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雷納德自己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得知克里斯多夫替自己出頭被打,他心里就想堵了快大石頭,下也下不去,上也上不來。
于是他借著酒勁,帶著利奧波特等人直接殺奔宿舍區,勢要把那幾個混蛋抓出來暴打一通。
其他四人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竟然就這麼一路跟著來了。
此時已經是半夜九點,三人整整喝了四個鐘頭,可見喝了多少酒。
「等會兒,呃,咱們不能就這麼去。」走到半路,雷納德忽然反應過來︰「私自毆斗是犯校規的,咱可不能被認出來。」
「那、呃、怎麼辦?」利奧波特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不過他覺得很高興,很痛快。
雷納德晃晃悠的走到某間宿舍門前,努力睜開眼,看到了門口晾衣架上掛著的黑色絲襪,頓時有了主意。
「嘿嘿嘿!」他傻笑兩聲,躡手躡腳的跑過去,一把扯了下來。
隨後他來到幾人面前︰「套腦袋上,這就沒人認得出來了。」
福特一拍巴掌︰「沒錯,這就認不出來了。」
克里斯多夫沖他腦袋來了兩下,晃晃悠悠的說道︰「你那麼大聲干嘛,不怕人听見啊。」
隨後五個人帶上了頭套,繼續向著杜克等人所在的宿舍區進發。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別墅的窗子前,有雙幾欲噴火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他們。
五人來到杜克居住的宿舍前,偷偷往里瞧了瞧,福特說道︰「沒錯就是這兒,布置都沒變,他來了,估計是去跟狐朋狗友喝酒了。」
福特說出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臉紅。
「那行,我們找個地方埋伏他們。」雷納德睜著眼四下尋覓,好在這里全是樹木和景觀花園,能夠藏身的地方不少,五個人尋了個假山,躲在下面。
其實雷納德來找人麻煩純屬是一時興起,跟本沒有考慮對方在不在,什麼時候回來等問題。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巧,他們剛剛藏好沒有五分鐘,杜克
就真的晃晃悠悠回來了。
瞧那八字步邁的,顯然比他們喝的還多。
杜克今天非常高興,因為他的實力終于突破到了中階武者,所以剛回到學校,就迫不及待的邀請自己的狐朋狗友去喝酒,其實就是為了顯白。
當然還有件令他高興地事兒,就是他的貴族老爹終于答應自己向艾莉爾的姑姑提親。
其實以他老爹的性子,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嫡子跟商人家庭的女兒結親的。
不過誰讓對方的產業越做越大,還傍上了某位來自阿爾比亞帝國的大人物呢。
當然說是大人物有些言過其實,那人不過是個小小的男爵而已,但是人家有錢啊,人家跟蒙特利爾港的總督有關系。
有錢就是了不起,你不服都不行。
兩件事加起來,杜克簡直興奮無比,每次想到冷艷無雙的艾莉爾臣服在自己胯下,他就莫名的激動。
然而杜克卻不知道,此時正有五雙綠油油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
當然也並非完全沒有感覺,他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感覺渾身冷颼颼的,就像被獅子老虎盯上了似的。
他謹慎的環顧四周,旋即嘀咕道︰「沒什麼呀。」
雷納德輕輕打了個酒嗝,沖索爾茲伯里吩咐道︰「把你的衣服月兌了。」
「為啥啊?」索爾茲伯里滿腦子問號,接著緊了緊領口︰「老大你還好男風?」
雷納德頓時有種要把他掐死的沖動,不過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因為杜克正借著月光哆哆嗦嗦的找鑰匙,再晚對方就要進去了。
他趕緊解釋道︰「把你衣服套他身上,不至于打出明顯的外傷,就算咱被抓住,也沒法證明咱打了他。」
四人立刻齊齊的看向雷納德,眼中滿是驚詫,他們內心涌出同樣的想法︰太猥瑣、太陰險了。
索爾茲伯里依照吩咐月兌下了外套,他本就人高馬大,外套月兌下來之後跟個麻袋似的。
雷納德找了找手感︰「不錯,等會只管動手,誰都不許出聲音,千萬別被听出來了。」
他著重看了眼福特,那意思就你最不靠譜。
福特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在嘴邊做了個打結的手勢,意思自己絕對不出聲。
「準備好,我們上。」隨著雷納德一聲令下,五個人就如同月兌韁的野狗,爭先恐後的沖了出去。
此時杜克剛好打開門,听到聲音茫然的回過頭,頓時嚇得渾身冷汗,因為他瞧見了五個蒙面大漢正朝自己沖來。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進屋鎖門,然後喊救命。
不過沒等他把門關好,索爾茲伯里就一腳把門給踹開了。
隨後五人魚貫而入,把衣服往杜克腦袋上一蒙,隨即就是拳打腳踢。
「哎呦我草。」「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哎呦救命!」「……」
杜克的宿舍成為了完美的作案現場,畢竟在外面還有可能被巡邏隊或者其他學員導師看見,但在宿舍就肯定不會了。
五人群起而攻之,打的杜克是哭爹喊娘,雷納德怕誰沒輕沒重的真弄出人命,于是上樓撤下了被褥鋪在對方身上。
這下眾人就更放的開了,利奧波特甚至抄起旁邊的衣架,狠狠掄在了杜克身上。
「啊!」隨著一聲慘呼,被褥下杜克再沒了聲音。
五人不禁面面相覷,福特壓低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不會死了吧?」
其他人不知該如何回答,還是雷納德膽大,他輕輕掀開被褥衣角,把手指伸了進去,找到鼻孔位置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眾人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利奧波特又輕輕的把衣架放回了原位。
然而雷納德卻又察覺到了異常︰「媽的,他呼氣節奏不對,他裝暈呢。」
這話一出,另外四人再次操起拳頭狠狠錘了上去。
「哎呀媽呀!你們到底是誰!」
十分鐘後,隨著一聲長長的哀鳴,杜克終于幸福的暈了過去。
隨後猥瑣五人組從宿舍魚貫而出,溜溜唧唧的向遠處走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