頭。這心法的強度實在是太高了,高到已經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象,這樣的高度甚至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觸及到的。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樣在其他人眼中強大無比的心法,也只不過是老者眾多心法中最樸實無華的一個的招式而已。
光是他手中拿著的那把雷火天紋,就已經能夠令老者輕易地同時釋放出帶有兩種元素的攻擊,而且現下只是借用了閃電了之力,火焰的元素一點都沒有開啟。
眾人見狀,皆知沈攸寧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心里的擔憂又盛了幾分,心髒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張恆也是捏著一把汗,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始將全部力量匯聚于右拳,直接打倒了面前的幾個官兵。
隨後轉身就沖向了沈攸寧,想要在這個空擋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砰的一聲巨響過後,沈攸寧的心法被雷電瞬間吞沒,如同石沉大海,沒有驚起一絲波瀾。電流快速的蔓延至她的全身,使她麻痹不堪,就連手中的武器都已經握不住了。
片刻後,電流炸開將她擊飛,鮮紅的熱血濺到了張恆的身上,沈攸寧倒在地上徹底暈死了過去。
很顯然,沈攸寧輸了,但是她問心無愧,她已經盡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想守護住永通商會了,就算輸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就是苦了這群兄弟們了。
張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怒吼一聲,手臂上的青筋瞬間暴起,充滿血絲的眼楮瞪得溜圓,像是下一秒就會爆出來一樣
「啊——我,我殺了你!」
此時張恆已經沒有了半點理智,他只想給沈攸寧報仇!舉起手臂發了瘋一樣奔著老者沖去。
可他的舉動落在老者眼里,簡直就是螳臂擋車,老者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說著,老者還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緊接著一個極快的閃身,下一秒,利劍帶著電流瞬間穿過了張恆的胸膛。
這套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過程中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老者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機器!張恆的身軀重重的倒了下去,充滿血絲的眼楮還沒有閉上,眼里滿是憎恨和憤怒,雖然他有不甘和遺願,可他還是太過渺小,面對這樣的強敵也只能是無能為力。
天空中烏雲密布雷電在空中交織 作響,慘絕人寰的嘶喊聲源源不斷,鮮血流滿了整個院子,這里,簡直就是地獄!
老者的身影在人群中來回閃爍,像是死神一般揮舞著利劍瘋狂的收割著生命。
今日永通商會留下的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無一人幸免,全部慘死于老者的劍下。
「那女子可還留有性命?」寒顧澤對著老者恭敬的說道。
「雖是中了我的招式,但我也是收了幾分力道,眼下她只需靜養幾日便可以醒過來了。」說完,雙手向後一擺走出了院子坐到了馬車之上。
寒顧澤是不想讓沈攸寧死的,因為她是江晚吟的妹妹,若以她為誘餌江晚吟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只要抓了江晚吟寒若鈞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實力了!
要說江晚吟此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劉台送出的密信並沒有送到京城之中。
但他在京城也是沒閑著,在蘇余念的幫助下與寒若鈞把寒顧澤的後院弄的是一塌糊涂。
……
皇後寢宮中,
一個小丫鬟快步跑到宮殿之中,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上氣不接下氣焦急地喊道︰「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吳後此時正躺在臥榻上休息,聞言輕輕睜開雙眼,不耐煩地問道︰「何事至于如此慌張?」
「娘娘,文妃沒有死,被太子殿下藏在了京城一處偏僻的院落之中,听說已經懷了身孕!」事關重大,丫鬟不敢怠慢也顧上什麼禮儀, 里啪啦的全說了一遍。
皇後听聞臉色巨變,豁然起身,身子不停的顫抖,磕磕巴巴地問道︰「此事,此事可是當真?」
「奴婢怎敢欺騙娘娘!」
「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可還有別人知道?」吳後怕這件事讓皇上知道,到時候可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是望塵樓的寒樓主托人送信過來的,此事現下還沒有別人知曉。」
「快,快叫人準備馬車,我要親自去找寒樓主!」
……
戰九岳此時正帶著四人趕在回來的路上,此一行很多事情事發的都太過于突然,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本想著是先打入紅鏢門的內部探查一下消息,先搞清楚到底誰在背後指使紅鏢門來到贛州插手廢太子一事的。
可是沒想到剛到達赤海城就遇見了落難的慕氏姐妹,又在後來與紅毒娘交手的過程中使戰九岳徹底覺醒了鬼神之力,直接將那紅鏢門連鍋端了。
眼下看慕星晚的身體已經有了好轉,這一路上交談也甚是融洽,于是就像慕星晚詢問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慕星晚雖然在紅鏢門中效力過一段時間,可也只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關于其背後的事情,她也說不清楚。
只知道那次行動中,有一位宮中來的人物,給了很多的錢,但具體是什麼身份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