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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安排

季遼看著這兩個女人,臉上盡是無奈之色。

這二女的性子,一烈一冷,簡直天地之別,南北之差,唯一相同的一點,怕是只有眼高于頂的這一點了。

只是這相同的一點,放在這二女的身上,卻又變成了水火不容。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季遼。

季遼則是眼皮直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若是答應了龍姬,在眾人面前落了火琉璃的面子,怕是這火琉璃會立刻暴走,直接拆了他的這個符仙宮。

而答應了龍姬的話,龍姬或許不會如火琉璃一般拆了他的符仙宮,不過卻是會直接提劍把自己給刺死當場。

「說啊。」火琉璃開口喝到。

龍姬也是美眸閃動的看著季遼,等著季遼答復。

季遼是左右為難,遙想他這數百年間遇到的危險無數,哪怕是生死之境,他也從沒有這般毫無辦法。

陳雪娥看著季遼的窘態,眼眸一轉,輕笑了一聲,「二位姐姐,莫要難為老爺了,眼下種道山大戰剛剛有了帷幕,怕是今夜沒時間理我們幾個了。」

季遼眼楮一亮,立即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點頭,「對對對,今天我有大事,一會比水流和陸長空會過來,一切事都改日再說吧。」

龍姬和火琉璃心里跟明鏡似的,她們不過是彼此斗氣,也不想逼的太緊,總還是要給季遼一些面子,遂而順著陳雪娥給的台階就下了。

「哼!季遼我告訴你,我討厭這個女人。」火琉璃哼了一聲,對著季遼說了一句,回轉過身揚長而去。

「咱們彼此彼此。」龍姬也毫不示弱,回嘴說道。

火琉璃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季遼埋怨的看了一眼龍姬,「你呀,何必與她置氣,她就是那個火爆脾氣。」

「此乃家事,豈能任由她胡來,沒了規矩怎能成方圓。」龍姬冷冷說了一聲,對著季子禾說道,「子禾,隨娘回洞府。」

「誒,知道了。」在一旁看好戲的季子禾,一听龍姬叫她嘻嘻一笑,隨後對著季遼擺了擺手,「爹我走啦。」

「嗯!」季遼微微頷首。

場內眾人離去,季繡娘也站了起來。

「我們也走吧,莫要打擾你們爹了。」季繡娘對著,季不凡以及季念霜和季念月說道。

幾人紛紛起身,出了這符仙宮,最後只剩了陳雪娥一人。

「老爺為何留我?」陳雪娥笑看向了季遼問道。

「宗門有大變故,呆會兒師兄他們回來必會商量此事,我想听听你的計策。」季遼說道。

「知道了。」陳雪娥答應了一聲,隨後再次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時間一晃,已是過去了數個時辰,此時已是黎明前夕,夜幕退走的最後一刻。

就在這時,忽听天外傳來兩聲破空之音,卻是兩道流光飛射而來,一閃之下落在了符仙宮內,正是比水流和陸長空同時而至。

這二人臉上均有些憔悴的樣子,顯然是因此前的爭斗頗費心力。

季遼起身,對著他們二人一拱手,「二位師兄辛苦了。」

「哈哈哈,老五啊,你的動作倒是夠快的。」陸長空哈哈一笑,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老五,靈虛可是被你除掉了?」比水流也順勢坐下,開口問道。

「嗯,不單是靈虛,還有妙法,前些時日我已一並把他們都殺了。」季遼微微頷首如此說道。

「誒呀,早知你老五進境神速,想不到你如今竟有如此實力,真令我們幾個做師兄的汗顏啊。」陸長空搖頭一聲苦笑。

陳雪娥這時端著兩個精致的茶盞,送至了二人身邊,為他們斟滿茶水。

「打了好幾天的架,正巧也渴了,多謝弟妹了啊。」陸長空一把抓起茶盞一飲而盡。

比水流則是白了陸長空一眼,輕聲一笑,微一思量,才又開口問道,「老五,師姐她們」

听比水流提起雲霓幾人,陸長空收斂那副模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柳師叔死于妙法之手,雲霓師姐則是死在了秦無命的手里,至于秦無命則是被我就地正法,磨滅了神魂,永世無法投胎。」季遼回道。

陸長空重重一摔手里茶盞,怒聲說道,「哼!這個秦無命一直以來就和我過不去,我就看那家伙心術不正,想不到竟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師弟的這般懲罰算是便宜他了。」

在此之前,他們幾人都已得到了種道山這邊的消息,但听季遼親口說出來,心里仍是不免有氣。

比水流輕聲一嘆,抬起茶盞敏了一口。

「這大道無常,我等生死豈又能是自己左右的,還不是隨波逐流罷了。」

頓了稍許,比水流再次說道,「說起來,這二人均是女子之身,卻是雙雙為了宗門殉道,當以大葬之禮。」

季遼點頭,「理當如此。」

「那天罡山的弟子怎麼辦?他們師尊背叛師門,想必必然有跟隨秦無命一起背叛師門的吧。」陸長空想起了天罡山,問道。

季遼聞言也是露出了一抹猶疑。

這一山之主背叛師門,那麼他坐下的弟子又當如何,這些活下來的弟子都是為了種道山拼死拼活,身為掌門的季遼不能顧此失彼,不顧天罡山弟子的心事,從而責罰天罡山。

而且,這天罡山活下來的弟子之中,難保有當時對身邊同門出手之人趁亂藏匿,季遼總不能派人一個個的去排查吧,這樣一來,豈不是又顯示了他這個掌門不信任他們天罡山嗎?其中的程度可不好拿捏啊,長此以往人心可就散了。

「我有破解之法,不知當講不當講。」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陳雪娥插嘴說道。

季遼笑看向了陳雪娥,「說來听听。」

「老爺怕是顧及著天罡山弟子的心態,依我看倒不如讓他們天罡山弟子自己查出誰當時背叛了種道山,確認之後,在將其抽去仙骨,逐出種道山。」

「如此的話倒也可行,只是若是彼此有仇,誣陷對方又當如何,那豈不是造成了冤案,畢竟這可是抽人仙骨的大事,毀人一生馬虎不得。」比水流微微頷首,卻又想起了這事的弊端,如此說道。

「誣陷之人理當重罰,懲罰的程度要遠超舉報的程度,而且僅限一日的時間,而後在從被舉報的人中,排查是否有冤枉之人,不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做小動作即可。」陳雪娥再次說道。

雖說陳雪娥的這個計策仍有漏洞可鑽,不過眼下這個辦法卻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

季遼和比水流、陸長空紛紛點頭。

「至于秦無命叛逃一事,在天罡山的弟子之中必定留下陰影,疑心較重之輩或許會怕老爺疏遠天罡山,我看不如這樣,天罡山的掌座之位就留給他們自己選舉,如此可表明老爺的大肚,也可安撫天罡山弟子之心。」

「嗯,這個辦法倒也不錯。」季遼贊賞的看了冰雪聰明的陳雪娥一眼,隨後又扭頭看向了陸長空和比水流,「二位師兄意下如何?」

「你這個當掌門的都沒意見,我們兩個一山之主又有什麼意見。」陸長空拂袖說道。

比水流也表示贊同。

「既如此就這麼定下了,至于萬劍山和萬煉山也效仿此法,由他們自己推選掌座之人。」季遼說道。

大事已經商量的七七八八,幾人再次飲了一杯。

比水流放下了茶盞,思索了稍許,才又再次開口,「那老師的仙極山師弟又想怎麼辦?」

「對,師尊他老人家在時仙極山他一人即可,這老師飛升,仙極山總不能空著吧。」陸長空也附和了一句。

「此事我早有考量,我想著是否把仙極山封山,待下次開山之時,再由有緣人開山種道。」季遼立刻回道。

「如此也好,也可給天下修士一個希望,一山未開必當還能招攬如師弟這般的人中龍鳳。」比水流說道。

「好,既如此,此後的事就這麼定下了。」季遼把這些事決定了下來,隨後又再次說道,「我神韻山弟子稀薄,此後修復山門,祭奠柳師叔和雲霓師姐一事,還得勞煩二位師兄多費些心思了。」

「這道無妨,你身居掌門之位,自然不能事事親為,自然是由我們兩個出面辦理。」比水流立即答應了下來。

季遼起身,對著比水流和陸長空一拱手,「那就勞煩二位師兄了。」

二人同時起身,對著季遼還了一禮。

「眼下宗門還有諸多事宜要處理,我等就不多逗留了。」比水流說了一聲,邁步出了符仙宮。

陸長空眼眸微微閃動,略一遲疑,抬手對著季遼一拋。

一道流光在其手中月兌手而出,一閃之下落在了季遼掌心,現出一枚灰色玉簡。

嘴唇微動,陸長空對著季遼傳音。

「師弟,此乃你當年給我的那些時空陣文,時隔多年我已參悟了大半,都記在這枚玉簡里了。」

季遼心中一動,這才想起當年他離開凡雲大陸前,曾把那個可以輪回的陣文給了陸長空一事。

反手一翻,季遼順勢把那枚玉簡收進了儲物袋。

「有勞師兄了。」季遼對著陸長空一拱手。

「無妨,師兄我這就走了。」陸長空隨意一擺手,而後跟著比水流出了符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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