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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另闢蹊徑趙王教以商抑商

羅藝的老婆姓什麼不用長孫無忌去打听,身邊之人就能告訴某杠精答案。

不姓秦,而是姓孟。

而其他諸如「靖邊侯」、「羅家槍」、「燕雲十八騎」等就更是純屬演義瞎掰了。

實際上真要論起來,這貨現年才二十七歲,比秦瓊也大不了兩歲。後者就算真有個姑姑,且願意嫁,姓羅的也未必有勇氣娶。

就這麼一個對比各路諸侯還屬于愣頭青的家伙能佔據涿郡,稱霸幽州,說來也是運氣。

大業八年,老楊東征路上派他督軍新昌時,還要受右武衛大將軍、老李的叔爺爺李景節度,可著實沒少受這老頭的氣。

《新唐書》說他「剛愎不仁,勇攻戰」,大抵就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物。

脾氣不小,但本事也不小。

老楊這個人吧,最怕的不是部下有脾氣,而是部下沒本事。況且再有脾氣的人,在老楊面前也是不敢呲毛的。

所以李景雖和他相互不爽,但看在老楊的面子上,也就湊合過了下來。

而後托老楊的福,因為第三次東征而引起的天下大亂越演越烈,按下葫蘆浮起瓢,怎麼也平不干淨。羅藝自是本著吃瓜不嫌瓜大,在涿郡按兵不動。但彼時在北平替老楊督運輜重的李景卻是坐不住了,不斷與亂軍交戰。

結果自然是他這邊越打人越少,加之羅藝拒不派兵支援,一不留神,就栽在了格謙的手下高開道的手里。

嗯,沒錯,就是那個和王世充打仗,放火把自己燒死的格謙。

所以真要較起真來,羅藝坐視上官兵敗而不救援,導致李景死于賊人之手,和李大德他們家還有仇呢。

畢竟按照輩分,李淵得叫李景一聲叔爺爺。他剛封的義安郡王李孝常,就是人家的親孫子。

只不過……

大明後殿,某黑心趙王殿下呆愣愣的張大嘴巴,消化這一坨雜七雜八的消息之余,卻是看著身前不斷賠笑的溫大有,疑惑道︰「這些事,我都沒听我爹提起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

要說溫大有作為太原從義功臣,又是上過李大德「鐵桿白名單」的人,忠心自是沒人懷疑。但他此刻要說的話,卻真心挺尷尬的。

「那什麼……羅藝帳下有個司馬叫溫彥博,乃是再下二兄。」

「啥玩意兒?你二哥?」

這一下可不單單是李大uo鹵疲?土?嶄?ズ鏤藜尚賜昊馗吹畝湃緇摶慘渙巢鏌  br />

「好叫殿下知曉,家兄曾任文林郎,後得李綱與前隋秦王楊俊的舉薦,任通直謁者。只是吧,後來那兩個人……」

溫大有沒說完就先一臉苦笑,而李大德與杜如晦也對視了一眼,各自報以同情。

就瞧瞧這倆舉薦人吧,一個被免爵除名,一個差點被皇帝給砍了。這運氣,難怪從中樞混到邊境去了。

不過待到這里,李大德卻是一臉好奇的問了個題外話︰

「話說,你大哥名字叫溫大雅,你叫溫大有,為何你二哥卻叫溫彥博?你們不都是大字輩的麼?」

話音一落,溫大有便一臉古怪,而一旁的杜如晦則是滿臉黑線,無奈的抬手扶額。

「回稟殿下,下臣……名大有,字彥將。某家二兄,其實名大臨,字彥博……」

「哦~」

某杠精一臉恍然大明白,暗道原來是字,輔機那小子也不說明白。隨即便抬了抬手,示意他接著說。

溫大有一愣。

臥槽,我剛說到哪了?

其實他突然跑這邊來冒泡,倒不是為了給某杠精說八卦的,而是有正事要說。

當然,這事也和剛剛的八卦多少也有點關系。

李大德想抓把米撒出去,叫兩邊的斗雞打架,那有些事情就要提前準備。

比如說將來有可能要提供給魏刀兒的軍械物資、糧草輜重從哪來?掏誰的腰包?如果軍械不夠需要打造,要以什麼名義?工匠從哪出?工錢誰給?

眼下李唐看似是各路義軍勢力中最安定的一方,老李每天在皇宮里不是模魚就是開party,但真論起來,國庫也空虛的很。

不過溫大有此來可不是訴苦的,而是真有解決辦法。只要李大德點頭,都用不著想眉目加賦稅,單是太原一地的世家就能給他湊足這份子錢。

只不過麼,需要付出一丟丟的小代價。比如免稅、免兵役。再比如,一些不太重要的官職,或是這「兵工廠」的股份。

「不可能!想都別想!」

李大德只听個開頭,就知道有人在想桃子。

「可是殿下,如非此法,便要走別的路子。要麼加稅,要麼上奏陛下支取國庫。這非是小數目,只為延長那河北戰事,卻是……」

溫大有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也很明白。

你為了淹死鄰居,把自己家的水龍頭擰開,那和淹死自己有啥區別?就算真把魏刀兒和竇建德都拖垮了,屆時你還有余力去收拾他們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去選址統計,錢嘛,我來想辦法!」

李大德也是一臉官司,揮手把欲言又止的溫大有趕走,仰頭靠在椅子上,不知在琢磨些啥。

「殿下,」

下首的杜如晦看了他一會兒,才輕聲道︰「溫縣令也是想為殿下分憂,非是……」

「我知道!」

李大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他明白杜如晦想表達的是什麼。

這一次溫大有進言,很有打著朝廷的旗號為世家某福利的嫌疑。杜如晦是想叫他別誤會。倒不是看溫大有順眼,而是在當下這個時代背景里,和世家合作才是許多封疆大吏慣用的手段,便是朝堂也都樂見其成。

不用動用國庫,不用勞民傷財,只是分些還不知道有沒有的利益出去,就有人把事給你辦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就是不想再走這種老路!」

李大德哼道︰「這次馬邑邊軍整體換防到晉陽。下一步,我打算讓涑水軍南下去河東,讓馮立北上去把我三姐換回來。這麼做,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杜如晦自然是明白的,但涉及到軍權敏感,又不是他負責的事,便只是強笑了笑,微微拱手。

「所以啊!」

李大德坐起身來,撇嘴哼道︰「老子為了防止武將徇私,把軍隊都調動起來了,又怎麼可能讓民政繼續原來那種王令不下鄉的舊模式?還想要老子的兵工廠?也不怕把牙崩了!」

「可是,殿下,此事非一日之功,河北之事又拖延不得。短時間內,要如何籌措這樣一筆物資銀錢?」

杜如晦可不听他的慷慨陳詞,彼時還以為這貨想以名目增加山西道的賦稅,臉色便難免失望。

他懂這位趙王殿下的顧慮,此前也不是沒人想過甩開世家單干的,比如王莽。可結果怎麼樣呢,還不是兩頭都不討好?

拒絕與世家利益往來,就意味著這重擔要落在百姓頭上。就算強勢如楊廣,該安撫世家的時候不也得捏著鼻子認下麼?你比楊廣還牛逼?

李大德當然不敢與老楊相比,但有一點,老楊與他肯定是不同的。

老楊可不會放段去做生意。

「你跟我來!」

沖杜如晦招了招手,前者轉身出了後殿,招呼張小虎和烏大寶陪著,卻是徑往西面嘉福殿的方向而去。

當然不是去燒烤的。

在嘉福殿西臨的西門樓下,有一排靠宮牆修建的青磚庫房,乃是趙王府的私庫。從某杠精六月份入晉以來,西門外送錢的馬車就沒停下過。

中條山的蚊香工坊自三月開化以來便已然開工。最開始就只是閑著沒事干,按某黑心公家的吩咐囤貨。而等到長安之戰結束,谷吉等管事入京在各坊開了鋪子,這勢頭就變了。

神潭大峽谷內的工坊日夜開工,晾曬蚊香的木棚都是按里算的。一車車的成品拉進長安,再把一車車的銅錢拉回來。

到後來據說是因為銅錢實在是沒地方放了,一眾管事們一商量,言說左右這錢都是某黑心東家的,不如直接送他家去吧。

于是乎,北上的馬車就開始絡繹不絕。

李大德這段時間的精力壓根兒就不在這件事上,府內一應開支全都丟給了小桃兒。他只知道貌似蚊香還挺受歡迎的,連王氏都眼饞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賺了多少錢。

畢竟兩文錢一盤的東西麼……

要不是這次溫大有提出來,杜如晦又質詢,他壓根兒也想不到這上頭來。

「其實這兵工廠,只是第一波投資是大頭。等到後面生意做起來了,有源源不斷的利益進賬,總能再填上。咱先看看我這邊能有多少,要是差的不多,我就找大哥二哥再借……」

李大德一邊說著,一邊命人拉開最南側一間府庫的大門。

話還沒說完,就听「嘩啦」一聲巨大的聲響,隨著慘叫,開門的烏大寶已是被門內洶涌而出的銅錢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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