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要明白,宗門,尤其是老祖,做事兒,一定是深謀遠慮過得。」
忽的,韓姓青年淡淡一笑︰「就比如我們現在這個,看上去簡單無比的任務。」
「覆滅醉仙樓?為的是什麼?」
「這還請師兄明示!」
「笨!當然針對皇族!」
「啊?師兄,你剛才不是說」
「不能一下子滅了,又不是不能滅,一步一步的蠶食掉,不也是一種辦法?」
韓姓青年冷笑起來︰「據我所知,皇族除開趙可卿這麼一個重量人物在此地,更重要的是,還有兩位公主,也在此地。」
「啊?不是只有一位嗎?那個被人出價兩千萬兩黃金一晚上不陪-睡只聊天的長寧公主」
「誰說的?」
韓姓青年看向雲舟之外,淡淡笑道︰「也對,這些情報都是秘聞,師弟你不知道,這很正常!」
「呃」林姓青年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韓姓青年淡淡道︰「除開長寧公主師妃雪,建寧公主師清荷,也在。」
「什麼?!那位怎麼可能跑到這兒來?」
林姓青年瞪大了眼,震驚道︰「那可是皇族這麼多年來,僅有的血脈繼承者,從小就展露出了極為強大的天賦,現在,還不到十五歲,已經是半步化神境」
「這等寶貝,皇族不把她藏到燕京,怎麼」
「師弟是覺得皇族這樣做有問題?」韓姓青年笑了起來。
林姓青年苦笑︰「豈止有問題,簡直就是瘋了!」
「那你听過一句話沒有?」
韓姓青年淡淡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而最安全的,反而有可能是最危險的。」
「這」
林姓青年沉默下去。
韓姓青年冷笑一聲,道︰「以宗門的行事風格,怎麼會允許皇族再次擁有喘息之機?這幾年,燕京那邊宗門早已經是給滲透得明明白白,為的,就是要將一切不可控的因素抹殺。」
「那建寧公主師清荷,自然是宗門頭號目標,而皇族也不傻,正是知道了燕京不安全,
所以,才會將建寧公主送出京來。」
「他們都知道,以建寧公主的成長速度,只要熬過這幾年,未來,大燕的話語權,還是會回到皇族手上,就算不能,那也可以與我雲浮宗分庭抗禮。」
「師弟,我們這一趟出來,實際上,也就是為了要抹殺掉那頭號目標,你,現在該知道咱們的任務,絕不輕松了吧?」
說到這兒,韓姓青年也懶得繼續隱瞞什麼,直接開口說道。
林姓青年臉色微微變化起來,片刻後,重重點頭。
就在此時。
侯斐突然連滾帶爬的從船艙跑了出來,手上,還捧著一堆碎片。
「何事如此慌張?!」
韓姓青年皺眉,極為不喜的問道。
至于林姓青年,眼底更是已經有了幾分殺意,冷冷的看著侯斐。
「兩位師兄,不好了,金師兄的命簡碎了!」
侯斐此時此刻卻是什麼都顧不上了,顫抖著聲音,道︰「金師兄死了!」
「什麼?!」
兩位雲浮宗的內門弟子臉色驟然大變!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底深處那濃郁的駭然!
金桓之,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他那等實力,不說縱橫此間,自保,至少是沒有問題的吧?
怎麼會
聯想到逍遙玄宗那位的護短,他們二人都是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都知道。
毫無疑問,一場地震,將要降臨此間了啊!
觀海城外。
官道上,往日絡繹不絕的行人已然絕跡。
四處,都透露著肅殺的氣氛。
寧南等人觀察許久,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讓他們覺得詭異。
畢竟,按照寧南的說法,現在這個時候,醉仙樓與任家應該打得不可開交才是。
怎麼可能如此冷清?
而且,觀海城,可是東域首府,人流量之大,可以說,只是一個月的人流,便相當于其他地方一年了。
這種地方
,居然忽然就沒了行人?
「兩種情況,一,還沒結束,二,還沒開始。」尹菱雪分析道︰「若是沒結束,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危險,大家不願意亂走動,那麼眼前的狀況便是合理的。」
「而若是還沒開始的話人嘛,都是趨利避害的,大家感覺到危險,早點避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只不過」
尹菱雪皺眉︰「不應該啊,小師弟不是說那位皇妃娘娘決心下的極大嗎?那種人物,也不可能是拖沓的性子吧?做了決定,那都是得雷厲風行才對」
「可若是沒結束的話,這觀海城又怎會如此平靜?」
舒舒問道。
尹菱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走吧,看看情況。」
寧南道︰「觀海城內,已知的化神境只有兩位,一位,是皇妃娘娘,還有一位,便是任家老爺子,我們現在,應該是可以橫著走的,不用太小心。」
「嗯?」
眾人一愣,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個理兒。
于是,都是小小的失笑,然後,跟著寧南大步向著城內走去。
「等等。」
臨近城門的時候,顧惜兒忽的開口。
經歷了這麼多以後,現在,眾人對她的話已是沒有了任何的懷疑。
當即,所有人都是停了下來,看向她。
「城里面有人要出來了,人數,不少!」
顧惜兒低聲說了一句。
「嗯?」
寧南聞言,當機立斷︰「這個時候出城的,必然不是善類,不是任家的,便是醉仙樓,咱們先不要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閃避開這些人!」
眾人聞言,沒有多想,撤出了官道。
十個呼吸之後。
觀海城城門大開。
一大批衣甲鮮明的士卒快速沖了出來。
在這些士卒後面,更是跟著上千名修士。
那些修士衣服雖然不同,但大體還是能分辨誰是誰家。
「不是任家的人?」
寧南看著,皺眉道︰「這三家,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又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