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顧惜兒看到這種情況,心頭自然而然的涼意大起。
而被大黑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吳艮,則是狂喜。
以前的他沒有對付靈寵的經驗,所以不知道,再強的靈寵,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便是受制于人。
主要拿下其主人,那靈寵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得趴窩。
這讓他苦戰許久。
好在,眼前這像個肉山似的大猩猩,有一個廢物主人在拖後腿。
「喔喔喔喔!」
大黑很是憤怒的看了一眼寧南,這個時候的它,無疑是有些後悔當初相信顧惜兒的。
這賣了身,也沒見日子過得更好,反而關鍵時刻被坑了個體無完膚啊!
「吃我一劍!」
就在大黑愣神的時候,吳艮忽的斜斜刺出一劍來。
他那角度頗為刁鑽,竟是躲過了大黑各個角度撲扇而下的大手,刺向了大黑的軟肋處。
讓大黑難受無比。
它暴跳如雷,身形在這一刻膨脹數分。
但,它身形越是脹大,也就越是虛幻,像是有著什麼在瘋狂流逝一般。
憋屈之下,大黑只能控制住自己,選擇了跟現實妥協。
吳艮的劍刺入了它的體內,但因為大黑體魄的足夠強勁,所以,只是堪堪刺入了半寸,便再也無法深入。
可即便是這樣,也是讓大黑暴怒起來。
然而,就在大黑要不顧一切的拍死吳艮時,顧惜兒的聲音忽的響了起來。
「大黑,破開籠罩這方天地的符印!」
大黑的身形一滯,隨後極為不甘的瞪了吳艮一眼,身軀驟然膨脹,很快,便達到了數十丈之高,而且,還在不斷變大。
吳艮臉色微變。
他自然看出了顧惜兒的打算。
一旦鎮天印被破開,那麼他必然不能大肆出手。
雖然內門對于弟子之間的廝殺斗狠管得很松,但不代表就沒有管了。
有恩怨,可以,到演武場去解決。
打生打死都不會有人過問。
而若是在其他地方動手,那就要被宗門制裁。
嚴重者,甚至會被當場掌斃。
因此,鎮天印,不能破!
破掉之後,外界就能察覺到此處發生了什麼,而且,寧南與顧惜兒也就能喊幫手了!
他吳艮再強,也沒有強大到能無視宗門規則的地步!
所以,看到大黑的動作之後,吳艮直接雙手結印,渾身毫光大放,要強行穩住鎮天印。
而那原本在大黑撐天般的壓力之下,那鎮天印表面已經出現了絲絲裂痕,只要大黑再加把力,就會被破掉。
但,沒想到的是,在吳艮下場之後,那看上去搖搖欲墜的鎮天印,迅速穩住了陣腳,並且,還主動發出了攻勢。
一道道宛如天劫般的雷霆轟擊而下,大黑的身形,就在這無休止的雷霆轟頂中飛速消散著。
「吼!」
直到最後,大黑也沒有破開鎮天印,發出了一聲極為不甘的咆哮聲。
巨大的身形,也就此時消散開來。
與此同時,吳艮身上的靈光也微微閃動兩下,盡數收斂回去。
他將身前結印隨手揮散。
看向顧惜兒,眼神在她身上流轉許久,像是一頭猛獸,在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他似乎已經將顧惜兒當成了自己的戰利品。
「陣道,魂力,靈寵,你們,還有什麼能夠拿得出來的手段麼?」
吳艮神態睥睨,冷笑不止。
顧惜兒低頭看著昏死過去的寧南,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寧南其實已經盡力了,只是實力差距太大,加上吳艮這人不知道有什麼機遇,手上的好東西一點兒也不少,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不如人便不如人罷,沒什麼好說的。
吳艮緩緩走到顧惜兒面前,他俯視著她,道︰「你似乎很在意他?」
這個他,自然便是指寧南。
顧惜兒抬起頭來,平視吳艮,道︰「自然是的,我現在唯一的使命,便是護他周全。」
吳艮聞言,忽的放聲大笑起來。
許久,他才獰聲道︰「那不知道,為了他,你願不願意當一條母狗呢?」
「你想說什麼?」
顧惜兒。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吳艮笑道︰「不願意?也行。」
說著,他伸手模向顧惜兒的臉頰,「兩個選項,一,是他被我虐殺致死,二,是現在月兌光了給我跪下。」
顧惜兒不動聲色的退後半步,沒讓他的手觸踫到自己。
她淡淡道︰「所以你是吃定了我會為了他做出這些犧牲?」
「難道你還有其他選項?」吳艮大笑道︰「現在,整個雲浮宗,有誰知道了此地發生的事兒?這一片空間完全被我隔絕,你叫天天不靈,喚地地不應。」
「而且,我剛才已經將你們最後的希望破去,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沒看錯的話,你的實力,也遠遠不如我吧?此地,就只有我們三人,寧南那個廢物已經昏倒,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就剩下你我兩人對壘。」
「你拿什麼勝過我?」
吳艮臉上,滿是yin笑!
甚至,他還極具侵略性的前進了一大步,進一步拉近了與顧惜兒之間的距離。
陰桀的眼神在顧惜兒面前不斷放大,給她營造出了一種一切盡在吳艮掌握之中,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無力感。
但,顧惜兒的神色依舊平靜,平靜到吳艮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想不明白,這女人憑什麼這麼鎮定!
顧惜兒看著吳艮,許久。
她輕笑出聲。
「怎麼,想通了?」吳艮淡漠道。
顧惜兒紅唇微啟,道︰「我只是覺得,你有些愚蠢。」
「我愚蠢?」
吳艮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狂笑起來,「難道你還能滅了我不成?!哈哈哈哈哈老子真的很想知道,你拿什麼滅啊!難道是美色不成?把戰場丟到床上去不成?想要靠你的雙腿夾死老子麼?哈哈哈哈哈」
粗言鄙語不絕于耳。
但顧惜兒依舊平靜,她的美眸中,甚至還有著一絲憐憫。
天若要讓人亡,必先讓人狂。
吳艮現在,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真的表現得太過于狂妄自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