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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牙和黑獒倆人早已拿著錢花天酒地、逍遙快活去了。

此時,他們倆正在一處酒樓之上。

左擁右抱、推杯換盞。

「哎,青哥,你說,咱們教主多大歲數了,唉,除了聲音太難听以外,那身材,真是唉「

說著,黑獒舌忝了舌忝嘴唇,直咽唾沫,一臉的猥瑣樣兒,放在女人身上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直捏得身旁的女人」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

「噓!小點聲,你不想活了,我可是曾經親眼看見她把一個薄情的男人劈成了兩半,腸子、內髒散落一地,教主被濺得渾身是血,愣是連眼楮都沒眨一下。」

青牙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著。

末了,突然壓低了嗓音,像講聊齋故事一樣。

黑獒听得渾身一激靈,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的媽呀,這女人也太狠了,唔」

邊說邊撲愣腦袋,看來是嚇得不輕。

「也是,我上次只看了她一眼,就差點給俺嚇尿了,那眼神,太他娘嚇人了。」

說完,還用手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哎,青哥,那個少主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俺以前從未見過她呢?」

黑獒緩過神來,向青牙發問。

「那是教主的女兒,听說是叫冷什麼玉的啊,對了,叫冷幽玉,對,是叫冷幽玉。這些年不在教主身邊,這次也是教主大仇得報,才讓她回來的,人家娘倆都這麼多年沒見了,寶貝得緊。哎,我說,黑子,你小子可別找死,去打少主的主意。」

「哎,青哥,得了吧,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也就是想想。嘿嘿。」

說著憨憨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黃牙。

「嗯,不敢最好,你可給我老實點,我跟你說,教主對咱倆有知遇之恩,咱倆這命都是教主給的,要是沒有教主就沒有咱倆的今天。我這條命就是教主的,她什麼時候想要,只需吱一聲,盡管拿去就是,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青哥,你別說了我懂」

黑獒這個鐵骨錚錚的九尺漢子落淚了,青牙也落淚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往事歷歷在目,回不去的仍是昨天。

青牙從小是一個孤兒,跟著一個老乞丐靠乞討為生,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挨餓是經常的事。

後來,老乞丐被當地的一家客棧伙計活活打死。

因為當時小青牙餓得直哭鬧,老乞丐沒辦法,只得跑到客棧里,從一個客人的餐桌上搶了一只燒雞。

客棧伙計窮追不舍,老乞丐見沒法逃月兌,就把燒雞扔給小青牙,叫他快吃。

小青牙拿起燒雞就啃,啃得滿臉是油。

而老乞丐就在不遠處被一群人踢著、打著。

小青牙看著老乞丐,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邊啃燒雞邊無聲地哭著。

他只記得,那只燒雞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難吃的燒雞。

因為那只燒雞的味道是苦的

後來,老乞丐死了。

小青牙跪在老乞丐的尸體旁,跪了一天一夜,哭了一天一夜。

小青牙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失去父母是什麼感覺。

但現在他感覺心里很難受,很委屈,他只想哭,只想這麼跪著

再後來,他遇到了黑獒。

當時的黑獒又瘦又小,總是被人欺負。

一樣的破衣爛衫,一樣的饑腸轆轆。

他們倆一起乞討,一起偷東西吃。

因為黑獒比青牙小了一歲,所以,青牙便把黑獒當作自己的親弟弟般對待。

有一次,小黑獒實在餓得受不了了,便跪在客棧門口乞討。

伙計拿著一根粗木棍朝著小黑獒劈頭打去。

小黑獒抱頭痛哭。

木棍打在了小青牙背上,鮮血立時浸濕了小青牙的後背。

小青牙趴在小黑獒身上,奄奄一息。

小青牙本想著像老乞丐對他那樣對小黑獒,可他命不該絕,他們遇到了教主。

當年的教主一樣的黑衣黑裙、黑紗罩面。

教主給他治好了傷,帶他們吃了一頓飽飯。

從此以後,他們便決定死心塌地跟著教主。

因為他們知道,跟著教主能吃飽飯,跟著教主不會挨欺負。

再後來,教主傳授他們武功。

他們亦感念教主大恩大德,勤奮修煉,終于有所成就,成為教主心月復。

後來,他們讓鎮子上所有乞丐都加入了聖月神教。

再後來,他為老乞丐報了仇,把老乞丐的尸骨重新埋葬在一處景色優雅的風水寶地。

也算是他對老乞丐養育之恩的報答。

後來,他們東征西討,屢立戰功,又忠心不二,很快便升為聖月神教左右護法。

江湖人稱「獒牙雙煞,索命無常」。

「行了,黑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哥倆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天王老子愛誰誰,來,干!」

兩個大男人手握著酒杯「踫」的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繼而一飲而盡。

在月影的暈染中,在琉璃盞的映射下,兩個男人眼角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辨,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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