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杜絕看向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便笑著開口道︰「看來你們關系不錯,不過嘛,領路的,老夫只要一個,既然他也想,那你們便公平競爭一下了罷。」
說著,那中年男人居然是把那錢姓青年也給放了!
于是,杜絕的臉色驟然大變,而那錢姓青年,也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快點做決定吧,到底誰給老夫領路?」
雲浮宗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你們要是決定不了的話,那麼老夫可就從其他人中間隨意選擇一個了啊!反正,這一大圈子人都是天武宗的,領路嘛,誰都行。」
「我已經決定好了!」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杜絕便高聲喊道︰「前輩,我願意為您帶路!畢竟,做為天武宗這先遣軍修為最強的人,我覺得我有這個資格!」
「呸!」
那錢姓青年听到杜絕的話之後,目呲欲裂,若是被杜絕拿下了那唯一的活命機會,那不就代表著他必死無疑?
當即,錢姓青年便是怒道︰「杜絕,我可還沒同意呢!前輩所言,是要讓我們兩個商議商議,你這樣單方面的宣布算是什麼事兒?!」
錢姓青年畢竟修為遠遠不如杜絕,所以,不敢直接罵娘,只能想辦法找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來壓制一下杜絕,然後再想辦法。
杜絕听完他的話之後,老臉微微變色,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發現對方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當即,心頭有了數。
對方想看的,無非就是他倆自相殘殺而已。
那錢姓青年一路上雖然對自己的奉承吹捧讓他覺得此子是個可造之材。
但,要是非得在自家性命與那小子的性命之中選擇的話,他還是寧願選擇自己的命。
那錢姓小子,死了,便死了吧。
「杜絕長老,當著這位雲浮宗前輩的面,你我之間,可要公平一點!」
錢姓青年見杜絕沒有回應自己,當即,神色鎮定了些,以為自己扯虎皮拉大旗有了些效果。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杜絕突然便是暴起,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錢姓青年,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杜絕敢當著那位強者的面殺人,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殺完人之後,杜絕眼中的凶戾悄然散去。
他低眉順眼的看向中年男人,道︰「先前自然不作數了罷,不過這一次,決定出來了,依然是我為前輩領路。」
在他身後,一眾天武宗修士不看置信的看著他,眼前的杜絕,讓他們感到陌生!
「嗯,決定出來便好,不過,他們那些人,讓老夫處理的話,未免有些髒手」
「我來!」
杜絕根本半分猶豫都沒有,當即便是回頭,漠然看向一眾天武宗修士,冷聲道︰「一直以來,爾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多少宗門,多少世家被你等洗劫一空,多少良家婦女因為你們的暴行夜夜哭泣,絕望無比,今天,我杜某人便要為他們討個公道!」
說著,他竟是直接就動手了!
數名天武宗修士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然魂歸西天。
「杜絕!你不得好死!」
「呲!」
杜絕一掌擊斃那怒罵的天武宗修士。
「我等就算惡貫滿盈,也沒有背叛過宗門,而你杜絕,卻是惡事做盡,最後還要當個貞潔婊子,實在讓人惡心!」
「呲!」
那天武宗修士尸首分離,鮮血沖天而起!
「杜絕,你這個狗日的老畜牲」
「杜絕,你全家必遭天譴,你子孫後代都沒屁-眼」
「杜絕,我點操-你祖宗十八代八百遍」
「杜絕」
天武宗的修士罵罵咧咧,身子動彈不得,無法逃過被屠戮的結局,于是嘴上就罵得格外難听。
對雲浮宗的恨,竟是通通被對杜絕的恨給壓制下去。
所有天武宗修士,現在最恨的,不是挑動杜絕大開殺戒的雲浮宗之人,反而,是杜絕!
他們,恨不得扒其皮,飲其血,啖其肉!
只是,無論他們有多恨,罵的有多狠,杜絕殺人的速度卻是一直都沒有慢上多少。
他的手,甚至越來越穩,速度,越來越快!
不到十個呼吸,所有的天武宗修士,被屠戮一空,鮮血匯流成河,染紅了大地,殘肢斷臂,密密麻麻,觸目驚心,宛如人間地獄!
「啪啪啪」
中年男人在杜絕殺完人之後,撫掌大笑起來。
杜絕微微喘息著,但面上依舊平靜,顧不得身上已然沾滿的同門鮮血,自然而然的揚起了幾分諂媚,小跑著回到中年男子身邊,道︰「前輩,可還有什麼吩咐麼?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中年男子看著他,笑道︰「沒有了,你做的很不錯。」
「前輩,剛才殺的只是天武宗的先遣軍,後面還跟著更多更大的軍團,要不,我去解決了他們?」
杜絕像是急于獻功般,直接就將同門給賣了。
一旁,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身穿雲浮宗內門弟子專屬紅袍的青年抬頭,深深看了杜絕一眼。
不過他很快又低下頭,整個人瑟縮著,拘謹到了極致。
杜絕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青年,不過對方似乎只是煉氣境修士,所以,他的注意力範圍也就完全將之屏蔽在外了。
在他看來,只有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值得他關注。
「前輩,我還知道天武宗的好幾處寶庫,如果前輩需要的話,我都可以幫前輩弄到手!」
杜絕見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于是,連忙又拋出來一個信息。
瘋狂的展現著自己的價值。
終于,在他說出這句話後,中年男子笑了笑,道︰「這些都不需要,直接去天武宗本宗罷,老夫,現在對天武宗很感興趣,希望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明白了!」
杜絕于是沒再說其他的,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天武宗本宗也很富裕的,絕對不會讓前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