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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救人

張慕妮匆匆忙忙走在街頭,她要趕往一家餐廳,如果五分鐘之內趕不到,今天的薪水就會被扣掉一半。

兩年前,張慕妮終于如償所願,用自己的努力考進了美利堅的哈佛大學。

由于家庭條件所限,張慕妮每星期,都要抽出三到五天的時間出來打工。

張慕妮心疼母親,不想讓母親一人操勞那家小吃店,賺的不多,還每天勞累不堪。自己出國留學後,只只留下母親一人。

張慕妮抽出休息時間,出來打工,賺取一些生活費。

波士頓市區是馬塞洲最大的的一所城市。這里除了大學有名,還有一樣美食也同樣出名。

龍蝦。

街角的拐彎處,張慕妮只要走過巷道,對面的街道,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就在這時,兩聲沉悶的槍聲,驚醒了張慕妮。來美利堅兩年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美利堅,每天如果新聞不播報一兩件槍擊事件,就會讓美利堅人覺得渾身不舒坦。快樂槍擊每一天不只是說說的,要付出行動。

本來這條街道行人就少,槍聲響,街道上的人就四散奔逃。街道上顯得更加的空曠了。張慕妮條件反射般的準備逃跑,如果自己被誤傷那就太倒霉了。

她剛剛轉身,就被巷道里沖出來的人撞倒在地。白色的上衣,還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斑斑點點,在霓虹燈下,顯得妖艷美麗。

張慕妮見到血跡,恐懼的尖叫起來。撞倒她的那個人,趔趄了幾步差點摔倒。堵著冒血的傷口,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跑去。可是沒跑幾步,就倒地不起。

退到陰暗的牆根下,張慕妮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再發出一點聲音。她驚恐萬分,害怕被人發現,萬一被殺人滅口呢。

張慕妮想趁著沒被發現,借助黑暗的巷道逃跑,可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腿一直在顫抖,沒有一點力氣。

從槍響,到倒地躲到牆角,僅僅一瞬間的時間。仿佛像是有過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又過了一分鐘,張慕妮感覺到了自己的雙腿恢復了力量,她趕忙爬起身,向燈火明亮的鬧市區跑去。

可是還沒跑兩步,就听到身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帶我走。」

雖然聲音很小,但張慕妮確定自己听到了。

還是自己熟悉的母語。

如果張慕妮听到的是別的語言,她理都不會理,肯定一溜煙的跑沒影。可是對方是自己的國人,張慕妮卻猶豫了。她不能在異國他鄉,見到國人受傷見死不救。

張慕妮壯著膽子回身,顫抖的問道︰「華夏人?」

「是」

聲音虛弱無力,確是地地道道的華夏語。口音像是北方人。她還記得當初那個,常來自家小店的客人。那名客人也是北方人,雖然她是個女的。

張慕妮听到回答,小心翼翼的走到傷者面前。

借助燈光,張慕妮看到,倒地的傷者樣貌普通,眼楮微眯,嘴角還有血跡。年齡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二十左右歲。強忍著痛苦的表情,帶有堅毅。月復部有處傷口,肋下也有處貫穿傷,應該是子彈掀開了皮肉,都在不斷的往外冒著血。鮮紅的血水已經

浸濕了他周邊的步道磚。如果再這樣讓他繼續流下去,流血就能流死他。

這麼重的傷,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張慕妮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醒醒,能听到我說話嗎?」

張慕妮聲音顫抖的問道。她看見對方的嘴唇輕微的動了下。眼皮也微微的動了動。說明他現在還是有知覺的,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昏迷。

張慕妮前思後想,最終將包里的工作服拿出來,撕成幾條,將傷者的身體做簡單包扎。幸好工作服是條裙子,將傷者包扎完以後,這條裙子所剩無幾了。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警報聲,讓張慕妮緊張萬分。

使用了全身的力量,將他先扶坐了起來。可能是牽動了傷口,疼痛的感覺,讓這個人的精神狀態清醒了一些。悶哼一聲。張慕妮焦急的對他說︰「警察馬上就要到了,我們要趕緊離開。」

張慕妮的話仿佛給了對方激勵,二人一起用力,張慕妮終于艱難的將他扶了起來。

張慕妮望望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

「你再堅持堅持,千萬別昏過去,否則我一個人拖不走你。」

確定了路線,張慕妮將對方的胳膊擔到自己的肩膀上,二人亦步亦趨的消失在巷道的黑暗中。

張慕妮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她知道快到巷道的盡頭,有一個井道,這個井道是鋪設線纜用的。最重要的是,井道不深,而且可以走人。

在部滿攝像頭的街道,他們二人是跑不遠的。張慕妮既然決定救人,索性就救到底。

「堅持下去,只要我們下去你就可以有生的希望。」

走到井蓋前,張慕妮再次提醒對方。

「你先自己扶一下欄桿,我把井蓋翹起來。」

張慕妮安排好他,然後彎腰去扣井蓋。在沒有撬棍的情況下,張慕妮用盡的吃女乃的力氣。井蓋也只是微微的動了一下。

張慕妮急的滿頭大汗,如果打不開井蓋,那麼他們倆就沒有逃月兌升天的可能。

張慕妮四下尋找,想找找有沒有趁手的東西。可是巷道里到處布滿了垃圾,根本沒有木棍或鋼筋那種能撬動井蓋的東西。

張慕妮無奈,再次彎腰,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勉強的伸進井蓋的一個窟窿里。

張慕妮用力,手指的疼痛,刺激到了她的神經,疼的張慕妮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圓形的井蓋終于在一處露出了一點縫隙,張慕妮毫不猶豫的將左手伸了進去,防止自己無力井蓋再次落下去。

張慕妮費力的將右手的兩根手指從窟窿里抽了出來,手指已經微微的有了一絲血痕。

張慕妮現在也顧不得查看自己的手指,兩手用力的將井蓋掀開。圓形的井蓋就卡在井口的中間,有扶梯的一頭剛好能夠一個人下去。

張慕妮扶穩井蓋不動,這才轉身去扶那個受傷的男人。

「還能堅持嗎?我們要下到井下,就安全了。」

張慕妮急促的問道。

男人好像恢復了一些體力,微微的點點頭。

張慕妮扶著他來到井口,讓他先下去。

男人艱難的扶著井道里的扶手,一點一點往

井道里下。

噗通一聲,還有幾步就到井底的男人,最終還是沒有踩穩掉了下去。

由于井底太黑,張慕妮看不太清井下的狀況,只听到聲響。張慕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扶著扶手往井道下走去。當後背到井口的時候,張慕妮伸出右手,讓井蓋貼著自己的後背,然後身體往下走,井蓋蓋上,嚴絲合縫。

在井蓋蓋上的一瞬間,警笛聲停止了,張慕妮听到了汽車的關門聲。

張慕妮其實心里沒底,不知道今晚到底能不能帶著那個男人逃出去。

張慕妮現在其實已經後悔了。剛才應該不管不顧的跑掉。何必讓自己現在陷入險地。

張慕妮下到井底,模索著將背包拿了下來。找到拉鏈拉開,從背包里模出一個小巧的手電筒。這個手電筒還是她特意準備深夜下班走夜路的,沒想到,現在派上的用場。

順著光亮,張慕妮找到了井底的那個男人。離自己腳下十幾厘米的距離,邁腿就能踫到。

張慕妮蹲,伸出手探尋了一下鼻息,還有氣。

「你沒事吧。還行不行,如果你死了,我就自己跑。」

拍了拍男人的臉,見他沒有反應,就學著電視里救人手法用手去掐男人的人中穴。

還是沒反應。

張慕妮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跑路了,就算帶著他,男人存活的幾率也應該沒多少。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跑。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自己的腳踝被男人抓住,嚇了張慕妮一跳。

「你醒了?」

張慕妮再次蹲,扶著對方艱難的坐起來。

「我們趕緊走,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里。時間不多了。」

張慕妮艱難的扶著男人站了起來,二人在微弱的光影下走向黑暗的深處。

沒走多遠,前方就來了一處三岔口。

張慕妮回憶了一下方向,就帶著男人走向左側的方向。

張慕妮想到了自己遺忘的問題,警覺的用光亮照了一下腳下,還好,沒有血跡。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手電的光亮開始逐漸的暗下來。

張慕妮暗叫糟糕,如果手電筒沒有了電,恐怕自己都會陷在井下,除非外面是白天,可以透過井蓋的窟窿進來的光亮找到出口,否則只能待在井底。

張慕妮用手電筒最後一次掃了一下頭頂,幾十米之內沒有井蓋。張慕妮關閉的手電筒。

「再堅持堅持,手電筒沒電了,我們只能抹黑走了,你小心點。」

張慕妮說完,伸出左臂用手扶著管道壁,一點點的在黑暗中模索行進。

「我……我不行了,你……自己走吧,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男人微弱的聲音,在安靜的管道里被放大。

「我們就要逃出來了,你再堅持堅持,如果你死了,就會死在這里,沒人會發現你的。你看,我們找到出口了。」

張慕妮打開手電,照向頭頂。

張慕妮愕然的發現,頭頂上真的有一個通道。

出口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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