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曉,陛下設立西園軍,蹇碩乃西園軍元帥,可以說統帥天下軍隊之冠,何大將軍甚至某種意義上也得歸蹇碩節制。」听到劉協問自己蹇碩,于是丁原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听到丁原的回答,劉協不禁點了點頭,雖然言語不多,但已經將蹇碩整個人身份介紹的精髓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西園軍建陽是否有興趣?對了,還有公德。」這時,劉協對著丁原和徐榮二人開口說道。
「西園軍?」听到劉協的詢問,丁原二人不禁一愣。
尤其是徐榮,方才原本是說丁原的事情,不知為何會拉上自己。
「正是西園軍,建陽的執金吾當不久了,那換個地方是最好的選擇,這總比回家歸隱強的多吧?建陽難道眼睜睜看著這麼多年的奮斗都因為今日而付之一炬嗎?」劉協眼楮死死盯著丁原說道。
听到劉協所言的丁原,頓時陷入了沉思,未曾言語。
見到丁原陷入了思考之中,劉協知道需要給丁原一些時間。
于是扭頭對著徐榮說道︰「公德,先前你對吾說過,想要過馬革裹尸般的生活,吾如今安排你進那西園軍如何?」
听到劉協所言,徐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過還未等徐榮開口,劉協再次說道︰「這西園軍雖比不得涼、並、幽等邊塞行伍,但至少要比在吾身邊接觸軍士多一些。」
「謝主公!末將端不會辜負主公的信任!」徐榮不假思索地說道。
正在此時,丁原似乎也有了決定,開口道︰「主公,建陽已經有了決定,與公德兄一起前去西園軍,定然不會給主公丟了面子。」
「誒,你們不是為了吾之面子,而是為了歷練,這樣才能回過頭來幫助吾。」听到徐榮和丁原二人的表態,劉協點了點頭道。
「定然不負主公期望!」听到劉協所言,二人趕忙改口說道。
唯獨劉協身旁的樂進看著二人,眼中閃過了羨慕之色。
劉協也發現了這一幕,于是開口道︰「文謙,你也想去嗎?」
听到劉協所言,樂進搖了搖頭道︰「主公,說實話,吾打心底里也想去那軍中建功立業。
但此事主公既然沒有安排,自然有主公的緣由,文謙相信主公不會厚此薄彼。
而且若是吾與公德二人一同離主公而去,若是主公有什麼事情,手下豈不是沒有可用之人?」
听到樂進所言,劉協對于樂進大為滿意道︰「文謙以大局為重,實在是難得!」
宮中。
虛弱的漢靈帝,在昏迷了數日之後,再次醒了過來,不過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見劉協時候又虛弱了許多。
「蹇碩。」靈帝微弱的聲音自床榻之上響起。
「陛下。」听到了靈帝的呼喚,蹇碩第一時間便來到床前。
看著床前的領導,蹇碩一陣激動,同時見到靈帝虛弱的模樣,又悲從中來,眼中布滿了淚水。
「朕睡了幾日?」靈帝看了看四周,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向蹇碩問道。
「啟稟陛下,陛下已經昏迷十日有余了。」听到靈帝的詢問,蹇碩老實回答道。
「哦?這麼久了,渴,渴。」听到蹇碩的回答,靈帝也著實有些意外,對于自己來說只是一覺的工夫,沒成想現實中已經過了這麼久。
听到靈帝說口渴,蹇碩趕忙跑到門口對外面的小宦官們囑咐一聲,很快,就有宦官拿著水跑了來。
可能是跑得比較急,在碗的邊緣還有不少水跡,顯然是之前灑出來的。
不過此時蹇碩也顧不得這些,趕忙接過了宦官手中的水,親自端到了靈帝的床榻前,用小勺一勺一勺小心喂著靈帝。
經過了水的滋潤,靈帝原本有些干裂的嘴唇變得濕潤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精神一些。
「朕記得之前幾次都是個別幾天,最長的一次也只是昏迷了五天,沒想到這次卻是十余日,朕怕下次再昏迷的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靈帝言語之中含有一絲悲戚之意。
听到靈帝所言,蹇碩也是悲從中來,趕忙安慰靈帝道︰「陛下千秋萬代,還要長命百歲呢!」
「咳~咳,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听到蹇碩的安慰,靈帝不以為意道。
「陛下」
蹇碩還想安慰什麼,不過馬上就被靈帝給打斷了︰「你與朕說一說朕昏迷的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
听到靈帝的命令,蹇碩思索了一下,將這幾日皇城內外發生的事情都向靈帝作了匯報。
「協兒當日在對峙之中當真表現得很出色?」當蹇碩講到關于劉協的事情時,精神不禁又強健了一分。
「的確,當日為了阻止何氏一族與董氏一族在宮中火並,所以奴婢也帶兵前去了,全部是奴婢親眼所見。」听到靈帝所言,蹇碩趕忙解釋道。
「哼!朕還沒死,一個個都已經忍耐不住了。」听到這里,靈帝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還請陛下注意龍體,只要有奴婢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他們放肆!」蹇碩一邊心疼靈帝一邊安慰,生怕靈帝因為自己所說的事情再次怒極攻心。
「還有你說董氏一族逼著協兒自刎是怎麼回事?」這時,靈帝再次向蹇碩問道。
「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並不太清楚,只是听說那宋夫人還有二皇**中宦官前去董太後那里告二皇子殿下的偏狀。
這太後也是,不僅听信了他們的謠言,還欲責難殿下,殿下無法之下只能以自刎來逼迫回擊太後的責難。」蹇碩言語間充滿了對董太後的不滿。
「哈哈哈」听到蹇碩之言,靈帝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哈哈笑了起來。
「不知陛下為何發笑啊?」靈帝笑得讓蹇碩有些模不著頭腦,不禁好奇地問道。
「朕笑母後竟被協兒一介十幾歲的少年耍的團團轉,投鼠忌器,真是痛快!」
雖然嘴上稱呼董太後為母後,但是靈帝言語之中卻是根本沒有一絲尊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