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速速停下受死!」
身後,那些個內門弟子怒吼不止。
一點都不顧惜自己體內的靈力,全力催動著。
他們這樣做,自然是有底氣的。
套在他們身上的戰陣幾乎是化作了一個無底洞,瘋狂的吞噬著周邊靈氣。
陣圖略略一轉,那天地靈氣便成為了最為純淨,能直接被人體吸收的靈力。
海量的靈力包裹著他們。
因此,他們即便是再奮力一些的消耗自己的靈力,也不會月兌力。
此消彼長之下,寧南那些人的劣勢,自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變得明顯,最後,甚至還會擴大到極致,讓寧南那些人根本沒有半分還手的余地。
只能不斷奔逃,形成惡性循環。
按理說,這些內門弟子完全可以就這麼跟著寧南等人,靠著自己的優勢生生耗干他們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個內門弟子始終是發了瘋似的想要跟寧南等人打上一架。
決一死戰的姿態,擺得相當之明顯。
寧南將他們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
只是嗤笑一聲。
速度更快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這些內門弟子發狂的原因是什麼。
大約是一個聲望很高,頗受他們愛戴的家伙在之前的交手中被寧南斬殺了的緣故罷。
對這種情況,寧南心底半分感觸也無。
也許被他殺了的那個人真的很不錯,有著讓人為之折服的人格魅力。
但,既然為敵,寧南就不可能再留手。
心中有定衡,不因外部因素的干擾而影響自身的判斷,這是之前薛璞教給他的東西,也是他要達到的境界。
那些內門弟子的師兄,殺了,便殺了。
或許以前寧南還會痛苦懊惱幾分,但現在,不會了。
人,總是要成長,要改變的。
寧南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性是好是壞,他只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別人死,便是他死。
他不想死,所以,只能別人死了罷。
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已經沒有對錯之分。
「前面便是殺陣了罷。」
寧南微微掐指,感受了
一番,輕輕說了一句。
眾人神色一振。
如此長時間的極速行進,他們就是修為再強幾分,也撐不住。
尤其是他們還要保持極大的戰力來應對有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這,無疑讓他們更艱難了一些。
而現在的目標,就是甩開這些牛皮糖。
甩開他們,便能得到休整,再從昨天打開的缺口處跑出去。
魚入大海,騰游萬里。
至少,雲浮宗給他們的壓力不會像現在這麼大了罷。
「寧南,你的殺陣有沒有把握拿下他們?畢竟,布置得有些倉促」
顧惜兒擔憂的聲音響起。
寧南搖搖頭,道︰「你要相信我的陣道,雖然我是一個不合格的九品陣師,但就算再不合格,也是九品陣師。」
「一些個陣道手段熟悉之後,花費一點功夫埋下一座強力的殺陣,簡直就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兒了。」
「昨天之所以要離開此地,實際上,也就是因為此陣的激發需要時間而已,若是瞬發的法陣,昨天便能將這些家伙一網打盡了罷。」
「這樣麼?」顧惜兒若有所思。
「好了,快到了。」寧南手指微動,陣訣已然掐好,若隱若現的殺機自前方飄蕩而來。
片刻之後。
「咦,這不是昨天咱們跟身後那些家伙廝殺的地方麼?」
舒舒啞然說道。
在她身邊,尹菱雪也皺了皺眉頭,打量著四周。
昨天的戰斗痕跡依舊被這一片土地完整的保留著,干涸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鐵褐色。
唯一消失不見的,便是昨天那些被斬殺的內門弟子得尸首。
想來是被他們的師兄弟收斂起來了罷。
「哈哈哈哈哈寧南,我當你會跑到什麼地方去,原來,居然是兜兜轉轉,回到了這兒!」
「哈哈哈哈哈哈他們估計是覺得死在這兒風水比較好!」
「哈哈哈哈哈如此說來,倒也不錯,喪家之犬跟這荒郊野外,簡直搭配到了極點!」
「」
在寧南等人停下腳步數息之後,那些個內門弟子趕到了。
剛一看見寧南等人,便有人嗤笑著嘲諷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寧南這些人不休不眠的跑了一整天了,也該累了吧?
因此,此時此刻,寧南等人的停下,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意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古怪。
反而,還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
「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舒舒臉上露出一絲惱怒,被這些人陰陽怪氣的,說的有些生氣。
「喲?這誰啊,這不是咱們內門的--舒舒師妹嘛,從昨天到今天,你那兩坨肉甩來甩去的,也不止甩了千兒八百回了吧?有沒有累著你啊?要不要哥哥來給你揉揉,讓你放松放松,爽上一爽?」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就好這一口,咱可欣賞不來這種女乃牛身材!」
「嘿,那是你沒那個福分享受!」
「就是!不過啊,只是揉揉多沒意思,嘬上兩口才是王道哩!」
「哈哈哈哈哈感覺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麼?」
「嘿,豈止如此,還能找到小時候嘬女乃的感覺呢!」
「」
那些個內門弟子你一言,我一句,言辭之間,滿是粗鄙之意。
跟往日里儒雅隨和的樣子大相徑庭。
反倒像是一群色中餓鬼,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一眨不眨的盯著舒舒,眼冒綠光。
「找死!!!」
舒舒暴怒。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居然被人如此侮辱啊!
「不要沖動。」
就在這個時候,尹菱雪突然拉住了她。
舒舒已經邁出半步的身子微微一頓,她回過頭,看向尹菱雪,眼眶中竟然已經有著淚水在打轉。
「師姐,你不要攔我!」
她表情像是一只受了傷,蜷縮在角落的小母豹,又凶又委屈。
看上去,很是惹人心疼。
尹菱雪心底不知為何也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