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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井水不犯河水

徐健春陰惻惻的看著風如海離去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給臉不要臉。」

一旁的美婦卻開口罵道。

徐健春听到妻子的不滿也沒說什麼,「走吧,我們先回去。爸還在等著呢,讓爸拿主意吧。」

夫妻二人乘坐電梯下了樓,向停車場走去。

司機為二人打開了車後門,等他們進去之後,關上車門才回到自己的駕駛位。

汽車啟動,緩緩的駛離醫院。

四十分鐘之後,停在了另一家醫院的停車場里。

下車之後,夫妻二人直奔自己兒子的病房。

「對方同意和解私了了?」

病房里坐著一名老人,他見夫妻二人回來了,就開口問道。

「爸,對方不同意私了,說要公斷,哪怕一分錢不賠,只要公正就行。」

徐健春還沒說話,他的妻子卻向老人解釋著今天遇到的麻煩。

听到美婦的話,老人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床上躺著的孫子。

徐健春見自己的父親沒有說話,就開口問道︰「爸,如果公了的話,小波會很麻煩。您看能不能和上面打聲招呼。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人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說話,你認為小波現在還會躺在這里嗎?你們啊……唉。」

老人嘆了口氣,自己的孫子其實傷的並不嚴重,也幸好搶救的及時,命保住了。只是子孫根受了一些損傷,由于手術的比較及時,接上以後,可能會有些功能障礙罷了。子嗣問題不會影響。子孫根的另一半,在副駕駛的女人嘴里找到的,幸虧這家醫院是自家的私人醫院,能做好保密措施,否則,一但傳出去,徐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也是老人難以啟齒的原因。

「爸,要不我去找張萬全幫幫忙,如果他出面的話,我想對方會知難而退的。」

徐健春不甘心的說。自己的兒子不能出現任何差錯,否則,這若大的家業怎麼繼承。一但公開,以後還怎麼面對世人,容不得行將踏錯。

「胡鬧,小全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幫你們,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自己犯了錯,就要自己承擔,怎麼能總想那些歪門邪道,你們不要忘了徐家的家訓。否則,誰都救不了你們。」

老人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還這麼孟浪,做事情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從不顧及自己的言行舉止。

「爸,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小波去坐牢吧?我們家這樣的人家,何必顧及那些東西,我們可是……。」

「閉嘴。」

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老人也後悔,自己對這個兒子從小沒有嚴加管教,以至于他長大後,仰仗著家里的地位,開始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不知道當初為他擦了多少次**。而且,自己的孫子也是變得乖張內斂,任性胡為,哪怕自己後來嚴加管教,也為時已晚了。

「你忘了祖訓了嗎?」

老人大聲喝道。

「爸,兒子怎麼可能忘,再說,當初也是說給外人听的,怎麼可能會……」

一個響亮的耳光,徐健春的臉上指印清晰可見,嘴角還流出了鮮血。看見老人的力道之大。

「以後敢妄議祖訓,我就打死你,寧願沒有你這個兒子,听到沒有?」

老人虎目圓瞪,說出的話猶如炸雷。

「你們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病床上的徐波被吵醒了,原本他是可以出院的,可是,他一出院,可能就會有麻煩,所以,在徐健春的安排下,一直在醫院里躺著,並且宣稱兒子病危,不接受任何人的察看。

「兒子你醒了,餓不餓?媽給你叫點你愛吃的。」

美婦對兒子噓寒問暖,她不是不關心丈夫,她這是在曲線救國。

「爺爺,就這麼點小事兒他們還搞不定嗎?無非就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只要您開口了,誰敢不給這個面子啊。」

徐波一臉無所謂的說,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教育出來的好兒子。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老人痛心疾首的大呼,他現在是傷心透頂了。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要是被自己的那位「大姐」知道了,還不得拆了徐家的大門啊。

老人覺得再在這里待下去,自己會被自己的兒子孫子活活氣死不可。于是站起身,準備離開病房,回自己的老宅。他寧願守著空蕩蕩的祖屋,也不願看見這對不爭氣的父子。

「爸,小波還小,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坐牢啊,如果您不保護自己孫子,誰還能護得了他啊,再說小波已經知道錯了,他也受到了教訓,以後小波一定會改的,爸,徐家就這麼一個男丁啊。他要是出了事,我們以後還怎麼活啊。」

美婦使出了自己的殺手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鬧,雖然不雅,但是很好用,到了這個時候,只要保住自己兒子,丟臉就丟臉吧。

老人哀嘆一聲,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老人就離開了病房,只是,他離開的時候,不再那樣挺拔,而是佝僂著身體,心力憔悴。

「謝謝爸,謝謝爸。」

美婦擦掉眼淚,然後對自己的丈夫使了一個眼色。

徐健春就追了出去。

「小波,你沒事了,你爺爺發話了,以後你一定要听話,不要出去惹事了,這次你爺爺真的動怒了,以後一定要听話。」

美婦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而病床上的卻徐波一臉的不耐煩。但也不敢發作。

十幾分鐘之後,徐健春開門走了進來。

「我已經和張萬全打過招呼了,他會處理的,放心吧。我們明天就出院。」

就在徐家一家三口彈冠相慶的時候,張萬全卻是滿臉的愁容。

作為京城警察的總瓢把子,能讓他為難的也只有這個徐健春了,可是不幫忙又不行,那可是老祖的後裔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況,老祖的孫子還活著呢。那可是老祖的唯一的孫子啊。

張萬全拿起電話,給下面的分局撥打了過去,他總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徐健春的片面之詞,不足以信,要是只是一起簡單的車禍,還至于找他這個總瓢把子?殺雞殺雞焉用牛刀。

張萬全又不傻。

得到屬下的回報,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張萬全更加的為難了,這算是什麼事啊。難道真要自己徇私舞弊?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退伍的將軍,哪怕只有一個金星,還是退伍的,但,那也是將軍。

張萬全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他不可能按照徐健春的意思辦的,自己只要把事情解決就可以了。即使是這樣,自己也承擔著一些風險。

畢竟,有徇私枉法的嫌疑。

最終,張萬全拿定主意,等下班之後,他推掉了所有應酬,換上便服,開車來到了京城第二醫院,按照地址,

找到了風桓戰所在的病房。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張局長,你怎麼親自來了?」

作為地道的京城人,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掌管京城暴力機關的領導。更何況,風如海當初還是體制內的人,他才退休沒多久。

「風將軍,我這不是來調查事情的經過嗎。」

張萬全伸出自己的右手,與風如海握在一起。他之所以這麼說,相信對方也是聰敏人,能夠听出自己話里的意思。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還需要調查什麼。

「我們出去說吧。」

風如海果然明白了張萬全的意思,二人一起離開了病房,找到一個僻靜的陽台。張萬全也沒管這里是醫院,掏出自己的煙,先遞給風如海一根,二人在陽台吞雲吐霧。

「張局,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洗耳恭听。」

風如海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張萬全一開口,就是一個驚天的消息。

「風將軍,這件事確實是對方的錯,這點無可否認,不過,我建議還是雙方私下協商解決比較好,一但走上台面,最終結果對你們不是很有利。」

張萬全的策略就是實話實說,然後,嚇退對方。他相信,風如海會妥協的。

「張局,肇事者能請的動你來當說客,顯而易見,在京城也應該是有名有姓的,不知道,這是誰家?」

听到風如海的問話,張萬全吐出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熄滅。

「誰家,我不能說,也不敢,你只需要知道惹不起就好,我這麼說可能你會不高興,但是沒辦法,這就是事實,我也是不得不來,如果我不能解決這件事,呵,那可就……」

張萬全沒有說下去,而是話題一轉「風將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對方願意賠償損失,你就給他們開個價,然後就至此了結,可好?」

張萬全屬實沒有威脅對方,而風如海卻听出了威脅的意思,他挑了挑眉,「如果我不同意呢?」

張萬全嘆了口氣,「風將軍,如果你不同意,無非有兩個結果,但是,都一樣。」

「風某願聞其詳。」

風如海畢竟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什麼事沒經歷過?還怕他們這些歪門邪道?

「既然你執意要听,那我就說了,第一個結果,肇事者如你所願,受到應有的懲罰,然後入獄,過一兩年就沒事了。而你們家就會得到對方的瘋狂報復,而家破人亡。」

張萬全看了看風如海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變化,然後繼續說︰「第二就是,對方顛倒黑白,然後啥事沒有,而你們風家還會家破人亡。只有這兩種選擇,我想,都不是你們風家能夠接受的,風將軍,不要懷疑我的話,相信我,他們能夠辦到,而且對于他們來說,輕而易舉。話已至此,風將軍,你考慮一下。」

風如海思慮良久,最後說道︰「謝謝張局長的提醒,這個人情風某記下了,你告訴對方,這件事到此為止,至于賠償,就不需要了,以後井不犯河水。」

雖然憋屈,但是風如海還是做了明智的決定,張萬全不會騙他,能驅動他來做說客,說明對方就很不一般,再加上張萬全說出的那些話,他連對方的家族都不敢說,可見,是多麼龐大。詐?開玩笑,張萬全的身份擺在那兒,要是以後露餡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至于早上的那對夫妻說是姓徐,天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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