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雲渺,徐健春听說過,當時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雲家的一龍一鳳,早就早有耳聞。
「雲家怎麼了?他又能拿我兒子怎麼樣?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孩子,就算他爺爺,他父親,也不會允許他這麼胡鬧吧。」
徐健春是真的沒拿雲渺當回事,無論換誰都是一樣,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誰會在意呢,所謂的雲家「龍」這個稱謂,也不過是外人捧臭腳罷了,溜須拍馬那一套,他又不是不懂。就算雲渺真的是條龍,那也是十幾年後或則幾十年後才行。現在……,孩子還小,太女敕了。
見張萬全欲言又止的樣子,徐健春不以為意,接待室里的調查還沒走呢,張萬全怎麼敢說其他的。剛才能說出那些話,其實就是說給調查組听的。
調查組的人在雲渺離開之後,就已經準備離開了,再留下,也沒有意義,听到他們的一番對話,他們只是冷眼旁觀。
一切都要等上級後續的調查結果,其實也就是和稀泥。終究會不了了之罷了。但是,影響卻已經形成了。
回家的路上,鐘俊峰對雲渺說︰「你太沖動了,雲渺,徐家不是你能撼動的,哪怕徐家有再大的問題,上面都不會太刁難,老祖的遺澤還是有用的。」
「我知道,但是,當年老祖說的家訓,難道是玩笑話?或者說,現在徐家人已經忘記了?」
「這里面很復雜,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的清楚的。」
鐘俊峰嘆了口氣,他在來的路上,接到了雲渺在警局大鬧的消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今晚雲渺找自己居然是對上了徐家。他急忙的打給自己的老同學,雲鵬在接到鐘俊峰的消息後,就委托他將兒子帶回家,而雲鵬自己,馬上動身啟程回家。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其實,我並不知道他們居然是老祖的後人。我也很意外。」
對于鐘俊峰的話,雲渺還是听的,這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雲渺讓鐘俊峰先送謝依依回家,不過被謝依依婉拒了,在一個路口下了車。
謝依依下車後雲渺再次開口說道︰「鐘叔叔,謝依依對于我,對于公司很重要,並且,他是爺爺的干孫女,我的干姐姐,我必須幫她出頭,哪怕是老祖的徐家,我也會試試。」
鐘俊峰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消息,「難怪你會出面。」
「更何況,徐波真的罪不容恕,他仗著自己的家勢在外面為非作歹,我不相信上面能無動于衷,也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雲渺看著車外的景色,心頭很沉重。
「沒辦法,徐波是徐家唯一的血脈了,無論是誰,都要給老祖留下血脈,血脈不能斷,無論他犯下任何錯誤,我們看在老祖的功勞,必須這麼做。」
鐘俊峰何嘗不知道雲渺說的這一點呢,只是沒辦法。
老祖的兒女很多,但是最後只留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其他的子女都在戰爭中犧牲了,兩個兒子分別是老二和老小,老二在建國的三年後,死在了空難中,剩下唯一的女兒也是終身未嫁,只有小兒子活了下來,並且在四十二歲的時候終于走了一個兒子,當時,老祖已經八十高齡了。而這個唯一的孫子,就是徐軍,徐波的爺爺。也是徐家唯一的血脈。
不過,有傳聞,老祖還有一個干孫女,
與徐軍同一天出生。
「鐘叔叔徐健春現在在做什麼?經商嗎?」
憑徐健春開車的豪華程度,沒錢是開不起的,相信憑借他的身份,做生意開公司的話,沒人敢刁難,而且還會有扶持。這就是身份帶來的好處。
「有一個好祖宗啊。」
雲渺不由得在心里感嘆。
「你問這個干嘛?」
鐘俊峰提高了警惕,因為雲渺有一家公司,如果雲渺用商場上的方法來對付徐健春,其他人還說不出來什麼,畢竟,商場如戰場,做生意有賺就有賠。
雲渺笑了笑,「鐘叔叔,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打听出來,憑借他的身份,我想,生意還做的不小。」
「你還沒說你要干嘛呢?」
鐘俊峰氣哼哼的說。
「盤他。」
「什麼玩意兒?」
鐘俊峰沒听懂,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詞。
「就是動他。我不相信他沒有破綻。」
「看來我和你說的都白說了。」
鐘俊峰頭疼的厲害,決定不再理會雲渺,將麻煩還是留給自己的老同學吧。
到了雲家的小區門口,鐘俊峰停下來車,回頭對雲渺說︰「太晚了,我就不進去了,回頭給雲老問好。」
「麻煩你了鐘叔叔。你的話我一定帶到。」
雲渺下了車,進去小區,往家走。到了家門口,見燈還亮著,就知道一定是爺爺在等著自己。
果不其然,進了家門之後,雲老頭正坐在客廳里等著呢。
「其他人都睡了,就我在等你回來。他們都不知道。」
听到爺爺這麼說,雲渺才放下了心,他可不想因為今晚的事情讓母親擔心。
「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人處理好的,放心吧。」
雲老頭說完,就站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雲渺沒有搞明白,這件事到底誰來處理,怎麼處理。
搖搖頭,就回到自己的書房,時間不早了,折騰了這麼晚,雲渺屬實也困了。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手指的紅印都印在了臉上。
「徐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從今天起,你不在是我徐家的人,(–ε–)滾。」
徐軍怒不可遏的瞪著自己的孫子,一旁的徐健春夫妻倆也是靜若寒蟬,不敢出聲。
「這都是你們慣的,現在成了這幅樣子,我真是太縱容你們了。」
徐軍又調轉槍口對著兒子發火,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徐家的門風都被你們敗壞光了,現在誰不知道?都在看徐家的笑話,沒想到爺爺的一世英名,被你們就這樣敗壞光了。」
老人佝僂著身體,向臥室走去。
徐波模著自己還在疼痛的臉,心中充滿了恨意。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老人停住了身體,也沒回頭,只是站在那兒,說了一句話,這一句話,不由得讓徐健春亡魂大冒。
「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在來老宅了。」
說完,老人就進了臥室,只留下一家三口站在那兒垂頭喪氣。他們知道
,不能再他入老宅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老人的驅逐令已經下達,有人出面請他們離開。
徐健春還想和父親求求情,可是,老人身邊的那名保鏢拒絕了。徐健春只能先回自己的住處,等父親消氣了再上門和父親道歉。
可是,第二天,徐健春的住處,來了三位不速之客。來人進門後只是讓徐健春看了一眼證件,徐健春就傻眼了。
等徐健春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兩個人已經押解著徐波,臥室中走了出來。
「不,你不能帶走我兒子。」
徐波的母親想要上前阻攔,可是被徐健春一手拉住了胳膊。他對妻子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對方的來頭可不一般,別到時候里子面子全都搭進去了也救不回來。
徐波原本在臥室里睡的好好的,不逞想被人從被窩里抓了起來,一瞬間就懵了,以為對方是來抓自己的。
見到父母之後,更是大喊大叫,企圖讓自己的父母救自己。
徐健春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帶走,心如刀絞,妻子更是嚎啕大哭。
「別哭了,吵死人了。」
徐健春被妻子哭聲吵的心煩,不由得訓斥了妻子一句。
「你怎麼能眼看著兒子被帶走啊,你怎麼不上前阻攔,你是怎麼當爸爸的,見死不救。」
妻子大聲的哭嚎。
「你懂什麼?那是姑女乃女乃的人。」
說完,徐健春就一**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
徐健春萬萬沒想到,這次姑女乃女乃出手了。
徐波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路上,他被遮掩住了眼楮,什麼也看不到,等停車之後,眼前的黑布被人拿下,他這才看清楚,這里居然是一個軍營。
「未來的三年時間,你將會在這度過,這是命令。如果你想逃跑,你有這個本事盡管可以試試。」
徐波這時才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徐顏卿坐在徐軍的對面,她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和藹可親樣子,而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徐軍。
「大姐,我已經將他們捻出家門了,從今以後,不許他們踏入祖宅半步。」
徐軍為自己的大姐解釋,希望大姐能消消氣。
大姐徐顏卿還是知道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殺到了祖宅。這麼大的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更何況,自己的大姐,還掌握著一支神秘的力量。她想知道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我已經派人去小春的住處了,小波會在軍營里待三年的時間,一是為了鍛煉他一下,二是讓他在軍營里過上三年監獄一樣的生活,就算是贖罪吧。小波現在已經被慣的不成樣子了,現在你我還在,多多少少能護住他,等我們有一天不在人世了,那,也就沒有徐家了。我這樣也不算是徇私,畢竟,小波這三年里,不會好過,誰都挑不出錯。」
徐顏卿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
「大姐……」
徐軍的聲音變得更加的蒼老了,他知道,大姐以後算是和徐家真的沒有任何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