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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探囊取物

炎定身形詭異的在敦厚男子背後閃現而出,一手向著敦厚男子的後心抓去。

敦厚男子眼楮里慌色一閃,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刻就見他身子微微前傾,仿若變成了虛無的幻影,肉身直接在大劍的劍身之上穿了過去。

「噹」

敦厚男子剛剛穿過大劍,炎定的手已是追了上來,直接扣在了大劍的劍身之上。

玄甜盯視著石台上的比斗,小手不自覺的攥在了一起,勒的指尖微微發白,竟也是被場內的爭斗帶動的緊張起來。

季遼見炎定一擊打空,眉頭立即蹙在了一起。

爭斗之間,你來我往。

炎定這一擊失敗,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破綻給了對面的敦厚男子,如果那敦厚男子爭斗經驗豐富那就一定能抓住這個時機。

果不其然,炎定一手抓空,敦厚男子立即反映了過來,下一瞬他須彌境的龐大氣息轟然傾瀉,一拳搗出,如若無物的洞穿了大劍劍身,向著大劍之後的炎定打了上去。

炎定心里一緊,驟然回手,兩臂交叉擋在了身前。

「 」

便听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敦厚男子的拳頭直接砸在了炎定的雙臂之上。

這敦厚男子看上去是個劍修,但其這一拳內蘊的威能也著實不小,炎定實打實的挨了這一擊,身子立即不穩,直接被打飛出去數十丈。

「你還是太女敕了。」敦厚男子哈哈一笑,兩手一握大劍,向著半空直沖而去。

「嗡嗡嗡」

飛遁之中,敦厚男子手里的大劍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嗡鳴,隱約間散發的氣息竟與敦厚男子融為了一體,正是劍修的至高境界人劍合一。

「嗨」

敦厚男子一聲低喝,手上大劍猛烈一搖。

一道長約百丈的巨大劍芒陡然凝成,猶如割裂了虛空一般,向著還未站穩的炎定一斬而下。

炎定臉色微微一冷,倒射之中兩手合在了一起,再次一分,一片恍若凝實的金光霎時擴散,扭轉之間竟是化作了一尊端坐金蓮寶相莊嚴的佛陀佛像。

劍芒眨眼及至,直劈佛陀佛像的頭頂。

「咚」

二者相交,一股恐怖的氣浪立時席卷,佛陀金光驟然閃爍,竟是發出了一聲好似空谷敲鐘般的渾然之音。

再看炎定,只見他眉心之中有著一個「卍」字金文,赫然正是他所修的滅世佛法。

巨大劍影劈斬在金光佛像的頭頂,余力未消,但卻也沒辦法再進半寸。

炎定重重喘息一口,啪的一聲兩掌一合。

與此同時,那金光佛像的兩只大手也是動了,高舉而起,在半空一合,直接把頭頂的劍影給扣在了掌心之中。

「佛家金身!」

「這是怎麼回事?聖靈一族竟會佛家神通!」

「這怎麼可能啊,他們聖靈不是向來不出雲中界的麼,怎麼還修煉了佛家功法。」

「我記得雲中界應該有了佛家的方寸世界,該不會他就是在那里學的吧。」

場內所有人一見炎定使出的這個功法,立即同時驚呼,甚至就連聖靈的這邊亦是如此。

炎天洲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玄恆古。

「看見了吧,這才是真本事。」

玄恆古白了炎天洲一眼,滿是不屑的回道,「身為聖靈不修自身道意,反而去修佛家功法,難道這就值得炫耀了麼?」

「哈哈哈,玄恆古啊玄恆古,到現在了你還跟我嘴硬呢,你難道就不知我為什麼讓虎族晚輩修煉滅世佛法?」炎天洲說完,目光越過了玄恆古,看向了玄恆古身側的陰歲娘,「你說是不是啊歲娘?」

陰歲娘美眸一閃,紅唇輕啟,用那特有的輕柔細語回道,「我和你不熟。」

「破!」

炎定大喝。

籠罩著他周身的佛陀寶象立時現出怒容,兩掌之間光芒閃爍,一股無比沛然的巨力轟然施放。

就听一聲聲碎裂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細密的裂紋擴散而開,竟是與虎族的毀滅道意有幾分相似。

「轟!」

一聲驚天巨響驟然響起,那道巨大劍芒應聲碎裂,化作了漫天靈光飄散于無形。

敦厚男子臉上閃過了一抹陰霾,周身氣勢突然暴漲,一瞬之間竟是提升了數倍不止,如海潮一般向著外界瘋狂宣泄。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整個石台為之晃動,阻隔了石台的隔絕禁制也閃爍而起,顯然在這氣息的沖擊下不穩起來。

「嘶這人竟還有留手。」見了此幕,季遼輕語。

「開天劍法。」

敦厚男子在高空怒喝,手上大劍再次高揚而起,猛然一斬。

「嗡」

一道較之方才更加凌厲的劍芒凝聚而成,割裂了虛空,向著炎定一斬而下。

然而那敦厚男子劍光剛落,大劍順勢再次高揚,再次劈下。

咻咻咻咻咻

說來話長,但真的發生恍若電光火石。

也就是三兩息的時間,那敦厚男子已是揮劍百次不止,整個石台上頃刻便被劍光包裹,每一劍都直劈那金光佛像的頭頂。

金光佛像的寶光閃爍,在這瘋狂的劈斬之下逐漸暗淡,個頭也愈來愈小。

佛像縮小,其內的炎定壓力也就越來越大,炎定眼楮瞪的滾圓,猛一咬牙,身子陡然暴漲,一片片雪白的鬃毛透體而出,俊逸的臉蛋已然幻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虎首。

「好了,夠了!炎定你回來吧。」

不等炎定現出虎族真身,一個略顯散漫的聲音在聖靈的看台上響起,正是炎天洲。

炎定動作一滯,巨大的虎頭看向了炎天洲所在之地,一雙虎眼滿是不解。

炎天洲遙望著炎定輕笑一聲,「炎鼎山那老家伙把你視如己出,若是你傷了哪里,那老家伙又該來找我麻煩了。」

說罷,炎天洲對著身前輕輕一點,隔絕了石台的光幕立時潰散。

「這一場我們虎族認輸,趕緊開始下一輪吧。」炎天洲遙望著對面的分山河如此說道。

「你們虎族一向好斗,炎兄這次是怎麼了?莫非也心疼起自家後被族人來了?」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乾定海不解的問道。

「呵呵呵,炎定這小崽子修行還不到家,現出真身也徒增笑話罷了。」炎天洲笑著回道。

「哦?我看不一定吧,許是這小子有著什麼秘密在身,炎兄是怕被我們幾個看出端倪吧。」

「也可以這麼說,待日後這小子修有所成,我再讓他給你們展示無妨。」炎天洲並沒避諱,直截了當的回道。

炎定周身的鬃毛縮回了體內,再次變回了人族的模樣,淡淡瞥了一眼對面的敦厚男子,輕哼一聲。

季遼黑黝黝的眸子閃動了兩下,抱著兩臂笑看著迎面走來的炎定。

「季兄許久未見啊。」到了季遼面前,炎定微微拱手。

季遼並沒回禮,淡笑一聲,「當年你泄漏我的行跡,可真是差點把我給害死了呀。」

炎定表情一僵,回想起當年他偷偷跟蹤季遼,而又後把季遼的行蹤通知給天宮一事。

沉默稍許,炎定再次說道,「季兄可想報仇?若是如此炎某奉陪。」

「呵呵呵。」季遼呵呵一笑。

下一瞬他身子毫無征兆的一閃,已是詭異的到了炎定身邊,一手抬起輕輕拍了拍炎定的肩頭,再次踏出,下一刻季遼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石台之上。

炎定瞳孔一縮,一時間竟是愣在了原地。

季遼並沒說話,但他的這個動作卻說明了一切。

他與季遼同在須彌境的境界,又近在咫尺,而他卻看不出季遼是如何到了他的身邊的,直到季遼一手拍在了他肩頭,他這才猛然驚醒。

一縷碎發在他額間散落,炎定木納的抬手,散落的發絲幽幽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看著掌心的碎發,炎定再次愣了。

當年他與季遼爭斗,雖說落敗,但炎定自問他們二人只是伯仲之間,卻沒想到僅是千年不見,季遼就已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取你長發猶如探囊取物,而若是這長發換作了頭顱呢。

「呼」

炎定重重的喘息了一聲,手上一握,把掌心的碎發死死的攥緊,一語不發的向著看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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