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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金蟬脫殼

傍晚時分,閻華醒了過來,感覺口干舌燥,頭疼欲裂,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了緩神,坐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他轉過頭,看見栗本薰穿著睡衣,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床頭的小櫃上,還放著一杯清水。他伸出手拿過水杯,手上傳來了水杯的溫熱,就一飲而盡。感覺好多了,下了床穿上褲子,和上衣,走到栗本薰跟前,拍了拍,「本薰,本薰,別睡了。」

栗本薰見閻華有蘇醒的跡象,就開始裝睡,暗中觀察著。見閻華過來叫醒她,就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她慵懶的說,「你醒了?」

閻華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在重要時刻卻睡著了,很有損面子。

卻沒想到栗本薰下一句就直指他的痛處,「你喝了多少酒啊,睡的那麼死,怎麼都叫不醒。」

閻華︰……

他肚子有些餓了,也為了轉移尷尬話題,對栗本薰說,「本薰,還有什麼吃的嗎?我有點餓了。我們吃完再……」

栗本薰打掉了閻華伸出的魔爪,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走向廚房準備給他做晚飯。

閻華嘿嘿的笑著,以為栗本薰對他睡過去,表示不滿。

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栗本薰的。她走過去拿起手機接通。

「本薰,我是爸爸。」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還是日語,閻華走過來,從身後抱著栗本薰,他想听听是誰,沒想到,對方一口的瓦薩米味,根本听不懂。

栗本薰見推不開閻華,也听之任之了,也知道他的小心思,她對這電話說「爸爸,你怎麼打給我了?我現在很好。」

沒想到對方卻帶出了哭音,「本薰,你快回來啊,你媽媽腦出血住院了,現在正在急救。快回來本薰。再晚我怕……」

最後的一句話,已經泣不成聲了,栗本薰听到電話里的消息,馬上就慌了,「好的爸爸,我現在就回去,馬上就回去。」

說完邁步就想去拿行李,可是,卻無力的癱倒在地,她倒在地上哭了起來,閻華不懂日語,沒听明白,只听到電話里說話的男人,泣不成聲,這會栗本薰也哭了起來。知道有事,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也蹲,安慰著她,栗本薰倒在他懷里,痛哭流涕,都弄髒了閻華的襯衣。

過了一會,栗本薰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痕,急急忙忙的回到臥室,從衣櫃上面拿下來一個行李箱。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閻華沒想到,今天剛騙來的鴨子,才做熟,還沒下嘴吃呢,就這麼飛了。

閻華也趕緊追了上去,就見栗本薰正在門口穿鞋,就上前問道「本薰,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栗本薰一邊穿鞋,一邊說,「我爸爸來電話,說媽媽腦出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讓我趕緊回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對閻華說「你趕緊拿車鑰匙啊,送我去機場。快啊。」

閻華沒有辦法,只能照辦,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又穿上鞋,旁邊等著的栗本薰,急得跳腳,一旁催著「快點,你快點。」

倆人下樓,閻華放好行李箱,急忙鑽進車里,打火,快速的駛向機場。

到了機場,車還沒挺穩,栗本薰就開車門下車,又從後備箱拿出行李,急忙的往機場里跑,去買機票。

排隊買票到了栗本薰時,她急忙遞給售票小姐證件護照,嘴也沒閑著,說,「我要去往日本東京,最近的一班航班。」

栗本薰交完錢,拿到兩個小時後飛往東京的機票,又趕往登機大廳,等候。

這一通忙活,閻華也是忙的滿頭大汗,到了登機大廳,人來人往,栗本薰由于太著急,不小心與一名路人相撞,路人手里的飲品掉落在地上,也灑了他一身,弄髒了她的衣服,栗本薰趕緊鞠躬致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非常抱歉。」說完又從上衣兜里拿出了濕巾,幫助路人擦拭上衣的污點。

路人也很客氣,接過濕巾,「我自己來,沒關系的。」一張字條傳到了栗本薰的手中。

「非常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栗本薰又是鞠躬致歉。

路人擺著手,離開了,兩人的交換,全程行如流水,毫無生疏感。就在閻華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

栗本薰見路人離開了,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閻華陪在身旁。

「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等我回來好不好。」說完栗本薰就將頭枕在了閻華的肩膀上。看上去,讓人感覺很無助,會產生對她的保護欲。

閻華順手摟過她的肩頭,又拍拍她的後背,對她說,「沒關系,來日方長,我等你回來。」閻華的話語里,盡顯溫柔,一副「曾小賢」的樣子。

也許是栗本薰的精神太疲憊了,竟然枕在閻華的肩頭,睡著了。

當廣播里,通知飛往東京的旅客登機時,閻華叫醒了栗本薰。

她雙眼惺忪的睜開,茫然無措,閻華輕聲的對她說,「你該登機了」這一句話,讓栗本薰回了魂,她擁抱了閻華,在他耳邊說,「你等我回來。」說完,雙手還緊了緊。盡顯不舍之情。

「好,我等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閻華拍了拍她後背,示意她該登機了。

栗本薰卻抱著不松手,旁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還以為父女分別不舍呢。

最後還是閻華掰開了她的手,目送著一步一回頭的栗本薰,登機,離開。

閻華嘆了口氣,沒辦法,人家母親現在正在搶救,自己再強行開車,就有點不是東西了。再急也不急一時,看她迷戀自己的樣子,已經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了。「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又一想,自己有時間了,可以對那個謝依依下手了。想到了謝依依,心中一片火熱。「自己可以迷的住一個島國的留學學生,沒理由那個謝依依不拜倒在自己的腳下。」

他嘿嘿的猥瑣的笑著,向機場外走去,開車回到自己的家中,面對他的黃臉婆去了。

栗本薰坐在飛機上,掏出了手里的字條,上面寫著︰美利堅見。

栗本薰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飛機從東京機場降落,栗本薰從東京機場,又購買了飛往美利堅的機票。在機場做了短暫的停留,休息了一下,又踏上了飛往美利堅的飛機,自此,這次計劃完美落幕,也成功的金蟬月兌殼。

閻華第二天撥打了栗本薰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他皺起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知道事情出在了哪里。他自認,平時很注意安全,已經掃除了首尾,可能是美人離開,沒有得手的緣故。

排除了腦海中不好的想法,栗本薰沒接電話可能是她媽媽病的很嚴重,沒時間理會其他事情。他也沒太在意,「釣魚」就要沉得住氣。

這一天,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去了,除了心底的那一縷不安。

第二天是謝依依在禮堂,面試員工的日子,閻華周身上下,打扮了一番,對著

鏡子里的自己點點頭,最後騷包的噴了一點男士香水,味兒很淡,符合外騷內賤的「範」。

閻華瀟灑的離開了家,身後的妻子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起疑,自己的丈夫今天格外的在意外表,這是有事兒啊。能讓男人在意外表的,只有女人了。

妻子覺得他發現了丈夫的秘密,就急沖沖的拿著包包,偷偷模模的,開車遠遠的跟在後面。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搞藝術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她狠狠的想著。

當初就是看上閻華,就是因為他才華橫溢,人又帥氣瀟灑,對她又是花言巧語,所以才委身下嫁與他,沒想到結婚一年,自己剛剛懷孕,就開始再外面沾花惹草,自己又懷著孕,只想著生下孩子,丈夫就會回心轉意,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看開了很多事,也懶得管了,但是,她今天頭一次見到閻華這麼上心,打扮自己,更是噴了兒子從國外帶回來的男士香水。

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狐狸精,讓自己的丈夫這麼神魂顛倒。順便給那個狐狸精做個外科整容手術。

她見自己丈夫的車是開向學校的,多少也放下了一點心,「難道是今天學校要開會,或者有什麼活動?亦或者是領導視察?」她暗暗的想著。

她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學校可能來新的女老師了,所以自己的丈夫才這樣在意外表,之所以沒有懷疑學生,是因為以前也沒這麼騷包的打扮過,至于新生,還沒到新生報到的時間呢。

等她見到閻華的車,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見他向園區里走去,她就悄悄地跟在後面,又見他直奔禮堂走去,她肯定了自己的第一種想法,看來今天學校有活動,要不然,不可能直接禮堂。

閻華的妻子,放下了心,準備向回走,回家去,覺得自己今天多心了,如果是領導來視察或者開會,丈夫在意自己的外表,就很正常了,為了給領導一個好印象嘛!

走到一半的時候,見劉鴻燕主任,帶著一位外表靚麗,著裝很有品味,舉止又很優雅的年輕女人,一看就是很有來頭。

見她們二人有說有笑的,也是向禮堂走去,她的疑心病,又起來了。可是又不好上前去打招呼。只能偷偷的遠處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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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費城的國際機場,栗本薰從出口通道走了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袁其文,她快速的向前走,出了出口,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兩人松開了手,栗本薰問道,「拿到手了嗎?」袁其文點點頭,說︰「我只拿回了姐姐的錄像帶,其他的沒踫,那些證據我不能動,留著警察自己去取吧。這樣效果會更好。」

栗本薰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一點懷疑,說︰「我听說閻華的岳父很有地位,這次真的能行嗎?」

袁其文微笑著點頭,對她說,「放心吧,你還記得,我上次在林老師的課堂上發瘋吧。」

栗本薰點點頭。她知道,那次袁其文之所以在課堂上發瘋,就是因為接到了姐姐的死訊。

姐姐的好友,向他念了姐姐的遺書。

「課後林教授找到了我,我把我的事情和林教授說了, 林教授听後很生氣,也很是熱心,已經聯系了她的外孫,林教授說,她外孫很厲害,我也請林教授讓她外孫晚些時候再行動,我先拿回了姐姐的錄像帶,剛才林教授已經通知他外孫可以動手了。放心吧,這次一定能搞死閻華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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