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接二連三的有人因為林易安而站出來,在場的賓客腦袋里全部有點發懵了。
先不說雲凝雨、陳芸帤和曹通安等人。
鹽亭的何家父子,還有趙元湛和雲易鑫是怎麼回事?他們不都是趙家和雲家的人嗎?原本只是一出簡單而純粹的戲,現在是看的越來越讓人迷糊了。
于是乎,在場的賓客紛紛議論了起來。
站在林易安身旁的莫錢力和楊路等人,腦袋里完全是空白一片了,听著周圍的議論聲,他們得知了趙元湛等人的身份,這些人明顯是因為林易安才站出來的,明明是趙家和雲家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反咬趙雲兩家一口?
莫錢力、楊路和汪子喬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兄弟了,從上次在林城重逢開始,他們可以感覺到林易安好像和從前不同了。
楊思思臉上充滿了驚訝,微微抿著嘴唇,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林易安如此淡定了!
她美眸里的目光注視著林易安,腦中回想著對方之前說過的話,能夠讓趙家和雲家嫡系的人站出來為他們說話,看來她哥哥的這個兄弟並不是一無是處,只是單單這樣還不足夠的。
見高台上的趙家和雲家人沒有開口的意思,林易安繼續說道︰「怎麼?難道你們的嘴巴是用來放屁的嗎?放過之後就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趙波建和雲方德的老臉瞬間陰森無比,今天是他們兩家徹底改變的日子,要讓他們在今天低頭,這不是要變成京州的一個笑話了嗎?
趙波建一把拿過了話筒,目光盯著何昌德和趙元湛等人,喝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不管你們為什麼站出來?我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現在給我退回去,我可以不追究剛剛的事情。」
何秀勇不屑的笑道︰「還五秒鐘呢?給我們五百年,我們依舊會堅定不移的站在林仙師的身旁。」
趙元湛和曹通安等人暗自後悔晚了一步,他們恨不得給何秀勇狠狠來一腳,這家伙太會拍馬屁了!五秒都能扯到五百年上去。
趙曉芸眼楮眯了起來,趙元湛算是她的叔叔,沒想到自己的叔叔也站在林易安那一邊了?她現在顧不得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林易安始終波瀾不禁的樣子,她心里面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只臭蟲憑什麼能夠在自己面前跳蹦來跳蹦去的!
趙元湛心里面有一點點動搖,但立馬把雜念拋去了,在大家族中一切都以利益為主,有時候就算是親生父子之間,在必要的時候同樣會被犧牲的。
見何昌德等人站在原地不為所動,趙波建氣的臉色漲紅無比,鼻子里的氣息也紊亂了。
坐在主桌上的馬資信看了眼楚君愁之後,見對方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說道︰「各位,我是帝城馬家的馬資信,這次是來給趙雲兩家證婚的。」
「趙家寶石丟了的事情,我看必須要由這四個人負責,以為有幾個人站出來擔保就可以了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們既然是最有嫌疑的人,就應該要讓他們把衣服全部月兌下來,大家認為呢?」
帝城馬家的馬資信?
有不少人立馬想起了馬家的家主不就是叫馬資信嗎?馬家在帝城雖說比不過頂級家族,但絕對是一個大家族了,不是他們京州這些家族可以得罪的。
一時間周圍的賓客紛紛開口攀關系了。
「馬家主說的很對,像他們這種偷寶石的人,理應把他們的手腳給剁了。」
「讓他們月兌衣服簡直是太便宜了,我看他們遲遲不敢月兌衣服,他們就是偷了寶石的人。」
「沒什麼好廢話的,我們用得著和這些人講道理嗎?他們懂道理嗎?」
……
明明是趙家和雲家的人出爾反爾,結果到了這些人嘴里完全變味了。
在雲凝雨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
楚君愁站了起來說道︰「雲凝雨,我知道之前發生在天道宗的事情,但今天是趙家和雲家的事情,你和這小子是什麼關系?你有什麼權利來插手?」
雖說知道雲凝雨可能認識林寰宇,但今天的事情原本就不關雲家什麼事情。
雲凝雨非要插手此事,到了哪里都是說不通的!
再而,如果雲家和傳言中的林寰宇真的有很深厚的關系,那麼雲家早已經成為炎夏的第一家族了,由此看來,可能當初只是林寰宇順手幫了雲家一把。
當然縱使有這樣的猜測,楚君愁也不敢對雲凝雨動手的,他要對付的只是林易安他們幾只小蝦米,再說今天他要上了趙曉芸,要是讓這場訂婚宴舉行不下去了,他恐怕會被趙家和雲家的人小看了。
雲家的影響力畢竟在澳島呢!
澳島是炎夏的一個特殊區域,不過,要論到真正的勢力中心,全部是來自于帝城的。
再說帝城的家族可以影響到京州,而澳島雲家不一定可以伸手影響到京州來。
這也是為什麼周圍的人全部力挺馬資信的原因。
雲凝雨嘴唇蠕動,可不等她開口,林易安就擺了擺手說道︰「我自己處理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這讓雲凝雨有一種恍惚,仿佛這一刻,林寰宇和林易安的身影再次重疊了。
林易安喝道︰「所有人都給我听好了,如果你們要選擇站在趙家和雲家那一邊,那麼你們可以站在原地不要動。」
「而如果你們要選擇不插手這件事情,你們可以現在立馬離開宴會廳。」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
林易安這次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了,只要是敢站在趙家和雲家那一邊的,他會送這人全部去地獄。
除了已經站出來的何昌德等人以外,其余賓客全部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下,他們實在覺得林易安太狂妄了。
就算他是這次炎夏醫術選拔賽的第一名又如何?
還說什麼機會只有一次?
簡直是可笑無比啊!
楊思思和莫錢力等人心驚肉跳的看著林易安,他們完全不明白林易安要做什麼了?
福伯皺了皺眉頭,他看不透楚君愁和同千機,他知道一旦動手,自己不會是這兩人的對手的。
陳芸帤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她不清楚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小子,你以為自己什麼人?我們是站在正義這邊,你們偷了東西還理直氣壯了?」
「我們已經做出選擇了,你們能拿我們怎麼樣?你應該要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不管有沒有在你們身上找到寶石,我們全部可以作證是你們偷了趙家的寶石,你們等著坐牢吧!」
……
周圍的賓客再度叫囂了起來。
雲瀚文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他心里面的怒氣無法釋放,只要一想到之前趙曉芸和楚君愁在車子上單獨相處的事情,他就有一種要殺人的沖動。
楚君愁他無法得罪,現在事情既然鬧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是要將自己的情緒釋放出來了。
他來到了林易安面前,看到對方盯著自己的平淡眼神,他隨意從旁邊的餐桌上拿起了一根筷子︰「看什麼看?不用裝鎮定了,這樣有用嗎?」
「你以為自己可以用眼神殺死我?來,來,來,給你一個機會,用這根筷子捅我的心髒,如果你可以捅死我,那麼就證明我該死。」
他手里的只是一根普通的木筷子,而且頂部和尾部全部是平的,沒有任何一個鋒利的點,根本是弄不痛人的。
他拿著筷子不停的指著林易安,臉上充滿了鄙夷之色︰「你就是一個垃圾,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懂了嗎?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意思嗎?裝的倒是挺像回事情的。」
在場的人全部是看著好戲。
只是林易安的手忽然動了,他輕松的奪過了雲瀚文手里的木筷子,隨手往對方的胸口一刺。
「噗嗤!」一聲。
木筷子瞬間進入了雲瀚文的胸口。
林易安的手掌快速的拍在了木筷子上,又是「噗嗤」一聲,整根木筷子完全沒入了雲瀚文的胸口之內,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林易安聳了聳肩膀,說道︰「事實證明,你的確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