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秒有多短，這是一個普通人無法反應的時間。
聖者的反應都是在萬分之一秒內，百分之一秒已經算是一個充足的反應時間。
眼看著莫問殺來，牛驚天當即大怒道。
「豎子爾敢。」
他堂堂一個聖者，竟然被區區一個奪天武者所挑釁。
這是恥辱！
若是不當場殺死莫問，這個恥辱將伴隨他一生。
牛驚天渾身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起來。霎時間，牛驚天本來足有近丈高的身體，再次攀升了半丈之高。
一丈為三點三米，一丈半足有五米。
五米之高，關是這個體型就足以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更別說牛驚天周身暴動的妖魔之氣，時不時涌動著風暴。
怕是奪天武者站在牛驚天面前，都要癱軟在地。
莫問毫無懼色，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殺死一位妖魔聖者究竟會給多少能量點。
一想到這個，他心中的狂喜就要噴薄而出。
在他眼中，牛驚天的誘惑力已經不亞于一個赤***在暴露在色鬼面前。
沒有從莫問眼中感受恐懼之色，牛驚天本就怒意磅礡的情緒，再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了。
「毀滅他！殺死他！」
這是他出手之後，腦中最後一個聲音。
聖者早已月兌離凡胎，一招一式蘊含著天地奧妙。
牛驚天粗壯的手臂一揮，無數氣勁掃射而出。剎那間，虛空炸裂，這些氣勁猶如一道道切割之刃，撞在了莫問的身軀上。
「鐺鐺鐺鐺……」
這些看似駭人的氣勁，甚至連莫問的衣物都未劃破。
逼近小成的聖體，已經不普通聖者能夠輕易傷害的。
「不滅之身。」
就在牛驚天沉浸在自身強大的破壞力之時，莫問開啟了不滅之身。
不滅之身狀態，他原本不太壯碩的肌肉迅速膨脹，將隨身衣物撐得高高鼓起。同時，他的身高也是節節攀升，進一步攀升到了三米之高，一抹璀璨金光若隱若現。
「聖體接近小成了。」
感受到體內爆炸性的力量，莫問心中無比暢快。
他的每一塊肌肉中所蘊含的能量，已經不亞于核電站核反應中蘊含的能量點。
而他一瞬間所能調動力量，那是數百塊肌肉結合在一起。
可想而知，他全力出手之下，相當于數百顆核彈同時爆炸。
相比于牛驚天五米之高的身軀，他的身高似乎有點不夠看。
可是力量並不是僅僅只看體型、身高。
僅僅三米之高的莫問，所蘊含的力量只露出一絲，就引起了空間扭曲，好似不堪壓迫，隨時可能會他的力量所撕裂。
「你的力量……怎麼可能如此強大！」
聖者已經可以清晰感應到空間波動，牛驚天清晰感受到了莫問壓迫下扭曲的虛空，瞳孔驟然緊縮，驚恐地嚎叫起來。
「必須逃，否則我會死。」牛驚天心中惶恐無比。自他成為聖者以來，從未有這麼一次近距離接近死亡。
可為時已晚，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五米。
莫問狂暴的身軀，就像一個超音速飛機撞向了牛驚天。
如此短的距離，牛驚天想要進行空間跳躍的時間都不夠。
他身子就好像一個靈蛇，不斷扭動著身子試圖改變著方位，對莫問的攻擊進行有效閃避。
然而這根本不可能，莫問無論速度、反應速度都超越了他不止一籌。
「 ！」
任憑他如何努力扭動，依舊無法逃月兌被擊中的命運。恐怖的勁道擊打在了他月復部，只是一個短暫的接觸，他的月復部就這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勁道打穿了，鮮血飆了數十米遠，落在了一旁的岩石壁上。
妖魔的血液擁有強大的腐蝕之力，更別說妖魔聖者的血液。
不到一息，這些揮灑的血液就將岩石壁腐蝕出來一個個細小的孔洞，使得岩石壁表面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超大版本的馬蜂窩。
月復部被打穿，要是放在普通妖魔身上，已經算是重創。
可是放在妖魔聖者身上，僅僅只能算是輕傷。
在莫問肉眼之下，牛驚天體內的血肉緩緩地蠕動著。
以這種血肉增長的速度，莫問判斷最多三分鐘，牛驚天的傷勢將恢復如初。
當然這並不是說，牛驚天沒有消耗。
治療傷勢消耗妖魔體內的血肉能量。
妖魔可以通過吸食其他妖魔，或者人類血肉補充血肉消耗。所以除了特殊傷勢以外，只要有充足血肉，哪怕是重傷，妖魔都不需要太多時間恢復。
「嗖！」
莫問自然不可能看著牛驚天恢復傷勢，他一個劍步，便再次移動到了牛驚天身旁，一雙鐵拳直接轟向了牛驚天的腦門。
腦袋爆了，以妖魔聖者的生命力也只有死路一條。
看著充滿殺氣的拳頭，牛驚天自知無法再逃月兌了。
這一刻，他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能成為妖魔聖者，他所經歷的生死、殺戮並不莫問少多少。
直到成為妖魔聖者之後，他再未遇過生死危機。
漸漸地，他懈怠了、不復往昔。
不管妖魔還是人類，一旦失去了進取之心，那麼就將陷入停待不前的境地，甚至走火入魔都是有可能的。
牛驚天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再一次認識自己，卻是面臨死亡之時。
「戰！」
戰字一出，牛驚天戰意沖霄，他的體內中某個枷鎖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打開了。
這是他夢寐以求想要打破的枷鎖。
若是此次不死，那麼他進階資深聖者將毫無阻礙。
「轟！」
迎著莫問殺氣沖天的拳頭，牛驚天毫無保留地回擊而去。
這是聖者之間的對決。
這是生與死的較量。
「 ！」
兩股力量踫撞在了一起，強大風暴肆虐虛空，周身岩層更是在這強大的風暴下，層層崩碎，化為齏粉，融入于風暴之中。
伴隨著清脆響亮的骨骼碎裂聲，牛驚天整條手臂齊齊折斷，血肉模糊。
「轟！」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莫問可不會給牛驚天喘息的機會，他再一拳直接轟在牛驚天的肚子上。
「噗嗤！」
血肉橫飛，牛驚天的肚子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