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傷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動作不得人心,尤其是還被寧南這個正主反擊威脅了一番,因此,他更是覺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相當羞惱。
重重的哼了一聲後,也沒臉繼續待在這兒,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擠開人群離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眾人都覺得這事兒,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
實在莫名其妙。
寧南冷冷的看著胡傷的背影,他知道,這件事兒,可能還沒完。
那胡傷,分明就不服氣。
也對,自己來到雜役院之後沉寂了數月,加上被廢掉的傳聞,所以這些雜役弟子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
沒事兒,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雜役弟子,究竟有多厲害!
寧南微微眯起眼,隨後想到。
隨著胡傷的離去,此地漸漸恢復了平靜。
與之前不同,現在寧南的周圍五米都沒了人,那些雜役弟子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離他太近。
雖然都說這位爺被廢掉了,說得好像誰都能踩他一腳似的,可實際上,就按現在這位爺的戰力水準,他們這些雜役弟子,百分之九十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惹不起,只好謹言慎行,躲著他了。
深怕一個不注意惹惱了寧南,無緣無故被揍一頓,到時候,鼻青臉腫的,吃虧的,可是自己。
而寧南,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雜役弟子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此,只是淡笑一聲。
一切都在預料中,不值一提。
靜靜等待。
不久,配勤堂的十余個配發窗口同時開啟。
整個廣場都喧鬧起來,眾多雜役弟子興奮的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上。
只有寧南面前這個窗口沒人敢推搡擁擠。
只見寧南信步上前,走到那窗口,手中烏光一閃,出現了一枚印證身份的令牌。
遞了進去。
窗口里面,捏著狼毫筆正在寫字記賬的雜役弟子察覺到有人遞身份令牌過來,隨意說了一句︰「等一下,先放在窗台上吧。」
寧南沒有催促,將自己的令牌放好。
那雜役弟子寫寫畫畫了一會兒,然後才放下筆,依然沒有抬頭,一只手拿著一些瓶瓶罐罐,一只手拿過寧南的身份令牌,他隨意瞟了一眼寧南的身份令牌,下意識的就要還給寧南。
但突然,他手上的動作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揉了揉眼楮,縮回手,仔細看了一下寧南的身份令牌。
「寧」
那雜役弟子臉色微變,然後猛地一下抬頭,通過窗口,他看到了那個與傳言中長的一模一樣的青年。
破舊的白袍,英俊的相貌,略帶著一絲萎靡不振的神情
還真是寧南?!
還真是那個開創了雲浮宗宗內歷史,因為修煉魔功被廢掉修為貶為雜役的外門弟子?
他不是從來不領資源的麼?這個月,怎麼突然
完了,王沅師兄好像已經把他的資源據為己有了,根本就沒有他的那份兒了 怎麼辦?
那雜役弟子呆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長期跟雜役弟子們打交道的他業務能力還是挺強的,沒有露出半點異樣,嚴肅的對寧南說道︰「你的身份需要確認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著,站起身,拿著寧南的身份令牌就離開了。
「哇,搞什麼東西誒!」
「不是吧,這就走了?!」
「喂,好歹換一個人來啊,就這麼把我們晾著嗎?!」
寧南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雜役弟子已經抱怨起來。
數萬人擠在十多個窗口前,本來效率就很慢了,這突然一個窗口直接廢掉,無疑讓大家等待的時間大大延長了。
這些一大早就趕過來的雜役弟子,自然相當不滿。
寧南听著眾人的抱怨,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
身份需要確認?
自己的身份還需要確認?
這讓他很是想不明白,同時,心里也有了一絲懷疑猜測。
那就看看你們到底要干什麼吧。
他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做出了見招拆招的打算
「王沅師兄,王沅師兄!不好了,那個寧南過來領取資源了!王沅師兄」
人未至,聲先到,淒淒慘慘戚戚。
像是在報喪一般。
王沅當即沉下了臉。
他身旁的幾位灰袍雜役弟子看到他的神色,都是心頭微顫,沒敢多說什麼。
那報信的雜役弟子舉著寧南的身份令牌,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堂前,一邊喘息,一邊急聲道︰「王沅師兄,不好了,那個寧南突然過來了!這是他的身份令牌!」
王沅沉著臉,忍耐住性子,沒有罵人,伸手接過寧南的令牌,瞥了一眼,隨後直接隨手甩飛出去。
「他來了又如何?!」
王沅冷聲道︰「直接告訴他,雜役院,沒有他的修行資源,要資源,去外門要!」
「啊?!」
那雜役弟子被這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王沅說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給寧南听的。
且不說雜役院本來就有寧南的資源,王沅的行為已經違反了宗門規矩,單單是這種宛如潑皮無賴的話,他也不敢說出口啊!
要真說了,到時候,不但寧南要找他的麻煩,而且要是鬧大了,王沅直接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讓宗門懲罰他,這如何是好?!
便宜半分沒撈著,反而被坑得有苦說不出,這事兒,誰願意干?他反正不願意干。
「啊什麼啊?!沅哥兒說的話听不明白麼?還是說宋以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想按沅哥兒的話去做?」一旁,一個青年皺眉吼了一句。
那被喊做宋以的雜役弟子渾身一抖,嚇得哭出了聲。
「賈青松師兄,你不要唬我了,我就算要听王沅師兄的,那也得有限度啊,我這麼一個引氣十余道的小弟子,哪里敢對那寧南說出那種話,這是王沅師兄這種層次的人說的話啊,我說了,不就是找抽麼?」
宋以一把鼻涕一把淚苦哈哈的說道。
賣慘,這家伙倒是一把好手。