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陳到的一番打探,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有了回信。
當陳到向劉協匯報的時候,劉協一臉難以置信地向陳到問道︰「這麼快?」
見到劉協臉上的震驚之色,陳到卻是略帶一絲驕傲道︰「殿下如此上心的事情,叔至自然要使出全力。」
「好!干得不錯,那就將此功勞與今日你嘲笑孤的事情相抵消了吧。」劉協拍了拍陳到的肩膀,哈哈大笑地向著前面行去。
看著劉協離去的背影,陳到滿臉的郁悶,好不容易立下了功勞,誰知道說抵消便抵消了,心中卻是在暗自嘀咕主公太記仇了。
根據陳到的打探,在譙郡不遠的地方有個叫譙縣的地方,那里有一個許姓家族所在的村子,名字就叫許家村。
而經過陳到的打探,許家村的青壯幾乎是人人習武,結合劉協所說的許褚乃是一個武藝高強之人,陳到基本斷定這個許家村就是劉協所要找的人所在的地方了。
等到快到許家村的時候,卻是見到沿途的人們都是緊張兮兮的樣子。
看到自己等人先是逃跑躲避,直到看清楚劉協他們是官軍的時候,方才敢從躲藏處出來。
剛開始劉協還以為是偶然踫到的百姓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見到自己等人的樣子才會害怕。
誰知道一路上這種情況很是普遍,頓時引起了劉協的注意。
「去找個百姓過來問問是怎麼回事?」這時,劉協對著身邊人道。
緊接著,幾名軍士上前,將踫到的百姓給叫了過來。
只見來人見到劉協,就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喊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吾不過是一尋常百姓,還請將軍饒了小的。」
「此乃當朝渤海王殿下,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爾等這又是要去往哪里?」這時,陳到卻是開口向其問道。
「小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啊。」只見此人根本就沒有听見陳到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地不停磕頭求饒,與此同時渾身都是哆哆嗦嗦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劉協從馬上下來,走到此人面前,將其扶起,小聲安撫道︰「你不要怕,孤身後都是我大漢的官軍,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保護你。」
听到劉協的話,只見此人慢慢抬起了頭,滿臉的懼色稍微舒緩了一些。
尤其是看到劉協的微笑的時候,來人緊張的心境變得更加平和了起來。
「告訴孤發生了什麼好嗎?」劉協試圖用最平和的語氣向其開口問道。
也許是劉協的態度讓其產生了信任感,只見此人終于開口︰「許許家村。」
「許家村怎麼了?」听到此人口中提到了許家村,劉協更加上心了起來。
「許家村被黃巾軍給攻破了,他們在那里燒殺搶掠」說到這里,只見此人仿佛又看到了原先的那一幕一般,滿臉的驚恐。
「什麼?許家村被黃巾軍攻破了?」听到這個消息,劉協如遭雷擊。
從先前打听的情況看,許家村可是許褚所在的村子啊,怎麼會被黃巾軍給攻破了?
難不成自己搞錯了?劉協不禁在心中對自己之前打听的消息產生了質疑。
緊接著,經過了此人斷斷續續的表述,劉協方才明白過來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
原來,之前黃巾軍曾經來打過譙郡,但是被「許家大郎」帶領的許家村青壯奮勇抗擊之下,黃巾軍損失慘重。
黃巾軍吃了上次的虧之後,這一次卻是設計將許家大郎引了出去,在許家村空虛的時候直接攻入了許家村,燒殺搶掠幾乎屠了個干淨。
「全村被屠?」即便是陳到,听到此人的講述後也是驚呼起來。
與此同時,也能夠感受到這股黃巾軍應該是恨極了許家村,所以才會行此泯滅人性之舉。
「黃巾軍來襲,那譙郡太守是干什麼吃的?就讓郡域百姓受難而不顧嗎?」這時,劉協不禁怒道。
要知道,之前打听的許家村距離這譙郡郡城距離並不算太遠,劉協不相信黃巾軍這麼大的動作,譙郡郡守會不知道。
發生這等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這譙郡太守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見到黃巾軍來襲之後就龜縮在了譙郡城中不出來,任由黃巾軍屠害百姓。
「速速行軍,去許家村!」這時,劉協站起身來,對著眾人下令道。
「主公不可,現在情況未明,吾等並不知道黃巾軍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黃巾軍是否退去,貿然前往許家村,萬一遭遇到黃巾軍的大股部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听到劉協的命令,陳到罕見地發表了自己的不同意見。
听到陳到之言,劉協這時方才冷靜了一下,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命令的不妥。
剛才實在是因為被許家村的事情給搞得氣昏了頭,只見劉協點了點頭道︰「是孤魯莽了,先排出斥候前去查探,剩余的人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戰斗!」
「諾!」
听到劉協的命令,這一次陳到終于毫不猶豫地執行了。
等了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派出去的斥候們終于回來了,听到斥候的匯報,陳到趕忙走到劉協近前向劉協說道︰
「主公,接斥候回報,許家村確已被屠村,男女老幼一個不留。」說到這里,陳到不禁握緊了拳頭。
「啪~」
劉協臨空抽了一馬鞭,咬牙切齒道︰「可尋著黃巾軍的身影?」
「沒有,黃巾軍在屠村之後便迅速撤離了。不知跑到了何處。」听到劉協的詢問,陳到趕忙回答道。
「虧得他們跑得快,否則孤定要將這群沒人性之人碎尸萬段!」劉協惡狠狠地說道。
「那殿下,吾等還去許家村嗎?」這時,陳到不禁向劉協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許家村的村民都是我大漢百姓,既然譙郡太守不管,孤也得讓他們安息了才是。」听到陳到所言,劉協不假思索地說道。
對于此時的劉協來說,許褚不許褚的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讓許家村的百姓不要暴尸于野。
說著,劉協獨自向前走去,背影顯得格外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