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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然提供的信息很準確,艾倫派的佣兵很快在他說的地方找到宗明的母親和妹妹,並利用宗慶栩要殺宗明的錄音,成功說服母女倆跟他們離開。

伊諾得知艾倫這麼快就救出了宗明的母親和妹妹,忍不住在電話中高興道︰「表哥,你這次立大功了!」

艾倫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透露︰「其實不全是我辦的,爺爺知道我在幫你做事,又借了一些人給我。」

「外公?」伊諾十分驚訝。

他記得自母後、舅舅相繼去世後,外公老德蘭公爵就鮮少再管外面的事了。

「爺爺挺高興的,他說殿下……終于長大了。」艾倫繼續小聲道。

伊諾︰「???」我本來就長了啊,我都成年好幾個月了。

「爺爺很欣慰,他說殿下你終于有野心、想做事了,只要你有那個想法,德蘭家一定鼎力相助。」艾倫極力壓低聲音,但依舊難掩激動。

自姑母德蘭皇後去世,德蘭家已經沉寂太久,也沒落太久了,如果表弟能登上那個位置,那……天吶,德蘭家一定會在他手中再度崛起的!

伊諾︰「呃……」

他能說這只是主角光環給的信心嗎?

「對了殿下,听說你現在和越棧關系很好?如果能拉攏到越棧,倒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沒必要把自己陷進去。殿下千萬要記住,你們如果在一起,只能讓他嫁你,不能你嫁他。皇子一旦出嫁,就很難繼位了。」艾倫憂心忡忡道。

「額……」伊諾頓時無語,滿臉黑線道︰「你在想什麼呢?我死都不可能嫁給他好嗎?」

話音剛落,就听越棧在他身後幽幽道︰「殿下不可能嫁給誰?」

伊諾︰「!」

【霧草草!他是屬貓的嗎?為什麼走路沒有聲?】

如果伊諾現在是人魚,一定驚得尾巴尖都繃直了。

越棧有些好笑,心想︰屬貓正好,貓吃魚。可惜華夏族的屬相中,沒有屬貓一說。

「咳。」伊諾很快回神,為了不尷尬,干脆假裝沒听見,岔開話題道︰「那個……宗明的母親和妹妹已經被接出來了,我們再去審審宗明吧?」

越棧勾唇笑了笑,說︰「好。」

伊諾輕舒一口氣,暗想︰糊弄過去了。

誰知剛想完,越棧就忽然靠近。

伊諾一驚,像被籠子關住的受驚小鳥,警惕又緊張。

越棧墨色的瞳中淺淺映著他的樣子,語氣意味不明,在他耳邊問︰「殿下想嫁人了?」

伊諾︰「???」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我嫁什麼人啊?不是,我干嘛非要嫁人啊?難道我娶不起?不是,重點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越棧沒說話,抬手幫他理了理衣領。

只是,在指尖不小心踫到少年白皙縴細的頸項時,他目光暗了暗,片刻後,忽然語重心長道︰「殿下還小,結婚這種事,不必太著急。」

伊諾瑟縮了一下,表示有點癢,隨即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關心自己結不結婚這種事。

越棧見他一臉茫然的小模樣,莫名就來氣,忍不住在他軟軟的耳垂上掐了一下,咬牙切齒想︰平時yy了那麼多次,考慮結婚時倒是把我忘得干淨,敢想不敢當的小東西。

然而郁悶的是,單純想想的話,還真不用負責,何況小皇子還是一名有妄想癥的病患。

這麼一想,他更郁悶了。

不對,他為什麼要為這種事郁悶?他不由陷入沉思。

伊諾被掐得呆了一瞬,回神後,忽然有點生氣。

他覺得越棧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繼敲腦袋後,居然又開始掐他耳朵,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欺負嗎?

不行,這種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這次他一定要報復回去。

于是,趁越棧郁悶出神之際,他忽然踮起腳,伸手也掐對方一下。但因為心虛,加上收手太快,動作變成了揪一下耳朵。

越棧︰「……」

他抬手踫了踫耳廓,偏頭,面無表情地看向心虛的某人。

伊諾悄悄把手背到身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我心虛什麼?明明是他先動的手。

于是他挺直腰桿,手也不藏了,理直氣壯道︰「是你先掐我的。」

越棧將余光落在他白淨的手上,下意識想,小皇子的手確實很軟。

伊諾十分警覺地將手又背到身後。

越棧收回視線,聲音低啞道︰「殿下以後不要隨便踫別人的耳朵。」

「哦。」伊諾下意識點頭,但點到一半,又僵住,想︰我為什麼要听他的?

「憑什麼呀?」他故意杠。

【你踫得,我就踫不得?】

越棧忽然轉身,幾步將他逼退至牆邊,接著攥住他的手腕,按在牆上。

伊諾整個人都被驚呆了,回過神時,就發現自己被困在越棧和牆之間,對方身上清冷的雪松氣息將他整個籠罩。

「你、你要干什麼?」他緊張問,腦中瞬間閃過「黑化」「小黑屋play」「魚尾play」等詞匯。

越棧臉黑了一瞬,隨即又恢復正常。

他抬手踫了踫小皇子軟女敕的耳朵,低聲說︰「別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里,耳朵,只有未來的配偶才可以揪,殿下懂嗎?」

「懂的懂的。」伊諾趕緊點頭,心想——

【不懂也得懂啊,越棧現在太可怕了。】

「那個,我們應該去審宗明了……吧?」他小聲提醒道,想盡快結束這難熬的瞬間。

越棧表情一僵,隨即有些無奈。

不過,順從心意做了想做的事後,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郁悶了。

只可惜,現在時間不適宜,場合不適宜,小皇子也……不開竅。

他退後一步,松開手,遺憾道︰「那就先去審宗明。」

伊諾長松一口氣,忙不迭點頭道︰「對對對!」

坐上懸浮車後,伊諾回想剛才那一幕,越想越不解。

于是,他記吃不記打,又探頭問坐在後座的越棧。

「那個,好奇問一下啊,你媽也不可以揪你耳朵嗎?」

越棧嘴角微抽,閉著眼楮回道︰「不行。」

「噢。」伊諾點頭,想了想,又問︰「但你沒記事時,你媽揪你的話,你也不知道啊。」

越棧︰「……」

「小時候的不算。」他沒好氣道。

「噢。」伊諾又點點頭,神色卻愈發不安了。

越棧似是有所察覺,不由睜開眼,說︰「殿下還有什麼好奇的,可以一起問。」

「哦。」伊諾點點頭,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那我剛才揪過你耳朵了,怎麼辦?」

「這確實麻煩。」越棧聞言,勾唇笑了笑,說︰「那只能拜托殿下,下嫁于我了。」

伊諾︰「……」

「就、就當我什麼都沒問過。」他倉促轉回頭,耳朵嫣紅一片。

直到懸浮車抵達看守所,伊諾都沒敢再吭聲。

甚至等見了宗明,他也沒怎麼問話,全程交給越棧審問。

有了宗慶栩的暗殺錄音,再加上越棧允許宗明與母親、妹妹通話,沒過多久,宗明果然倒戈,願意招認。

謝清然提供的證據只能證明宗家、梅恩家族與聯邦確有勾結,但還不能證明前線機甲有問題這件事是他們故意設計。

而宗明的招供,正好彌補這部分證據的不足。

看完宗明親筆寫的證詞,伊諾和越棧松一口的同時,又感到憤怒。

尤其是越棧,想到如果不是小皇子及時提醒,前線近十萬機甲兵就要葬送在戰場上,他便忍不住想把宗慶栩炸成煙花。

另一邊,謝清然對宗慶栩的狙擊也沒停止,他深諳痛打落水狗的道理,自公布錄音後,又陸續曝光宗家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以及宗家某分廠壓榨勞工、逼死人命的事。

謝清然沒曝光自己母親的事,這些只是他以前整理的受害者資料,當初本想幫那些人討回公道,沒想到後來……

不過還好,這次他用上了。

宗家不少分廠或多或少都發生過這樣的事,以前被壓住了,這次一曝光,其他分廠的問題也陸續被曝出,不少受害者家屬也開始接受采訪,紛紛控訴,徹底激起了民憤。

而宗明在這個時間招供,正好成為壓垮宗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拿到證據後,不等帝都星下達批捕令,越棧就命人將還在蒼藍星的宗煒控制住。

接下來,就等帝都星那邊抓人了。

誰知,一天後,帝都星傳來的消息卻是,宗慶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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