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
賈青松將莫尋非帶到了儲物間,打開厚重的房門,然後神情平淡的說道。
莫尋非輕輕吸了一口氣,果不其然,空氣中彌漫著濃郁得靈氣,還有靈藥專屬的藥香味。
他眯了眯眼,瞥了賈青松一眼,心道,看來這小子倒是實誠,不敢騙我
「這位師兄,本月的雜役院準備分發下去的靈藥都在此處,你想取多少,便取多少。」
賈青松坦然道。
莫尋非聞言,沉默了一下,看著賈青松,眸中閃過一絲冷冽,淡淡道︰「你不老實。」
賈青松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他回應道︰「不敢。」
「是麼?」
莫尋非神色漸漸變冷,他淡漠的道︰「本來,我也以為你不敢的,可惜,你太自作聰明了。」
說著,莫尋非走近了幾分,伸出手,如同鐵鉗一般,直接卡住了賈青松的脖子。
他手上傳來的巨力,讓賈青松幾乎沒有辦法呼吸,甚至感覺連自己的脖子都要被這外門弟子擰斷了似的。
「為什麼,螻蟻總是希望挑戰一根手指頭就能碾碎他的人呢?」
莫尋非冷漠的笑了起來︰「我來猜猜,是你覺得一些小聰明,或者是某些門規能夠制裁于我?」
「唔不錯,門規對于我來說,確實算是束縛,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為對于我來說,門規是每一條都需要遵守的吧?」
莫尋非意識到了賈青松的並不算太明顯的算計後,起了幾分戲弄這喜歡耍小聰明的家伙的心思。
他慢慢的舉起賈青松,將這可愛的小丑死死的摁在牆上,淡笑道︰「你想讓我把所有的靈藥都拿走,然後靜靜等待事發?等高層注意到雜役院這邊的情況後,順藤模瓜的查過來?」
賈青松被他這樣舉著,臉慢慢漲成了紫紅色,但他並沒有叫喊求饒,只是艱難的說道︰「呵我以為這樣能行呢,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嘖嘖嘖只能寄希望于宗門門規你這種可憐的家伙,還不如死
了算了,真是幼稚且可笑。」
莫尋非突然又失了興致,隨意將他丟在一旁,道︰「莫非,你還真以為大家很在意你們雜役院出產的低級貨麼?真是可笑啊,就這麼一屋子靈藥,也配高層看上一眼?真的是站在泥濘里,吃著饅頭,以為全天下最好吃的就是饅頭了,實在傻得可愛啊」
搖搖頭,莫尋非一腳踹開賈青松,隨後走近儲物間,仔細的挑了一些對他來說有用的靈藥,然後轉身離開。
躺在地上半晌都緩不過來的賈青松嘴角溢著鮮血,張開嘴,像失心瘋了一般笑著,滿嘴血沫。
「這就是高貴的外門弟子麼?」
賈青松眼中漸漸流露出了瘋狂的意味。
另一頭。
「沅哥兒,那個外門弟子離開了!」
有人高聲稟告王沅。
王沅點點頭,沒有更多的話語。
他身邊,數名被打傷的雜役弟子都在接受著包扎,治療。
王沅雙腿骨折,短時間內,連走路都要成問題,不過好在還能恢復。
一邊忍受著痛苦,王沅一邊陰著臉。
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嘶啊」
身旁,一個灰袍雜役弟子骨頭被打得錯了位,醫師幫他糾正過來的時候,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王沅皺眉,隨後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他看向那個正骨之後除了臉上還有一些皮外傷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癥狀的灰袍青年,輕聲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灰袍弟子面露驚訝,像是沒想到王沅會主動跟他搭話。
旋即,這家伙連忙躬身一禮,道︰「回王沅師兄的話,我叫宋以。」
「哦」
王沅拖長了尾聲,眸中閃爍著什麼。
宋以眼珠一轉,知道這位配勤堂的話事兒人怕是有什麼事兒要對自己說。
為了博得好印象,宋以挺了挺胸膛,隨後微笑道︰「王沅師兄若是有什麼吩咐,直言無妨。」
這一番
作態,大義凜然,誠懇中不忘表示自己的順從,換作任何人听了,都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壞的觀感。
果不其然,王沅也不例外。
他聞言後,由衷的笑了起來。
心道,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名叫宋以的機靈家伙?
如此的話,那自己的小計謀,是不是也能完美的執行呢?
「嗯」
王沅先是應了一聲,故作沉吟,過了一會兒後,他才嘆道︰「宋師弟,你可知今日橫禍從何說起麼?」
宋以愣了一下,王沅的話,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興趣點。
不僅是他有了幾分興趣,就是其他在場的雜役弟子,也紛紛立起了耳朵,想要听听王沅的解析。
「王沅師兄還請為我解惑。」
宋以恭聲說道。
他這作態,極大的滿足了王沅的虛榮心。
王沅哈哈一笑,旋即,拋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說法。
「我們配勤堂,不過是某些人物爭鋒的炮灰,搶靈藥,只不過是為某件事做掩飾而已!」
「什麼?!」
有人驚呼起來。
搶靈藥這種事兒,在那些外門弟子眼中,竟然只是另外一件事兒的掩飾?
要知道,依據門規,強搶修行資源,破壞宗門內部友好生態者,將處以極刑!
這樣桶破天的大事兒,居然只是為了另一件事兒打掩護?
那另一件事兒,會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不知這另一件事兒」宋以的興趣完全被調動起來,他急聲問道。
其他的人也很想知道答案,所以都眼巴巴的盯著王沅。
王沅沒有怪宋以的失禮,反而對他的這種迫切的反應極為自得。
他笑了笑,隨後說道︰「另一件事兒,事關人命!可以說,是同門相殺!咱雲浮宗自立宗起,就絕對禁止的一宗大罪!現在,用宗門底線來形容,也絕對行得通!」
「什麼!竟然是這種事兒!」
所有人都震驚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