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的一聲輕響。
寧南的魂力如同退潮般,回到了心海之中,然後他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就嚇了他一大跳。
原來,竟然是一柄虛幻的小劍懸浮在他面前!
這柄小劍通體流轉著黯淡的金紅兩色光芒,像極了,他在那個奇異的空間看到的那柄長劍!
他記得,那劍最後化作了一團金光沖向他的眉心,可他下意識抬手擋在了眉心,所以那長劍直接就撞入了他的右手手背!
念及如此,寧南哪能還不知道,這小劍,很大概率,便是那柄長劍!
只是,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便是,這小劍,看起來,似乎也太掉份兒了一點吧!
不僅看起來不如那長劍威武霸氣,就連那劍體的光彩,也好像被人澆了一盆水一樣,黯淡得讓人心疼
寧南嘆了一口氣,試著用手去觸模那小劍,讓他想不明白的事兒又出現了。
他的手指,居然穿過了小劍的劍體!
仿佛,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寧南自己的幻想!
「不會吧?難道我還在做夢?可這要真是夢,是不是也太真實了些?」
寧南茫然的自言自語道。
他看著小劍那虛幻的劍體,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我的魂力就只是讓黑不溜秋的丸子變成了小劍?別的就沒有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要是能掌控這小劍就好了,就算不能掌控,自個飛一飛,那也不錯嘛!」
寧南吐槽道。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劍還真就繞著他搖搖晃晃的飛了一圈!
寧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玩意兒,就他娘的離譜!還能听懂他的話不成?
「往上飛?」
他試探著默念了三個字。
那小劍果然搖擺著,做出一副直上青天的樣子,慢騰騰的向上飛去!
更讓寧南心頭一跳的,是那小東西很輕易的,如同利刃切豆腐一般,直接便插入了礦壁頂!
要知道,靈石礦壁,那可是公認的堅固啊!
他寧南都得借助于蘊含
了陣法銘紋的鐵鎬才能挖動這礦壁,而這小劍
「嘶 」
幾乎是小劍插入礦壁的一瞬間,寧南就察覺到了一個讓他興奮得渾身顫抖的事實!
試想一下,這小劍如果用來攻擊,以它的鋒銳程度,誰能擋之?!
這,就是正兒八經的殺人利器啊!
「下來!」
寧南激動的在心底呼喊著,他還想再實驗一下,想要發掘出更多的東西!
然而,讓他頗感郁悶的,是那小劍渾身本來就黯淡的光彩在刺破礦壁之後,直接消失了,這小劍自個飛回來後,直接就融入了寧南右手手背上的劍紋。
這也太快了,一點也不持久啊!
寧南嘆口氣,如是想到。
小月復處,那黝黑的小丸子也再度出現,寧南想著自己大概也算了解清楚了這小丸子,所以心里起了別的打算。
他中斷排位榜單挑戰的初衷是靜下心來好生發掘一下自己肉身的潛力,加上跟郝厲的對戰也確實讓他對接下來的挑戰沒有了什麼必勝的信心。
于是,他選擇了先提升自己。
但,沒想到的是,意外的得到了這劍丸。
他的實力就此大漲。
可別小看只是突破了一層小境界,這對他來說,實在是意義重大!
就算是現在只用力量,他至少也能與煉皮期第四層的修士一戰了。
更何況,他還有靈力!
境界的提升,代表著靈力能夠存于體內的總量也增加了。
寧南的靈海確實被毀了,所以能夠存于體內的靈力並不多,並且,運轉起來相當艱澀。
這就會導致大部分的靈力會被浪費掉,也就是成為他月復腔中的積液。
如果沒有劍丸的時候,他出手越多,月兌離了他掌控的靈力積液也就會越多,到最後,這些積液很有可能會生生撐死他。
可有了劍丸之後,他再也無須擔心這些積液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甚至,他經脈中,靈力運轉艱澀的問題,也能得到一些解決。
畢竟,數量上,不像以前那麼多了啊!
當擁堵的經脈得到了緩解,阻礙靈力運行的一部分
原因,也就得到了解決。
這,對于現如今的寧南而言,真的是迫切急需的啊!
無論是總量的增加,還是運行的通暢,這些,都只會讓他更為持久!
在面對郝厲時,只出了幾拳便靈力斷檔,那樣尷尬的局面,可以說,真的很難出現了!
這一次提升,真的,算是給寧南的爛攤子帶了一絲生力。
也讓寧南,重新有了底氣。
他已經決定了,自己好生調整一下,明天,便去挑戰百強榜第二!
直到他打到百強榜第一為止!
雜役院,配勤堂。
「轟!」
木門猛地一下被撞得四分五裂,揚起漫天塵埃。
一道身影重重的砸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旁邊的雜役弟子們目呲欲裂,可看著那打人者的一襲白袍,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怎麼,你們這些廢物,不服氣?」
白袍青年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眸子中,盡是不屑。
他看著那倒地不起的灰袍青年,淡笑道︰「這就是你們雜役弟子的實力麼?真是不自量力啊!」
嘲諷聲,聲聲入耳。
但,所有人都是低下了頭,哪怕攥緊了拳頭,咬碎了牙關,也沒人敢發出半點聲音。
因為,對方可是高貴的外門弟子啊!
連雜役長老們都笑臉相迎的外門弟子啊!
他們,只不過是最最尋常的雜役弟子,做過最出格的事兒,也就只是背地里編排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
真要面對面了,他們如何敢跟外門弟子叫板?!
白袍青年睥睨四下,冷笑了一聲,隨後淡漠道︰「呵,王沅,到底在哪兒?!今天,他要是不把靈藥獻上,老子就拆了這配勤堂!再把你們這些狗東西的腿,通通打斷!」
白袍青年的話聲聲入耳,震得那些雜役弟子心肝俱顫。
根本沒人還保留著理智,去冷靜思考這家伙的話到底是威脅還是什麼。
最不濟者,甚至已經被嚇得屎尿齊流。
整個配勤堂,一片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