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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萬般不由人,那就殺人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就是道理。

但對于陳落來說這算什麼道理?

李休看著他,眼中帶著嘆服,他素來敬仰陳落,此刻二人的想法更是不謀而合,原來他們本就是一類人。

「但我今天一定要殺他。」

花白發將視線移到了蕭泊如的身上,寒聲說道。

陳落這一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蕭泊如的面前,並不離開。

態度很明顯。

唐球兒朝前走了一步,身後形影不離的跟著四個紙人。

「你只有一個人,卻要攔我們三個,攔得住嗎?」

「攔得住。」

陳落點了點頭,說道。

唐球兒的腦袋再次歪到了一旁,露出一口尖牙笑著道︰「如果你非要攔我,那就只好把你一起殺了。」

崔婆看了她一眼,心想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瘋子,不過今日若是能將陳落殺了,那也是好事一件。

如此想著,她拿著絲線的雙手竟然是停止了顫抖,重新變得沉穩如山。

橫豎都是要殺人。

反正都要做一場。

陳落的眉眼低垂,輕輕握著那把短刀,開口道︰「既然你們非要如此做,那就都去死吧!」

他抬起了手中的刀向著前方三人斬了過去,陳落的刀取的就是一個直字,一往無前之勢,即便是前方有著星辰山川,我自一刀斬之。

不退不讓,不閃不避。

就這一刀。

周圍無數人屏著呼吸,刀勢之鋒銳哪怕是他們離得老遠都是覺得頭皮發麻,暴露在外的皮膚在隱隱作痛。

于是面色紛紛一變腳步不停的朝後退去,臉色蒼白,心有余悸擦著冷汗。

同時心中震撼,以一敵三尚且主動出擊一刀斬出,這就是草黃紙第一的氣魄嗎?

這一刀囊括了方圓空間,避無可避,無論是躲到哪里都會被這一刀斬到,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躲。

唐球兒身後的四個紙人同時飄飛上來,她的身體卻是不退反進向著那把刀沖了過去,看上去就像是要以血肉之軀硬憾鋼刀一般。

崔婆手中絲線在空中織成了一張彌天大網,竟然是將四散溢出的刀勢盡數斂入網內不停收縮。

與此同時花白發也是動了起來,他出現在了那四個紙人伸手,雙手成掌在身前畫了個渾圓,而後向前用力退出,一道璀璨刺目的光束自掌心之中爆射而出,射在了崔婆的那張網上。

凜冽刀勢隨之泯滅,四個紙人碎了兩個。

那張網也化作無數碎屑從空中往下飄落。

在刀勢消散的剎那,唐球兒的身體剛好躍過了半空,如同一只燕子一般落在了陳落的面前,自她周身突兀間出現了數十個白色紙人,手牽手的圍繞著陳落形成了一個方陣。

「你自己會消失哦!」

大眼楮完成月牙,她面對面的站在陳落眼前,咯咯笑著,邊笑邊說道。

數十個紙人佔據截然不同的方位行走舞動,在陳落的眼中周遭一切的場景都隨之改變,陳留城消失了,孫府內院也消失了,就連四周的萬余人都是消失不見。

這是陣法。

也是紙探花唐球兒真正讓人恐怖的地方。

詭異莫測,並且威力驚人。

無法看見就無法攻擊。

遠處的慕容和陳玄策來到了李休的身旁站下,臉上的神情逐漸凝重了起來,有些擔憂。

蕭泊如依舊是靜靜坐在石墩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即便是唐球兒就站在面前他的臉上也是看不到半點懼意。

李休的目光平靜,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唐球兒眼神明亮,雙手掐著印決,數十個之人在場間不停變換,每個紙人的身體都如刀劍般鋒利,變換之間竟是讓陳落的身體之上都出現了一些血痕。

她沒有去在意身後的蕭泊如,而是真的要先殺了陳落。

無數人發現了這一點,心中大駭。

這唐球兒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瘋子。

崔婆往前移動著腳步,身體如同鬼魅一般帶出了道道殘影,漆黑的衣衫搭在她的身體上,她的腰彎的很低,數百根線從她的手上生出然後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絲線到了她的手中卻成了殺人利器,透明絲線所過之處無論是樹木還是磚石都被輕而易舉的一穿而過,就如同一張薄薄的紙一般毫無抵擋之力。

陳玄策面色鐵青的看著這個老妖婆,這些線透明而且特別細,極難發現,倘若被一穿而過恐怕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怪不得會被齊秦那老家伙收為己用,手段如此陰狠。

無數道絲線蔓延到了陳落的前後左右然後從四個方向一同朝他刺去,就如同是利箭一般,但比利箭鋒利,比利箭隱秘。

而且難以躲閃。

四周的人眼皮齊齊一跳,這老妖婆竟然也是同樣的想法,她竟是也打算先殺了陳落。

花白發面容冰冷,冷冷地看了她們二人一眼,並未理會,腳步用力身體騰空而起,掌印牽動八方靈氣發生震動,而後如同漩渦一般向著他吸納過去。

一個黑洞般的洞口醞釀著極恐怖的殺機在空中遙遙對著那石墩之上的蕭泊如,在短暫的蓄力之後猛地爆射出去。

一個粗大數米的巨大光束向著蕭泊如轟擊而去。

威力驚人,難以阻擋,所過之處就連空氣當中都是散發出了輕微的焦糊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場中的變化,絲毫不敢移開。

此刻終于是心頭一跳。

陳落被唐球兒困在陣法當中,蕭泊如無法動彈,李休等人實力還差的很遠,那麼誰還能攔得住這一擊?

「整座江湖的門面卻要死在自己人手里,這道理說不過去,但你們非要如此做,那我只好殺人。」

就在所有人以為萬事皆休的時候,陳落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他是青角司的掌教,也可以說是青角司的院長,平生所求就是一個理字,既然萬般不由人,那就只有殺人了。

他在陣法當中抬起了一只手,這只手握住了四面八方蔓延而來的所有絲線,然後抬起了另外一只手。

那只手里握著刀,他一刀劈了下去。

從上到下,筆直而過。

數十個紙人一分為二,他的刀從手里月兌手而出飛了出去,一刀朝著崔婆斬了過去。

崔婆面色劇變數百條絲線匯聚在了一起變成一個圓盾擋在了頭頂。

長刀落下,圓盾一分為二,她的身體也跟著斷成了兩截。

自中間一條血線。

陳落的腳步往前邁出出現在了唐球兒的身側抬手抓住了她的腦袋然後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鮮血在大地之上炸開了花朵。

遠處漂浮著的兩個紙人身上燃起了火焰,跟著化作灰燼。

他的手掌依舊在握著唐球兒的腦袋將其提到了半空當中身體瞬間出現在了蕭泊如面前,然後抬起了手。

接住了花白發爆射下來的那道光束,唐球兒被他捏在手里。

光束射在了唐球兒的身上。

碎花裙子破碎不堪,只留下幾條碎布條掛在身上,渾身皮膚焦黑,那張臉上滿是血污。

她的雙眼睜的大大的,嘴巴還在上下抖動著,一口尖牙斷了七七七八八。

陳落提著她的腦袋,遠處的刀飛了回來。

穿過了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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