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在咒源界進化為聖咒印嗎？」
王直看著眼前這一頭褐色亂發的男子，似是自言自語地開口。
耷拉著眼皮的褐發男子抬起頭，又看了王直一眼，沒說什麼，隨即又低下頭去。
「你啞巴了嗎！問你話呢！」鄔冥嗓門很大，有些火氣。
依然沒有回應。
不合作，不反抗，如同死魚。
「很不忿嗎？」王直又道。
「呵。」
這一次，褐發男子似是自嘲地冷笑了一聲。
看起來，被抓的過程絕對不是鄔哥說的那麼英勇無畏啊。
王直也不在意，能抓到人就行。
「沒找到邪惡咒源？」王直再發問。
褐發男子這一次盯了王直幾秒︰「你怎麼知道？」
「你的咒印沒進化，不是嗎？」王直道。
褐發男子聲音嘶啞冰冷︰「我是說，你怎麼知道的邪惡咒源？」
「你的同伙告訴我的。」王直道。
褐發男子愣了愣，目光一掃，隨即皺眉不屑︰「別玩這種小把戲。」
王直轉頭看了旁的鄔冥，後者一臉呆萌。
「你們使徒聯盟在石門的駐地被破，你知道吧。」王直繼續閑聊。
褐發男子冷嗤。
「你死了三個同伴。」王直道。
褐發男子依然不屑。
「其中一個是你女人。」王直道。
褐發男子瞳孔微不可及地收縮了一下，迅速恢復正常。
這一次，干脆直接閉上眼楮不理了。
「你為什麼不繼續呆在咒源界，等成為聖咒者再出來？」
「……」
「你們下一步有什麼行動？」
「……」
「你們的老巢在哪，有幾個boss？」
「……」
唰。
王直倏地站起身。
褐發男子睜開眼，有些微微疑惑，卻是這次盤問結束得有些早。
「鄔哥，這家伙是底層，什麼都不知道，殺了吧。」王直道。
「欸？啊！」鄔冥也是一怔。
「你特麼才底層！」褐發男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說什麼呢！」
鄔冥大喝︰「這可是我們次元部門調查組的王組長，華夏王牌軍最年輕少校之一，金哨子獎獲得者，他想要殺你誰也保不住你！」
褐發男子不屑。
「哎呀我去，我這暴脾氣倒是上來了！」鄔冥擼起袖子，粗獷瞪目，沙包大的拳頭已揚起。
「等等鄔哥。」王直阻止。
褐發男子一副我就知道你們在演戲的表情。
「用拳頭累，直接電死就好了。」王直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隨即按下，霎時間無盡電流從原能器械中傳至電鎖，褐發男子渾身抽搐，電流過身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皮膚霎時被燒焦。
鄔冥愣住了。
不會吧？
來真的？
不是演戲的嗎？
等等！
人不能殺的啊，他好不容易才逮到的啊！
「老弟等等，快。」鄔冥連道。
「噢，再快一點？」
王直按下雙倍電流速度，電鎖功率大升級，褐發男子整個人劇烈抽搐，本就已是虛弱極致的身體再扛不住，慘厲哀嚎，痛苦無以復加……
「不，不是這個！」鄔冥連道。
「哦，那是這個MAX按鈕？」王直按下。
「我，我說——」
褐發男子痛苦嘶啞地用盡全力在吼，卻見王直面無表情地按下按鈕，剎那間恐怖電流轟的一聲落至全身，宛如萬千條毒蛇撕咬，身體經脈如被熊熊烈火灼燒，瞬間腦袋空鳴。
轟！
兩眼翻白，褐發男子昏死過去。
「嘩~~」王直抬手一個群體治療，褐發男子受創嚴重的肌膚恢復少許，維持住生命能量。
鄔冥看著王直，表情震驚而古怪。
所幸最後王直老弟及時給了治療，要不然……真的會死人的啊。
「我們先出去吧，鄔哥，讓人給他治療一下。」王直放下遙控器。
「好。」
鄔冥起身，放下心來。
果然，王直老弟只是嚇一嚇他。
「先治療好，待會再電。」王直自囈，走出審訊室。
鄔冥︰「……」
啪。
審訊室的大門關上，昏死個去的褐發男子身體似乎仍殘余著電流，輕輕顫動了一下。
……
兩人離開審訊室，往外走去。
「王直老弟，你來真的？」鄔冥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王直笑道。
鄔冥看了看王直人畜無害的笑容，苦笑道︰「我要有你和王寧老妹那麼聰明的腦袋，就不會只當個守護組的組長了。」
「那是因為你實力最強。」王直笑道。
「必須的。」
鄔冥咧嘴一笑，倏地連搖頭︰「不是，王直老弟你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
「演戲演全套。」
王直道︰「你如果不是真想殺他，他也不會在意。」
鄔冥皺眉︰「可這樣拷問出來的信息，很可能半真半假。」
「半真半假也比什麼都不說強。」
王直道︰「起碼剛才測試出來，他並不是視死如歸，雖然不是軟骨頭，但也硬不到哪去，待會再問一遍，應該能問出些東西。」
「噢。」鄔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王直沒多說什麼。
他有道具真實之眼能使用。
所以就算半真半假的訊息，都能從中得出很多有用信息，但首要條件是目標人物起碼得處于一種肯‘配合’的狀態，哪怕只是虛假的配合。
像剛才這樣兩耳不聞，一言不發，腦袋里閉塞信息，很難。
「對了王直老弟，你剛才說的邪惡咒源是什麼？」鄔冥問道。
「我也不知道，隨便說噢的。」王直道。
這也行？
鄔冥不可思議。
「他們頭上的是邪惡咒印，去的是咒源界，我只是把兩者組合一下。」王直倒真的是不知道邪惡咒源。
不過既然自己有時針咒源，邪惡咒印自然也該有邪惡咒源。
一試，果然如此。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時針咒源應該就是在時針源界，只是現在仍不知道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老弟你真牛！」鄔冥心悅誠服。
「他雖然回答不多，但其實還是透露出了很多訊息。」
王直仔細回想褐發男子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表情︰「不過現在我還不能肯定，等見完王寧才行……」
嗯？
守護組的駐地外，一道倩麗身影站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正是歸來的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