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雲肯來這兒,完全是抱著獲得機緣,撿便宜的念頭來的!
不然的話,以他如今的身份,雜役院的長老,這麼沒排面的階層,有資格命令他麼?
「走,去探看一番,記得小心,同時也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趙凌雲開口道︰「一旦發現了什麼,立刻稟告于我!若是因為藏私害得大家深陷險境,定斬不饒!」
「是!」
眾雜役弟子聞言凜然應是。
一行人向著那迷霧籠罩的樹林,走了進去。
另一邊。
觀雲峰上,顧惜兒的居所內。
顧惜兒長袖輕揮,臉色蒼白的寧南驀然出現,隨後,顧惜兒抬手食指凌空虛點,寧南便慢慢飄浮到了她的床上。
她將寧南放好後,確定了寧南短時間內醒不過來,便轉身開始悉悉索索的換衣服。
畢竟,她現在的這一身,實在不適合出現在旁人面前。
漸漸的,衣衫盡褪,露出她那白膩無瑕,玲瓏剔透的身子來。
堪堪籠上雜役弟子的灰袍後,還沒系上腰帶,山谷河流雙峰露天,這讓人看一眼就要鼻血橫流的節骨眼上,顧惜兒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妖魅。
她扭頭,看向寧南,然後緩緩走向他。
修長白潔的手指輕輕劃過寧南的臉頰,不得不說,寧南,其實在相貌方面,還是很容易討女人歡心的。
顧惜兒輕笑一聲,感受著腦海中另一個聲音不斷的呼喊,隨後,她手中烏光一閃,竟是出現了一柄古韻盎然的青銅小劍!
她很是拎著青銅小劍,並用之拍著寧南的臉頰,柔柔的笑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某個人說道︰「給寧師兄放放血,怎麼樣?」
「」
「求我?你拿什麼求我?呵,若非見你魂體特殊,我怎會留你一命?一個窯子里的將死之人,若不是我的出現,你現在還能有命活?」
「」
「此前你就應該明白了,你心心念念的寧師兄,滿心
滿眼都不在你身上,如此負心之人,何必執著?都說婊子無情,你到好,給了你一點恩惠便一直感懷到現在,難不成你就真是個賤骨頭?」
「」
「呵,管我屁事兒,于我而言,仙家弟子都該死,你的寧師兄之所以到現在還活著,完全是因為那個東西待我取出那物件,到時候,我要把整個雲浮宗殺得血流成河才行!」
「」
顧惜兒手上的青銅小劍慢慢下劃,直到頂在了寧南的小月復部位。
與此同時,她的心海之中,磅礡滔天的魂力浪濤猛地一下將某個浮出水面的身影撲蓋住,生生卷入了海底。
但只是片刻,整片心海都是金光大盛,被鎮壓的身影驀地出現在海面之上,神色頗為惱怒。
顧惜兒見狀,冷哼了一聲,收起了青銅小劍,臉色有些冷冽。
她剛才的一系列話語都是在打擊對方,並且試圖從中尋找到徹底將之鎮壓的機會。
可是沒想到,她把出手鎮壓的時機已經掌控得如此之好了也沒用。
果然,這賤婢的魂體很不一般啊!
「哼」
顧惜兒哼了一聲,沒再搭理自己心海中的那賤婢,反正,那個家伙也根本沒什麼辦法重新奪得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甚至離開心海久了都會暴斃而死。
對這樣弱不禁風,只靠著先天的強勢的家伙,實在沒必要太過于在意。
「若是想要你的寧師兄安然無恙,呵,你知道該怎麼做,這麼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沒有真正的動你,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我這個人吧,不喜歡強取豪奪,只喜歡別人心甘情願,主動送上門來,當然,這只是喜好而已,若是沒了耐心,到時候,我可不會管太多了。」
臨了,顧惜兒還不忘威脅在她心海之內的可憐家伙一番。
然後,她哼著小曲兒,微微屈身,拍了拍寧南的臉頰,笑道︰「你這家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恐怕那個窯子里的賤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是怎麼樣的吧」
「呃」
就在此時,寧南突然申吟了一聲,就像是被顧惜兒拍醒了一樣,猛然睜開了眼。
有些灰暗擴散的瞳孔被眼前白花花的兩座倒懸山晃得一下子就鋒銳凝聚了許多。
啊 這山好白啊這山怎麼顫顫巍巍的啊 山頂的櫻桃樹好挺 啊那山谷生長茂密,黑壓壓一片的叢林
這就是人間絕色麼?
頭痛欲裂,大腦一片漿糊,可他又不願錯過這等美景,下意識的又將眼楮瞪大了幾分,像是要仔細看清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兒。
顧惜兒看到他的眼神,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可還敞著衣袍啊!這一下,自己的身子不都被這臭小子看盡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惱涌上心頭,這具軀體雖然不是她的,但她入主多日,多多少少也照著她自己的模樣改善了這身軀啊!
可以說,現在這具軀體,至少跟她自己有五分相似!
如此一來,此刻的意外,自然是讓她有了一種真切的,被人窺探了的感覺,這感覺讓她羞憤愈加!
說時遲那時快,顧惜兒眼中泛起金芒,寧南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頓時又感覺凌空一柄重錘襲來,狠狠的擊中他的靈魂。
寧南瞪著眼,很是無辜的再度昏死過去。
也許是顧惜兒一時急迫,手下用力過猛,寧南昏死過去後,兩道暗紅色的鼻血緩緩淌出。
然而,顧惜兒見狀卻是大怒,她幾乎寧南這模樣是因為他看了自己身子之後熱血噴薄,難以自制導致的!
這簡直就是變相的提醒著她,她已經被寧南看光光了,她髒了!
「該死!」
顧惜兒咬牙切齒,怒不可揭,惱恨寧南的同時也深深的後悔著。
若是自己沒起挑弄那賤婢的念頭,又何至于這樣!
若是自己在山下便一刀宰了寧南取出那東西,不將他帶回來,又何至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