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與顧惜兒二人回到了客棧,各自休息去了。
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清晨。
大霧彌漫,能見度不足五十米。
「砰砰砰!」
房門被人敲響,聲音短促。
寧南睜開眼。
昨天晚上他沒有修煉,久違的好生睡了一覺。
從睡夢中被人吵醒,自然而然的有些煩躁。
「誰啊?!」
他帶著一絲情緒大聲問道。
「我!」
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听起來,似乎是舒舒。
寧南皺眉,有意泄憤,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你?你誰啊你?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閑得慌啊?!」
門外的舒舒沉默了下去。
寧南翻了一個白眼,心頭的無名火也消散下去,理智回歸大腦,知道舒舒這婆娘還是惹不起的,所以,他便打算起身給舒舒開門。
發泄怨怒是要適當的,寧南在心里如此想到。
但就在他站起身打算邁出步子的時候。
「轟!」
下一刻,木門突然被一股巨力轟得粉碎。
「寧師弟,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挨抽?」舒舒冷笑著,踩著滿地碎木片,走了進來。
寧南目瞪口呆。
這舒舒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寧南臉龐抽搐了一下,「舒師姐這早上好啊」
「早上好?我一點也不好!」
舒舒冷笑,看著寧南,道︰「你小子听不出來我這優美且有特色的嗓音是吧?那我就給你加深一下印象!」
「舒舒師姐!不用了!我已經記住了!」
寧南心頭一個激靈,連忙擺手,大聲說道。
舒舒依舊冷笑,道︰「真記住了?」
「百分之一千,不,百分之一萬的記住了!」寧南大聲且認真的說道。
「哼,算你機靈。」
舒舒哼了一聲,臉上的神情也平緩了一些。
寧南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自己背後都
被冷汗浸得濕透了。
「既然起來了,那就快點收拾一下,師姐說這鄉鎮里不對勁兒,要快點離開,對了,那木門你記得去賠了,順便把房錢也給結了吧。」
舒舒說完,轉身離去。
寧南苦笑連連,頗有些無語。
當然,也沒多說什麼,一一照辦。
吃了早飯,一行人向著象拔山走去,路上,顧惜兒呵欠不斷,看上去很是疲累的樣子。
讓寧南膽戰心驚的,是這個臭婆娘還時不時的對他拋媚眼兒。
昨天晚上見識了顧惜兒的神秘可怕之後,寧南避她早已如避蛇蠍,面對她,心理壓力頗大。
所以,被她這麼勾引挑逗哪里會得到一絲一毫的快感?反而,是戰戰兢兢,生怕顧惜兒吃了他寧南。
「哼。」
舒舒自然也注意到了顧惜兒與寧南之間的小動作,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在心底罵了一句狗男女。
那顧惜兒看上去睡眼惺忪的樣子,是頭豬都知道這天晚上這騷首弄姿的臭婆娘沒干啥好事兒吧?
那種事兒,一個人顯然是沒辦法折騰太厲害的,呵,這麼說,另外一個主角,自然就是寧南了
「睜開眼楮就眉來眼去,實在是丟人現眼!無名無份的,也不怕被人非議!糟老頭兒到底是想干嘛?就寧南這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小子也配讓文脈下重注麼?」
舒舒在心底如此想到,然後臉色更臭了些。
她的這些念頭寧南並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計大喊冤屈的同時,還會目瞪口呆。
因為,他自個兒都不知道他跟顧惜兒苟合過了啊!
女人的腦補,真的很可怕!
「前面便是象拔山」
一直在前面領路的尹菱雪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舒舒見狀,將那些個雜念也都拋開,走到尹菱雪身邊,輕聲道︰「師姐?」
尹菱雪回頭,見是舒舒,頓時露出一個微笑,讓舒舒放心。
但舒舒了解她,嘆了一口氣之後,道︰「師姐,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尹菱雪搖搖頭,看了一眼跟在她們身後的寧南,對舒舒
道︰「我說不明白,反正,昨夜入睡之前,我就一直心神不寧,還特意留了幾分心眼沒有徹底陷入深度睡眠,但」
听尹菱雪說道這兒,舒舒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的確,昨天晚上她也睡得很香,這是她打記事以來,頭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得很香的一晚上。
要知道,她可是一貫認床的啊!
「師姐,你的意思是說」
「不能大意,我們的實力雖然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但,終究只是煉氣境,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並不能討到什麼好處。」
尹菱雪沉默了一下,又忍不住回頭,深深看了寧南一眼,然後這才開口。
舒舒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了。
「舒舒,我今天始終覺得寧師弟身上不對勁兒,就像是有一種與這方天地相悖的氣場環繞著他一般,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一個疑惑放置,另一個疑惑又升起,尹菱雪皺緊了眉頭。
「嗯?」
舒舒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寧南,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倒是正好又看到顧惜兒與寧南對視,當即回過頭來,冷哼一聲,道︰「沒什麼感覺,會不會是師姐你太敏感了?」
「敏感麼?」
尹菱雪神色間有些迷茫,「或許吧」
隨後,兩女有意識的不再談論這些,因為她們知道沒辦法真弄出來個所以然。
一行人漸漸上山。
因為近來上山的修士很多,所以一條筆直的山路也是被眾人開闢出來,這條路,可以直通山巔。
寧南他們四個,走的,自然是這一條路。
只是,剛踏足不到半分鐘,便有一伙子修士從兩側跳了出來攔住四人。
他們為首的那人神色倨傲,目光依次打量了尹菱雪,舒舒,顧惜兒三女幾眼,最後停格在顧惜兒身上。
他看著顧惜兒那寬敞長袍也遮掩不住的異峰突起,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只不過,那一絲欲念被他藏得很深,隱晦而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