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玄之大手的捏下。
那少婦,竟然就直接整個兒的爆裂開來。
那些橫飛的血肉,在空中便化為了更為細碎的粒子。
肉眼可見的痕跡,竟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場面一度詭異到了極致。
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安靜了。
包括哪些啼哭不止的嬰兒。
陳玄之對那些女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點兒都不在意。
他只是淡漠的對那些少婦說道︰「你們的孩子,能被老夫選中,那是天大的幸運,仙域成千萬上百億的人口中,你們的孩子能月兌穎而出,說明福緣極好。」
「若是老夫,放下孩子便轉身離開,如此,也能謀個半生富貴。」
說著,他話鋒一轉,笑得冷冽︰「可惜,你們不明白這一點。」
「既然不想離開的話,便不用離開了,永遠沉睡在這兒罷。」
說著,他手指連點,霸道到了極致的靈力就這麼揮灑出去。
那些少婦面容上滿是驚恐,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說是機緣的事兒居然最後會變成這樣!
早知如此,她們之前就不會這麼積極主動的過來!
什麼榮華富貴,什麼一生無憂,全都是雲浮宗的騙局!
嗤啦聲響過。
所有的的少婦都是仰面躺倒在地。
眉心,有著一個極其細微的血孔,貼著地面的後腦勺上,黃白之物緩緩溢出,混雜著鮮血,漸漸暈成一片。
她們的生機,已然全無。
而她們懷中的嬰兒,則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懸浮在空中。
這一慘狀,無疑要比先前那輕飄飄的毀尸滅跡要來得震撼得多。
那些個少女紛紛捂住了嘴,瞪大眼,眸子中滿是驚恐。
即便是那些見多識廣,達到了煉氣境的女修,臉色也是頗為蒼白。
陳玄之的出手看起來輕巧簡單,好像,換作是她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
但實際上,只有她們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要知道,在那一瞬間,陳玄之展現出來的威壓,幾乎是只要沾染上一絲,就能讓她們暴斃而亡的啊!
這等觀感,如何不讓她們心慌意亂?
「雷閔,帶她們入丹房,老夫要開始煉丹了罷。」
陳玄之的聲音淡淡響起。
一旁,雷閔心頭微震,只是什麼都沒敢說,領命而行。
那十八位女子亦是乖巧無比的跟著雷閔離去,根本不敢在生出半分他念。
看著所有人離開,陳玄之眼底緩緩生出了一絲赤芒。
「處子的元陰,嬰兒的先天精氣,特定藥材的天地精華,大妖的心頭血,加上煉氣境女修源源不斷提供的靈力,最後再以老夫自身成丹,關于境界的問題,一定能夠得到根治」
陳玄之喃喃道︰「這可是當年聖修使用過的成聖之法,老夫這些準備雖然比起他來簡陋了無數倍,但老夫畢竟不是要成仙,只是打算鞏固現有境界,這些準備,應該是綽綽有余了罷」
說著,陳玄之搖了搖頭,沒再多想。
即便是失敗了又如何?
難道他還不會想別的辦法麼?
這世間,終究是強者的天下,只要他能鞏固大乘境,那麼,便是因此屠光整個大燕,那都是值得的。
因為他,就是此地的標桿,是外人眼中的旗幟。
只要他在,雲浮宗便在,大燕便在,一切都在!
陳玄之閃身消失不見
雲浮宗,千絕峰。
千絕峰分做天地兩座山峰。
一座穩扎大地,一座高懸天際。
內門,便是位于後者之上。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那懸于天際的千絕峰上,除了內門,還有一個被喚作是深淵血獄的地方。
那兒,暗不見天日,處于千絕峰根部。
關押著的,都是罪孽深重之輩。
在今天以前,最近一次被關進去的家伙,已經是三百年前的人物。
整個深淵血獄,顯得很是空蕩。
而在今天,數十名內門弟子被扭送進來。
他們,都是清理之下,被打為異類的存在。
其中,便有馮泊與蕭青綰二人。
雖然他們本體為人,但嚴格來說,他們身懷祖妖之力,已經是半人半妖,因此,沒能避開這一次突如其
來的清算。
而且,因為二人實力過分強大,甚至,還給了他們特殊的照顧。
都套上了禁靈枷鎖。
這禁靈枷鎖說起來也能算是一種法器,上面最最主要,最最核心的陣紋,便是禁靈陣紋。
當然了,這上面的禁靈陣紋是殘缺了許多的,比不上寧南掌握的那種,發揮的空間有限,只能借助這其他許多陣紋的配合勉強展現出應該有的能力。
並不能像寧南的禁靈陣紋那樣,一旦祭出,連周圍空間中流通的靈力都會受到限制。
因此,也就只能用來當做刑具了罷。
「都給我老實點!」
一個牢頭惡狠狠的看了眾人一眼,呵斥一聲。
與此同時,他更是揮動了手上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猛地一下直接抽在一名內門弟子身上。
那內門弟子體內雖有靈力,但那鞭子似乎是專門制作出來的刑具法器,一鞭子直接就把那內門弟子聚集在一起的靈力抽得散亂不堪。
與此同時,那內門弟子更是哀嚎起來,痛得滿地打滾。
其他人看著那人的慘況,心頭,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駭然欲絕。
能成為內門弟子的,自然都是煉氣境的存在。
然而,那鞭子竟然能無視煉氣境修士的體魄,並造成如此傷害,這豈不是說,他們這些人,未來的日子會淒慘到了極致?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個內門弟子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仰天怒吼起來。
回應他的,是那牢頭獰笑著,抽出的一鞭。
痛得他死去活來。
于是乎,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呵,不打就不知道厲害。」
那牢頭看著老實下來的眾人,冷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到近,一個身穿紫袍的青年緩緩而來。
「這批新來的里面似乎是有一個名叫馮泊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