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安反應過來之後,他才沒閑心跟鄭冰潔解釋什麼。
一把將鄭靈靈攔腰抱起,身影朝著路面快速掠去,鄭冰潔根本沒辦法追上。
「行了,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
來到路面,林易安把鄭靈靈放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鄭靈靈見林易安轉身就要走,她急忙問道︰「大哥哥,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嗎?」
林易安隨口說道︰「一切隨緣吧。」
直到林易安的身影消失在鄭靈靈視線里,鄭冰潔才咬牙切齒的從深坑中爬出來,「靈靈,那言而無信的王八蛋呢?他是不是那什麼你了?」
鄭靈靈趕忙解釋了一遍。
聞言,鄭冰潔一臉錯愕,「你說那家伙僅僅只是握著你的手?並沒有其他任何不老實的舉動?」
見鄭靈靈點頭,她又驚疑不定的問道︰「那你為什麼渾身是汗?」
鄭靈靈有點害羞的說道︰「姐,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感覺很熱。」
直到現在這丫頭也不知道,之前在自己體內涌動的暖流是什麼。
鄭冰潔懸著的心這才放松下來,說道︰「靈靈,不管他之前說的話是真是假,你不覺得他很蹊蹺嗎?或許是我想多了,爺爺他們的佛牌當真是引發這里塌方的禍端嗎?」
鄭靈靈沒有再說話了,眼楮死死盯著林易安離開的方向,滿腦子都在幻想著早點跟林易安的再次相遇。
……
林易安重新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偏僻水坑,之前暫時放在這里的天魂晶並沒有被人給拿走,明天他就要去鹽亭縣找自己父母,天魂晶帶在身上也不方便。
可要是把天魂晶放在周虎那里,周虎絕對會受到天魂晶內的影響。
如今他的修為達到了煉精七層,可以調動的源氣變得濃郁了一些。
在煉精三層的時候,他體內的源氣,只可以勉為其難的運轉一周天。
盡管如今體內的源氣變得濃郁了,不過還是有一些低微,唯有邁入了鍛氣境,體內的源氣才會產生質的變化。
換做其他煉精層次的修道者,他們在煉精境完全是做不出什麼事情的,甚至沒辦法把源氣逼出體內。
而林易安自然不是一般的煉精境,畢竟他全盛時期也是道君的修為,只是現在修為盡失而已。
他估算著以目前自己體內的源氣,應該能夠刻畫一些簡單的源符了。
給周虎打去了電話,讓他買些朱砂毛筆過來。
深更半夜接到林易安的電話,周虎不僅沒有任何不滿,反而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下來。
和周虎約好了在醫院北面的路口見面。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一輛捷豹車停在了這里,周虎氣喘吁吁的從駕駛座走了出來,手里面抱著一個木盒,見到林易安之後,趕忙說道︰「師父,您看看這些東西對不對?」
林易安接在手中,打開木盒掃了一眼,在地球上短時間也只能買到這些東西了。
刻畫普通的一級源符應該是勉強足夠了。
林易安準備在天魂晶上刻畫一個一級禁錮符,將天魂晶的氣息禁錮起來,如此一來,天魂晶交給周虎保管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明月高懸。
四周也沒有人經過,林易安把畫符用的朱砂調好之後,他拿起了周虎買來的毛筆。
這是一只用棗木制作而成的馬毫,因為買的比較倉促,周虎來不及仔細挑選。
隨便買了幾只價格不菲的毛筆。
拿著筆桿,沾了沾調好的朱砂。
一級源符對于材料的要求並不苛刻,至于二級源符僅僅這些東西肯定是刻畫不成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源氣。
林易安運轉著體內的源氣,右手的毛筆在天魂晶表面游走了起來。
在荒古世界的時候,他對于畫符、煉丹和擺陣是樣樣精通,可以說他在畫符之上的造詣,絕對能在荒古世界排進前三。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一個玄奧的圖案就在天魂晶上勾勒成功了,一道璀璨光芒稍縱即逝。
與此同時。
「 嚓! 嚓!」
林易安手中毛筆的筆桿蔓延出了一道道縫隙。
感受到天魂晶的氣息被禁錮住了,他把手中的毛筆放到了旁邊,心里暗暗思索︰「刻畫源符,普通毛筆還是差了些,看來有機會得弄一只源筆了。」
而且在刻畫出了簡單的一級禁錮符之後,他就感覺身體被掏空,只能苦澀的笑了笑,如今的修為還是太低微。
周虎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他不敢多嘴問些什麼,只是時刻環視著周圍有沒有人經過。
「這天魂晶放在你那里吧,袁山預定好機票沒有?本來我以為會耽擱到下午,如今提前把事辦好了,要是可以的話,讓他把機票改到明天上午!」
林易安淡淡說道,他如今對于周虎和袁山不用太客套了,這兩個人已經跟他有了緣分,以後肯定可以從他這里得到難以想象的機緣。
對于袁山這等林城上層社會的人物而言,更換兩張機票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在周虎打電話告訴他的時候,他當即就連連點頭答應。
本來明天是袁山來接林易安的,既然周虎來了這里,他在電話里對袁山說,明天上午他把林易安送去機場,屆時在機場回合。
對此,袁山沒有什麼意見,畢竟此次陪同林易安去鹽亭縣的機會是周虎讓給他的。
在一切安排妥當後,周虎把林易安接回去休息了。
翌日清晨。
周虎陪著林易安去了一趟銀行。
林易安把鄭家給他的五百萬支票,全部兌換成了現金放在銀行卡里,這樣使用起來也方便。
因為周虎認識銀行里的經理,所以沒有排隊,辦事效率很高。
離開銀行之後,周虎就駕車帶著林易安前去機場了。
在到達機場之後,周虎正要打電話詢問袁山在哪兒的時候。
剛好從機場出來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男人,杵著拐棍,右腿裹著石膏。
另一個青年臉上呈現出病態的蠟黃之色,滿臉的怨恨。
杵著拐棍的男人不就是在武館被林易安踢斷了腿的方天涯嘛!
而蠟黃青年則是林易安的老同學孫君,看來之前被林易安一膝蓋打到吐血,他的內傷現在還沒有康復。
在方天涯和孫君他們中間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他是孫君和方天涯的師父李蒼梧。
可以說李蒼梧是泰拳界的奇才,七歲開始練習泰拳,隨後在泰拳界迅速崛起,絕對是一代宗師的人物了,他的泰拳講究一個雷厲風行,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對手被他打的終身癱瘓。
那天,方天涯和孫君敗在了林易安手上之後,他們立馬就聯系了遠在國外的師父,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番事情經過。
李蒼梧在听聞這件事情後,他當即便安排了行程,從國外坐飛機趕來林城了。
孫君他們沒有看到林易安。
而林易安卻看到了他們,眼下他只想順順利利的去鹽亭縣找父母,只要對方不來找死,他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面色蠟黃的孫君,他對著李蒼梧說道︰「師父,您要給我和方師兄做主啊!只要那小子答應了您的挑戰,您可一定要往冒煙了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