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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來夏令營的時候,幾乎沒孩子知道休息區是分開的。一個個笑容燦爛的孩子背著書包心里不住的暢想著在接下來的夏令營美好時光。
選休息室的話,說不定我就運氣爆棚和腓腓住在一起了。剛好可以給腓腓看看我最新練成的疊被子絕招,我可以把枕巾疊成一朵花送給腓腓!
還有據說這次夏令營是減負版的夏令營,那玩游戲肯定是少不了的吧?我裝了整整一箱的卡牌游戲,其中有三款已經研究的非常透徹。到時候我先邀請大家一起玩游戲,就玩我最熟悉的那一款。緊接著利用我爐火純青的游戲技術大殺四方。腓腓看我這麼厲害,肯定會喜歡和我一組玩游戲的。
還有還有,我沐浴露帶夠了吧?草莓味、橙子味、檸檬味、西瓜味……反正一天換一種。如果真的和腓腓一個休息室的話,務必每天身上都有香香的水果味。果果幫右護法強勢候選人的身上是絕對不能有汗臭味的!
對了,最後一點,如果腓腓吃飯的時候看我,我到底要不要去干擾楚驍寒呢?
干擾的話腓腓就會吃的少,吃得少身體就會不好,身體不好就會容易生病。但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又對不起腓腓對我的期望。
啊!好糾結啊!
然後一個小時後,這些全都不用糾結了。因為夏令營分區。
那些帶了好幾種味道沐浴露的精致小朋友們從此再也沒有換過沐浴露,看樣子有一種味道用到地老天荒的打算。
同時在家苦練了一手疊被絕技的孩子從第一晚住下後就根本沒展示過他的絕技。
疊被子?什麼疊被子?我的被子就在床上安安穩穩的呆著,一點都不需要疊!
這樣的咸魚狀況一直維持到了夏令營第三天測試結束後的第二個小時。
因為整理休息室經常需要開門走來走去的,所以很多孩子索性就不關門了。
有路過休息室的孩子只要一側眼就可以看到休息室內發生的事情。
「他在變魔術?」一個F國的孩子驚奇的指著一個休息室的門內。
只見休息室內的孩子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抽出一條純色的絲巾,然後東一下西一下的疊著,最後手一抖,莫名其妙的就有一朵花在他手中成型。
身旁同行的孩子眯眼觀察後搖頭︰「他應該是在裝飾房間。」
听到這個回答的F國孩子一伸大拇指,表情有些向往︰「他很有生活的情趣。這種心態很值得我們學習。」
***
被老師帶著熟悉其他休息區的腓腓和其他小伙伴們來到玄武湖休息區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腓腓熟悉的那些孩子除了和他一個休息區的,剩下的差不多都被分配在了這個休息區。
一下車,小家伙就向休息區其他不明情況的孩子們充分展示了什麼叫團寵小朋友的出場待遇。
十秒鐘圍成一個圈那是一點都沒有夸張。
圈內,趙琦熱淚盈眶看著腓腓︰「來、來了啊?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以後腓腓你也記得多來看看,啊。」
為了防止幾個休息區一起行動會出現大家一起撲空的情況,所以今天只是腓腓所在的休息區里的孩子被老師們帶著來聯絡感情。等腓腓他們今天把幾個休息區走完了,明天應該就會輪到趙琦他們所在的休息區。大家輪流來。反正夏令營的時間還長。
腓腓被琦琦如此殷切的看著,當然不會搖頭。同時小朋友也想,琦琦這麼激動,是不是有點想他們了?
于是開口提醒趙琦道︰「琦琦如果你想我們的話,有時間也可以坐車來我們休息區玩啊。距離很近的,坐車十分鐘就到了。」
趙琦一想也是,于是和腓腓約定︰「那我明天就過去。」
大家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就開始往休息區里面去。
腓腓他們在別的休息區有熟悉的孩子,其他國家的孩子自然也有。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和朋友分享著自己這些天在夏令營的見聞。
蕭琮早在腓腓剛來的時候就身手靈活的鑽到了腓腓旁邊,走在路上時連腳步好像都輕快了不少,一看就心情非常好。
蕭琮福利院里的那些朋友都沒有和他上一個學校,他自己孤零零的一個在七星小學里,雖然後來也認識了些玩得來的朋友,但是蕭琮還是最喜歡腓腓。
蕭琮在,丁蘭蘭和蕭琮是一個班的,自然也在。
「腓腓,你在的休息區好玩嗎?」丁蘭蘭一邊陪著腓腓由老師的帶領下在休息區走,一邊好奇的問。
腓腓點頭︰「好玩啊。大家在一起抓魚、堆小灶台、野餐,還有玩游戲。很開心。蘭蘭,你們在夏令營里做什麼了啊?開不開心?」
丁蘭蘭听到腓腓的回答後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我和腓腓你參加的可能不是一個夏令營。
她不死心的確認道︰「全都一起嗎?像A國、F國還有其他國家的孩子也都在一起嗎?」
「嗯。」
腓腓看到蘭蘭這莫名的表情,還以為語言不通對她造成了困擾。于是小朋友十分大方的把自己想到的方法分享出來,告訴蘭蘭只要拿手機就可以翻譯別的國家的孩子說的話了。
丁蘭蘭想說,其實語言只是最小的那個原因而已。
最關鍵的還是氣氛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沐陽幼兒園和七星小學把她給慣壞了,現在面對著夏令營里的氣氛,她連和其他不認識的孩子交流的**都不是很足。
每天最多的就是和同行的孩子說話。至于集體活動,夏令營這邊倒是組織了,絕大多數的孩子也都很配合,但是小姑娘就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她一問蕭琮還有兼任果果幫左護法的趙琦學長,他們也都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和她與蕭琮不同,趙琦學長還是在夏令營開始的第二天就結識了Y國戴維斯家族和E國韋爾家族的孩子。
在開營之前這些孩子其實就有一定的默契,在相互交換了名字和聯系方式後就算是認識了。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丁蘭蘭問︰「腓腓,以後我能經常去你那邊玩嗎?」
問完之後又嘟囔了一句︰「總感覺這樣好像直接把我們果果幫成員們分開了一樣。」
見一路上小朋友們問了他許多次能不能經常去找他玩,腓腓干脆伸出右手食指在左手攤開的掌心上畫了起來︰「可以呀。看,我們來的時候車子這樣走,再這樣走,很快就到了。而且老師說,夏令營里以後還會調整休息區的。說不定下次我們就住在一起了。」
听腓腓這麼說,這些孩子這才開心起來。
自來到後,腓腓這一群人自然也引起了許多孩子的側目。
安和他同一個家族的堂弟走在一起,安的堂弟沖著腓腓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問︰「這是什麼情況?」
安還在想著昨晚的那場游戲,他一不小心輸給了張小虎,正琢磨著該怎麼在接下來贏回來呢。因此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安的堂弟見堂兄如此不在狀態,只能又把問題問的直白了一些︰「你在那邊休息區這麼久,不知道他是誰嗎?」
‘他’指的自然是腓腓。
見這個孩子一來就引得C國的孩子們這麼激動,他哪里還不明白下午那場由C國孩子單方面發起的大掃除是因為什麼。
在別的休息區影響力都這麼大,在安所在的休息區自然只會更大。
安的堂弟覺得以他堂哥的脾氣不可能什麼信息都沒有收集。
安接收到堂弟的信號後,心里還在思考著昨天的那場游戲,嘴上卻回答道︰「知道啊。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朋友?
朋友=可以利用的存在。和安接受著相同家庭教育的堂弟听到堂哥的回答後,這才放下心了。
原來安不是漫不經心,只不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啊。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利用他,剝削他?最後以友情奴役他?
這都是兩人的祖父和他們說起過的關于自己年輕時的故事,這位老維克多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句話的精神發揮的淋灕盡致。
「還能怎麼辦?」都是朋友了,接下來當然是盡力加深關系,爭取從普通朋友變成好朋友,最後成為摯友了。
安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短短三天,他的思想和這位堂弟的思想怎麼連不到一起去了?為什麼堂弟提的每一個問題在他現在看來都有些莫名其妙。
「堂哥你不會忘了出門前伯父的交代了吧?」不僅安感覺奇怪,安的堂弟也莫名,堂哥怎麼會說‘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借由他在C國孩子中的關系,努力通過他把他的關系變成自己的資源。」安的堂弟一邊觀察著腓腓那邊,一邊和安耳語︰「他看起來在這些孩子里很有影響力,而且我剛剛還看到了艾爾,他能和艾爾相處的這麼好,說明家世肯定也不會差。堂哥你要抓住這個好機會。」
安的表情先是認真听,然後逐漸皺眉,最後低喝一聲︰「維爾,你什麼時候學到這些陰險手段?我們怎麼能如此利用我們的朋友!」
說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堂弟。就差在臉上寫著四個字︰恥與為伍。m.w.,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