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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各種算計

「進來吧。」

季遼剛剛到了乾龍舞的屋舍前,她的聲音便在屋子里傳來,緊接著緊閉的屋門自行打了開來。

季遼淡淡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乾龍舞這間屋舍的擺設與季遼的如出一轍,季遼隨意掃了一眼,就見乾龍舞早在桌案旁等著他了。

季遼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過去,一抖衣袍,一坐了下去。

「小弟弟來的好晚呀,這種時候闖我一個姑娘家家的閨房,是不是有什麼圖謀啊。」季遼剛一坐下,一旁的乾龍舞便媚聲說道。

「咱們還是別賣關子了,乾道友有話不妨直說。」季遼說道。

嘩啦一聲,乾龍舞扯開了手里折扇,輕搖了兩下,嘻嘻笑道,「誒呀,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啊,難怪玄甜那丫頭送上門都不要呢。」

季遼听了這話眉頭微微一蹙,臉上有了幾分不悅之色。

「如果道友僅是與季某說這些事,那季某就不奉陪了。」說完,季遼直接站了起來,作勢要走。

「誒誒誒,著什麼急呀,此來找你的確是有事情要談。」乾龍舞說道。

季遼眼眉微微一挑,想了想又再次坐了回去。

「哈哈哈。」乾龍舞哈哈一笑,對季遼換了一個稱謂,「季道友是個聰明人,應該也猜到我這次邀你過來的目的了吧。」

「呵呵呵,實不相瞞,此行過于風險,季某也不敢說能全身而退。」季遼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乾龍舞手里折扇輕輕搖動,那旖旎的香風吹的滿屋子都是,待季遼說完,她順著季遼的話說道,「法印和奎洪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草包,與他們同行不過是權宜之計,到了後面還得看你我二人,為了不讓他們拖累,我想還是與道友事先商量的好。」

法印的修為季遼早就清楚,而奎洪的氣息雖說不弱,但相比他和乾龍舞來講還是差了一大截,這麼來看的話,他們四人當中法印和奎洪還真就是兩個累贅。

季遼對乾龍舞的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說道,「你我二人都是聖靈之身,若你我結盟倒也好說,只不過那補天神果定然珍貴,能得來一顆已是難能可貴,咱們丑話說在前頭,若你我二人只得一顆到時候該怎麼分吶?」

「好辦吶。」乾龍舞美眸一閃,嬌笑了一聲,旋即再道,「你我二人只是相互扶持,得了補天神果便立即月兌身,若能得到兩枚那就皆大歡喜,若是僅得一枚那就是有能力者得之,是買是換亦或是爭搶都行,哪怕是殺了對方也無所謂,你看如何?」

「哦?」季遼眉梢又是一挑,略帶了一絲玩味兒的語氣說道,「看來道友是有備而來啊。」

「那是自然,沒準備怎麼敢在混元境修士手里搶東西。」乾龍舞媚笑一聲。

「嘶」季遼稍稍沉吟,在乾龍舞那半掩的臉上盯視了稍許,點頭應道,「那就如你所說,得了補天神果之前你我二人便是生死相依,得了補天神果之後咱們再

做打算。」

「那就說定了。」乾龍舞說道。

二人均不再說話,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正當季遼準備告辭的時候,乾龍舞忽的再次開口,「那個奎洪你認識麼?」

「不認識?」季遼說道,而後反問著說道,「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不過覺得我們這次的行動過于匆忙,這里面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法印知道,既你與我結成了同盟,那麼還是要多多商毅才是。」

其實季遼心里一直也覺得這次的行動太過急促,自他見了法印得知此事以後,到了現在也不過才區區三個多月的時間,而且補天神果的事對巫族還是隱秘,故而法印所說的真假便也無從考證。

季遼這次答應過來,無非也是認定以法印修為不敢欺騙自己罷了。

季遼思量了片刻,隨後說道,「萬事小心就是了,晾他法印也不敢搞出什麼花樣。」

「哈哈哈,小弟弟,姐姐我就喜歡你這霸氣的樣子。」乾龍舞再次嬌媚的笑了起來,對季遼的稱謂又變成了此前的小弟弟。

話已至此,便無需多說,季遼起身站起,微微拱手,「告辭!」

「去吧。」乾龍舞揮了揮手里折扇,屋子的大門立即打了開來。

季遼出了乾龍舞的屋子,便听 的一聲悶響,屋子的大門應聲關閉。

季遼回頭看了一眼,一聲嗤笑,「這女人不好惹啊。」

說完,便向著自己的屋子緩步而去。

另一邊,法印的屋子之內。

密室之中,法印跪坐在蒲團之上,而奎洪則是素手站于一旁。

法印身前放著一個桌案,在桌案兩側各自點著一根紅燭,紅燭之間放著一面古樸樣式的銅鏡,而在銅鏡之前則是放著一個冒著裊裊煙霧的香爐。

法印和奎洪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下一瞬,就見奎洪兩手一個掐決,一道靈光立即飄忽而出,一個蜿蜒之下落在了香爐之內。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見香爐內的煙霧仿佛活了過來,涌動之間在虛空中匯聚在了一起,凝結成了一個骷髏的圖像。

「嘿嘿嘿」

骷髏一出,立即發出一聲聲陰森的怪笑,拖著長長的煙霧尾巴,環繞著法印和奎洪轉了一圈,砰然撞在了銅鏡之上。

骷髏擴散變回了煙霧,旋即便見那煙霧在銅鏡之上扭轉而起,形成了一個旋轉的漩渦。

不多時,煙霧漩渦的中心現出一點光芒,一張生著獠牙,極為凶惡的面孔在漩渦里逐漸凝實。

法印見了這張面孔當即把額頭埋進了地面,一旁的奎洪也是立即拱手行禮,一副極為恭敬的模樣。

「見過破軍大人。」法印說道。

「見過破軍大人。」奎洪跟著說道。

「法印

,奎洪,你們二人承諾的東西找來了麼?」銅鏡里那張凶惡面孔開口說道。

「找來了!已經找來了!」法印埋著腦袋,高聲應道。

「回稟破軍大人,與此前法印說的有幾分不同。」奎洪說道。

奎洪雖說對這個名為破軍的人也極為恭敬,但看其言行,顯然在破軍那里的地位要比法印高了許多。

破軍那張凶惡面孔明顯露出了幾分怒容,頓時變的更加可怖。

「破軍大人還請听晚輩解釋。」法印見狀立即抬頭,急呼一聲。

「你且說說,若是耽擱了我矮巫族的大事,你應該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破軍怒道。

「是是!」法印連忙應聲,而後再道,「您所說的血脈尊貴的體質我已經給您找來了,而您需要的血氣旺盛之人我也找來了,這個血氣旺盛之人在數萬年前與我交過手,我對他很是了解,得了您的命令之後我便第一時間想起了他,多年搜尋終于讓我找到了他落腳之處,並把他也一並拉了進來,可沒想到此人一直暗里隱藏著身份,其真實的身份竟是個鳳族人,晚輩也實在是沒想到啊。」

破軍听了法印的解釋,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奎洪。

奎洪微微頷首,「法印說的屬實,那人來時我也沒看出破綻,後來在無意間才得知其的這個事情。」

破軍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等不了那麼多了,破天神果成熟在即,巫皇能不能復生在此一舉,還是按照以前的約定,倘若此事辦成,你們二人各得一枚補天神果,倘若失敗,你們二人便別想著轉世投胎了。」

破軍說完,便听 的一聲悶響,銅鏡上旋轉的煙霧砰然潰散,破軍的頭顱也隨之消失。

法印擦著額頭的冷汗站了起來,神色略微不悅,「奎洪道友,你險些壞了我的大事。」

奎洪對法印的神情絲毫不懼,冷笑一聲,「巫族與人族有著先天互補,你當什麼人都能頂替的?若不是此人是個鳳族人,怕是明日便有人在這天河城里來取你性命。」

「哼,接下來該怎麼辦?」法印哼了一聲,沉聲說道。

「去往碎皇庭的路線我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說到這里,奎洪猶豫了一下,「那個季遼我暗里觀察了他許久,他的血氣自然足夠,只不過此人極為狡詐,尤其是他竟與那個乾龍舞認識,就是怕是到時候會出現變數啊。」

法印對奎洪的話絲毫沒放在心上,隨意一揮袍袖,「到了碎皇庭,就算他們有托天的本事也鬧不出什麼風浪。」

「無妨,反正成敗我的罪責都比你要小許多,你自己看著辦吧。」奎洪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法印臉色更加陰沉,待奎洪徹底沒了影子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 的一聲,直接將之化成了齏粉。

他一雙眸子里閃著銳芒,與他此前謙和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雙眸子左右一晃,陰冷說道,「季遼,毀我道身之仇,我法印豈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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