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非要見我的家伙?」
寧南看著那個身材瘦小,長得賊眉鼠眼的家伙,樂道。
宋以憨笑著撓撓頭,說道︰「寧南師兄見諒則個,實在是情況特殊,哈哈哈」
「哦?情況特殊?怎麼個特殊法?」寧南心情不錯,順著宋以的話頭子就接了下去。
宋以張口想說,但看到了旁邊一臉好奇的引路雜役弟子,做出有些為難的樣子。
寧南心底失笑,然後向著那位候在此地的雜役弟子擺了擺手,道︰「你先去吧。」
那雜役弟子點點頭,轉身離開。
「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能說了吧?」
寧南說道。
宋以點頭道︰「嗯,當然能說了,先感謝寧南師兄的信任!」
「沒事兒,說吧。」寧南不以為意。
「嗯」
宋以醞釀了一下,然後開口就是一句讓寧南愕然的話。
「寧師兄,有人要殺你!」
「殺我?怎麼個殺法?」寧南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這雜役院想動他的人海了去,可他還真沒將那些家伙放在眼里。
宋以頓了一下,然後像是怕被人听見似的,小聲說道︰「有個外門弟子跑到配勤堂索要靈藥,寧師兄覺得這事兒正常嗎?」
「嗯?」寧南沉吟起來。
外門弟子到雜役院來要東西?這事兒,還真不簡單的樣子
「可知那家伙叫什麼名字麼?」寧南看似隨意的問道。
宋以搖搖頭,回答道︰「我們不敢問,不過,只憑這麼一件事兒,大概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所以,還有一件事兒要告知寧師兄。」
「說吧。」
寧南有幾分感興趣了。
外門弟子專門跑來殺他?這事兒有趣。
「前些天寧師兄大展神威幾乎打穿了雜役院,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可能寧師兄沒想到,在最後一場的時候,場外的旁觀者中,我們發現了一個眼生的家伙。」
宋
以神神秘秘的說道。
寧南皺眉,覺得他的說法實在不能說服自己。
眼生?雜役弟子數萬人,誰人敢說能把數萬人都認識完了?
如果沒有,那麼眼生的說法自然也就不成立。
不過寧南並沒有直接打斷宋以,而是繼續听他說。
「那人雖然穿著雜役弟子的灰袍,但身上的氣質是一名普通雜役弟子無論如何也不會擁有的,只是站在那兒,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強者之氣,所以,我們斷定,這人,乃是外門弟子!」
宋以說完,偷眼看了看寧南的表情,似乎是想看到什麼陰沉,震驚,憤怒,但 他失望了。
寧南神色平靜,並沒有任何反應。
「寧師兄,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何外門弟子會專門跑過來看您的比試?」
宋以試探著,拱起火來。
「我為何要在意?」寧南搖頭笑著,拍了拍宋以的肩頭,然後說道︰「藏頭露尾之輩,不值得在意,外門中,有這樣的閑心的家伙,也就那麼兩三個了,你先回去罷,消息,我知道了。」
「啊?」宋以都沒反應過來,然而寧南已經在讓他離開了。
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完成了王沅師兄交代的事兒?
王沅師兄,想要達成的效果,可是寧南在得知自己被外門某人算計的時候惱羞成怒啊!
眼前這位寧師兄,是不是表現得也太平淡了些?
心里雖然疑惑,不過宋以還是听話的離開了,他是沒膽子質問寧南什麼的,何況,他給自己的定位,本來也就是個傳消息的工具人。
工具人能開口表達自己的想法嗎?顯然是不能的。
看著那個身材瘦小的雜役弟子漸漸遠去,寧南眸子中慢慢爬上了一絲戲謔。
「王沅你實在是太幼稚了」
寧南不是傻子,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很簡單的便看出來宋以來給自己報信兒是誰的意思。
他可不相信一個自己都沒見過幾次面的家伙會冒著被人記恨的風險來給自己報信。
這也太假了些。
不過,宋以說的那些信息,倒是可以相信,畢竟這些雜役弟子騙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這就是王沅的陽謀啊!擺明了告訴他寧南他王沅就是要坐山觀虎斗,可他還拿那家伙沒什麼辦法。
畢竟,人家給你報了信兒,是對你釋放「善意」哩。
「也無所謂吧,反正那些家伙,遲早都是要收拾的,倒還樂得他們自己送上門兒來,畢竟啊,在雜役院,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哎!嘿,以為我被廢掉了就能為所欲為麼?笑話!」
寧南並沒有因為王沅的陽謀而感到惡心,反而是心底涌出幾分淡淡的躍躍欲試來。
他倒要看看,自己這煉體大境初期煉皮期第八層的修為,到底能不能收拾收拾這找上門來的家伙。
「你,能有多強呢?」寧南嘴角勾起微笑,「拭目以待吧」
望了望天空,晨光穿破雲層,分外好看。
「今天,依然是個好日子啊!」
寧南笑著,向著演武場走去。
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他要挑戰百強榜第二,那個名叫趙凌雲的男人!
這一天,整個雜役院因為寧南的歸來,再度沸騰起來
「听說了嗎?寧南又站在了三號演武場等人了,這一次,劍指趙凌雲師兄!」
「嘶趙凌雲師兄那是何等人物?便是郝厲,在他面前也只配成為背景板啊!」
「听說,趙凌雲師兄已經潛修半年之久,已經在沖擊那個我等夢寐以求的境界了!」
「半年?以趙凌雲師兄的資質,怕是早就晉入煉體大境了吧!這麼說起來,下一批外門弟子候選名單中,趙凌雲師兄已經板上釘釘了?!」
「嘶恐怖如斯!」
「我賭一滴靈泉,寧南必敗!」
「呵,一滴靈泉?好意思拿出手?趙凌雲師兄那麼尊貴的人兒,你一滴靈泉,是在侮辱他麼?!我出兩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